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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對:“發生什么事了?”葉凌動動嘴,艱難地說:“我跟莊旭然吵架了,你看能不能聯系上他,看看他去了哪里?”把肖志軒嚇一跳,連忙換個姿勢接聽:“什么?你們又吵架了?”扶額,距離上次進醫院才多久?“什么時候的事?你聯系不上旭然?”葉凌說:“就剛才,他生氣開車走了,我打他電話打不通?!?/br>肖志軒說:“那肯定是關機了,我一會兒想想辦法聯系他。你先告訴我,你怎么又吵架了?動手了嗎?”葉凌趕緊搖頭說:“沒動手,就是吵了幾句?!苯又悬c煩惱,抓抓頭:“我也不想跟他吵架,事情是這樣的,我今天……”巴拉巴拉巴拉,葉凌把今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說出來,包括莊旭然生氣不吃飯……“……”聽得莊旭然一愣一愣地,還真是開了眼界。放在理性至上的肖志軒身上,他完全不能理解……這兩個人竟然可以因為這個事情鬧成這樣。“就是這樣了……”葉凌拉聳著眉毛說:“你看看連聯系上嗎?至少讓我知道他在哪里,最好是回家了?!?/br>“哦,嗯,好,那我先掛了,回頭復你?!毙ぶ拒廃c頭,掛了葉凌的電話。深呼吸了一口氣,才撥打那位離家出走的發小的電話。結果是可以打通的,接電話那人憑語氣聽起來沒有什么不妥。“志軒?!鼻f旭然帶上耳機,一邊開車一邊接肖志軒的電話。“旭然,你把葉凌拉黑名單了?他說打不通你電話?!毙ぶ拒幫o奈地說:“他找我了,說跟你吵架了?!?/br>“哦?!鼻f旭然靜靜看著前路,從開車離開那一刻起,情緒反而冷靜下來。“你現在在哪?”肖志軒說。“路上?!鼻f旭然后知后覺說:“我cao,這是哪里?”之前沒有目的地,就那樣開出來了。“額,你準備去哪?回家還是怎么樣?”“不回家,這么晚了?!被厝ン@動了兩老,不就等于給自己找麻煩。“那你去哪?”肖志軒說,倒是不提起葉凌。“……”莊旭然找到地方調轉頭說:“你還在學校附近吧,我去你那,方便嗎?”肖志軒在校區附近有房子,他們三個其實住得不遠。看了一眼空蕩蕩的客廳,肖志軒說:“那行,你來吧?!?/br>說完給葉凌復個電話,告訴他莊旭然來了自己這邊,肖志軒原以為葉凌會問地址,結果對方沒問。肖志軒想說點什么,最后想想還是算了,自己不是很了解事實,還是等見到莊旭然再說。于是給葉凌說完之后,肖志軒給曹政打個電話:“旭然心情不好,你去買點酒菜回來當宵夜?!?/br>小跑腿曹政,屁顛屁顛地出門,沒一絲猶豫。至于葉凌為什么不問地址……嗯,他上輩子就知道地址了,要過去是分分鐘的事情。現在葉凌應該考慮的是,自己到底要不要過去?莊旭然今晚的表現明顯是氣瘋了……葉凌就在想,對方究竟有沒有分手的念頭?如果有,就這樣分手的話……也不是不好……葉凌木然地想著,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期間打了幾個莊旭然的電話,依舊不通,可是葉凌已經不慌張,因為對方正在肖志軒家里了吧?有好朋友陪著他,應該是……沒事的……嘆了口氣,葉凌起身走進屋里,準備去睡覺。他打開門,看見滿地亂甩的睡衣,于是過去一一撿起來,放進洗衣機待洗。做著這些日常事情,葉凌的心情突然很差,很不舒服,覺得要呼吸不過來似的……他蓋上洗衣機的蓋子,走出去穿鞋,穿衣服,拿上車鑰匙出門。晚上十一點半,葉凌來到肖志軒樓下,打電話給肖志軒。“那個……他還在你家里嗎?”肖志軒以為葉凌終于想通了,要過來哄回莊旭然,于是挺欣慰地說:“他還在?!笨戳艘谎凵磉呎诤染频娜?,問葉凌:“你要過來嗎?”莊旭然甩了肖志軒一個眼刀子:“不要讓他過來?!?/br>曹政說:“為什么不讓,讓他過來說清楚不是更好嗎?這樣鬧下去不太好吧?”肖志軒說:“曹政這次說了句人話,終于靠譜了一回?!闭敫嬖V葉凌地址呢,就聽到葉凌在那邊說:“我在你樓下?!?/br>“嗯?什么?”吃驚。曹政側目:“怎么了?”肖志軒臉色怪怪,看看莊旭然又看看曹政:“葉凌在樓下,得,我去開門?!?/br>“哦?。?!”曹政嘎嘎地笑起來:“看,你家鵪鶉多么緊張你,這么快就追到樓下來了!”莊旭然也挺意外的,不過沒說什么,他喝了一口啤酒,繼續吃東西。他離家出走的那會,還沒吃晚飯。“葉凌,怎么自己找來了?”肖志軒打開門,看見滿身寒氣的葉凌,連忙讓他進來:“旭然告訴你的?”換了鞋子,葉凌遲鈍地點點頭:“哦,是?!鄙陷呑哟_實是莊旭然帶他來的,但是沒上來過,只知道位置。“來,衣服放著,進去喝點暖的?!毙ぶ拒幷泻羲f。“好,謝謝?!比~凌還是有點揣揣地,剛才來的時候很沖動,來到這里卻不知所措。“沒事,他們在里邊吃宵夜喝啤酒?!毙ぶ拒幫屏送迫~凌,鼓勵說:“去吧,跟旭然坐下來好好說清楚,別吵架了啊?!?/br>“嗯,好?!比~凌邊走邊應著,抬頭就看見莊旭然坐在那邊,和曹政正在吃東西。對方應該也聽到自己來了,卻始終沒有抬頭看自己一眼。連曹政都抬頭招呼了:“嗨,鵪鶉,這么晚?”說完用手肘拐拐莊旭然說:“喂,給點反應,你家鵪鶉來了?!?/br>葉凌聞言,馬上緊張地看著莊旭然,反應忒有點過激。可是跟以前的懼怕相比,還是有很明顯的區別。前者是把后果聯系再自己身上,后者是把后果聯系再對方身上,關注點不同。不知道如何解釋才更直觀,總之其中的微妙當事人可以感受到。莊旭然掀了掀眼皮子,把葉凌從頭到腳看在眼里,當然沒有錯過對方的緊張。他說:“既然這么怕我,何必跟我對著干?還是說,你為了那位朋友就可以不怕了?”葉凌窒息了一下,伸手揉揉自己發堵的胸口。當見不到莊旭然的時候,他心疼,當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