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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沒有?!笨墒?,莊旭然滿臉后悔地說:“是我試探了一句,然后她受刺激了,我只是說,假如……”“假如個屁!”莊旭東一拳打向弟弟,他本以為是母親無意中發現,沒想到卻是這小子自己開口,這不是嫌他們媽活膩了嗎!“莊旭然你任性夠了??!這是什么時候,你在醫院給老太太說這個,你嫌老太太活得太久了吧?”莊旭然被罵得心臟抽搐,喘不過氣來。他很后悔了已經,連自己也恨不得掐死自己:“哥,我……”他知道現在說什么都沒用,可還是忍不住解釋:“我不知道老太太反應會這么大,以前她也不是沒聽我胡說八道過?!?/br>“以前是以前,現在能跟以前比嗎?她年紀大了,神經脆弱,你以為她還是當年的女強人?”莊旭東那個氣啊,不過現在不是教訓弟弟的時候。罵了兩句,莊旭東撇下弟弟,出門去找醫生了解情況。莊旭然也跟著去了,抿著破了的嘴角,默不作聲跟著他哥。醫生拿著佟老太太的病歷說:“情況還好,不是特別嚴重,不過明天可能沒辦法出院了。再住幾天觀察觀察吧?!?/br>醫生對他們兄弟兩,叮囑了好一會兒,勸他們千萬不要再刺激老人家,這不是開玩笑的。“我們知道了,醫生,謝謝你?!?/br>莊旭東帶著弟弟回到病房,看見護理師正在照顧老太太,她說老太太醒了。“媽?”倆人很激動,過去床邊喊了兩聲。佟老太太眼睛轉了轉,看見兩個兒子也沒有特別驚喜,平靜的面容就像睡著了一樣,她又閉上了眼睛。莊旭東心里發愁,嘆氣,這是生氣上了。“咱爸呢?有通知他嗎?”“在路上吧?!鼻f旭然拉聳著眉毛說,在旁邊找個椅子坐下來。等莊老先生來了,佟老太太才肯說話,說的第一句就是:“老伴兒,看來我是回不去了,這醫院可能要住一輩子?!?/br>莊老先生不明就里:“這話怎么說的,哪有住一輩子的?醫生說你情況好著呢,別胡思亂想?!?/br>佟老太太說:“我沒胡思亂想?!痹俣嗟?,也不想開口的意思,更沒有罵莊旭然:“對了,打個電話給秋兒,讓她回來看看我?!?/br>在旁邊的莊旭東和莊旭然心里一緊,紛紛盯著莊老先生,他真的掏出電話打了。“你倆看我干什么,你們大姐說明天就回來,正好有空呢?!?/br>莊旭東和莊旭然繃著臉,但其實內心已經崩潰了。找個理由出到門外,兄弟倆走一塊說:“小然,這回不是我不幫你,啊,你跟他分手,真的要分了,不能再繼續了,你……”抬頭看到弟弟難受的臉色,莊旭東何嘗忍心,他也心疼啊,可是能怎么辦?“哥,我不想和他分手,真的不想?!鼻f旭然垂下眼,同時兩滴淚水掉在腳尖上,濕了鞋頭。莊旭東發愁地抹著臉說:“你們本來就是要分手的,遲分和早分還不是分?算我求你了,就當做葉凌不在了好嗎?你也看到了老太太的反應,你不能不要父母不要親人,除非你是冷血到……”可是,能掉淚成這樣的人,又怎么會冷血。面對這樣的弟弟,連莊旭東也沒法說下去,他感覺自己像個壞人,很壞很壞的人,正在做著讓自己都不忍心的壞事。“可他明明存在,他就在?!鼻f旭然揪著心,一半是為了自己母親,一半是為了葉凌。世間上有沒有一個兩全的法子,不辜負親人,也不辜負愛人?身邊的每個人都告訴莊旭然,是沒有的,他和葉凌一定會分手,不會有好結果。“你自己冷靜想一想吧,但我告訴你,不管你會難受多久,三天之內都必須和葉凌分手?!鼻f旭東警告他說:“你自己選吧,否則被大姐知道了,后果就不是這么簡單。大姐的為人你是清楚的?!?/br>“……”“我先幫你在媽那里討個時間?!鼻f旭東其實也不確定,老太太會不會賣這個面子給自己。“哥……”莊旭然叫住他,懇求一樣地拉住他的袖子。“沒用,這次真的不行了,小然,你放手吧?!鼻f旭東說。“我不想放手,我真的愛他……”莊旭然滿臉堅持,他心里閃過一幕幕自己和葉凌在一起的畫面,包括剛認識那幾天,他發現自己都牢牢記得。“唉?!鼻f旭東撇下了他,自己進病房和老太太談判去了。莊旭然頹然地靠著墻,整個人無力極了。他什么都不怕,卻害怕家人受不了刺激,在人命關天面前,他的愛顯得那么渺小可悲。他負擔不起這個后果。“你不用說了,你跟我說這個沒用,我也沒打算把他怎么樣……”佟老太太說自己累了,需要休息,拒絕和莊旭東談話。“旭東,別讓你媽勞心了?!鼻f老先生暫時不知道緣故,只以為小兒子又招惹了老伴。這種事時常發生,也是習以為常。“唉?!鼻f旭東默默嘆氣,無功而返。第二天上午十點出頭,醫院里來了一位氣場冷冽,架勢很大的女士。她三十出頭,衣著考究,身邊跟著兩名助理,一名保姆。莊秋踩著高跟鞋走進病房,眼睛在病房內掃了一圈,開口喊人:“爸,媽?!?/br>莊旭東和莊旭然趕緊回神,站起來喊:“大姐,你回來了?”莊秋對他們點個頭,先到病床前面看老太太。母女倆一見面,握住手有許多話要說。佟老太太也不避諱在場的人,說完體己話之后直接就告狀,在大女兒莊秋面前揭露了小兒子的罪行。聽得莊旭東心驚膽戰,他娘這是打定主意,要修理弟弟了。反倒是莊旭然,心如死灰,沒了生機,因此表情平淡無波。莊老先生不明白,之前不是說,這是小兒子叛逆期,胡說八道的嗎?“小然,你跟大姐出來?!备咸勍曛?,莊秋站起來,點了莊旭然的名字,語氣聽著還算溫和。莊旭然深呼吸一口氣,跟大姐出去了。出去之后找了個僻靜的地方,莊秋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舉起手巴掌,狠狠掄了弟弟一耳光。沒有留任何余力,打得莊旭然立刻臉腫了半邊,五個手指印十分明晰。“知道我為什么打你嗎?因為你不配為人子女,你對不起生你養你的父母?!鼻f秋眼神冰冷地質疑著他:“人可以任性,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