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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精致的娃娃,攥緊劇本忍住沒往地上摔,稍啞的嗓音裹著冰渣子似的:“還不換上戲服?準備等我請你?”老演員瞬間噎住了,老臉氣得漲紅,經紀人在一旁不停扯著他的衣角,示意他趕緊走。老演員瞪了瞪眼,憋住了這口氣,轉身就走。衛瀏抬手示意場記休息一下,拿著劇本走進鏡頭,親自和肖薄說戲。在他這里,只有演員,不分資歷,你若能安安分分拍戲,他自然不會出口便是嘲諷,但你要是仗著有點資歷就蹬鼻子上臉,也別怪他不給你面子,不論是誰,照樣嗆得你無話可說。顧今爵全然不在意老演員的貶低,估摸著還有兩場戲才輪到自己,蹲下身去檢查meimei的作業,末了,掏出一塊巧克力遞給她,彎起唇角:“朝朝很努力,給朝朝獎勵?!?/br>顧今朝懶得說每天說好有巧克力吃怎么變成獎勵,接過來放到椅子上,然后把課本和作業全部收起來,這才剝開巧克力的包裝,小口啃著。蘇承看著兄妹倆的互動,嘴角微勾,想拿出手機拍下來,礙于周圍的視線太多,只能作罷,可惜了這畫一樣的場景……上午的戲拍完,吃過午飯,很快投入下午的拍攝。由于蘇承是客串,時間爭分奪秒不容耽誤,衛瀏把他的戲份安排到這幾天,爭取早點拍完。蘇承換上一身淺綠色長袍,發套緊貼,長發未多做打理,只用一根細繩不松不緊地系著,垂在身后。蘇承的五官非常完美,不用怎么上妝,劍眉一彎,眼眸含笑,溫潤的氣質簡直渾然天成,與平日里沉著內斂的形象截然相反。下午的戲在室內拍攝,第一場便是皇子百里言見識了皇宮吃人一樣的黑暗,一時間受了巨大的打擊,躲在宮殿快要瘋了,這時丞相白之年急忙趕了過來,準備進行勸說,話未說出口,自己深深陷入痛苦的泥沼中。所有準備工作完畢,演員們全都走出休息室,站在旁邊看著,剛才的老演員穿著戲服往前站定。他倒要看看,不過一個新人而已,有什么能力進入劇組?而其他演員多少存著一點看戲的心思,即使這顧今爵演技再好,在蘇巨星面前,只怕會被滅成渣啊,真是可憐,想必這新人的自信和沉靜很快就會消失了。看,這個圈子就是這樣,平時的親近啊和藹啊皆不可輕信,他們心里懷著什么心思,又抱著怎樣的念頭,誰會知道?說不定前一秒正和你笑容滿面,后一秒便費盡心思去貶低你,在你出丑時,心里指不定笑得多么樂不可支呢。顧今爵無視了周圍的眼神,淡定的很?;烊ψ幽敲炊嗄甑乃鯐恢浪麄兪窍肟磻??這種時候,不必在意,也不必緊張,用實力狠狠扇他們一耳光就行。讓他們瞧瞧,看戲這種事,不是每次都能找到樂子的。收音設備各歸各位,只等著導演一個眼神下令。顧今爵站定位置,垂眸隨意一瞥,看到袍子起了皺,剛想彎腰去撫平,斜側里忽然伸出一雙修長,骨節分明的手,耳邊響起低沉,仿佛吟唱般的聲音:“不要低頭,皇冠會掉?!?/br>顧今爵楞了,眼看著蘇承彎腰為自己撫平袍子上的皺褶,心下疑惑對方剛才說的話?;使??哪來的皇冠?蘇承整理完袍子,直起身雙手往上抬,為他整了整領口,神色專注地低聲道:“你可是我的皇子啊?!?/br>皇子就該劈荊斬刺地突破重重障礙,踏著堅定不移的步伐,一步步走向鋪滿星光的、高高在上的皇位,頭戴皇冠,那是皇子的驕傲,更是皇子蛻變成王的證明——欲戴皇冠必承其重。娛樂圈這條路有多難走,蘇承是知道的,正因此,他期盼著他的小皇子能夠浴血奮戰,穿過扭曲不堪的道路,頂得住狂風暴雨,受得住奢靡耀眼的誘惑,最后登上榮耀輝煌的皇位,將所有看不起自己的人踩在腳下。而顧今爵很莫名的,想起他起誓般的話語——“你是我師弟”。沒等顧今爵仔細去看蘇承的表情,衛瀏向燈光師比了個手勢,刺眼的燈光亮起,昏暗的宮殿登時亮堂起來。場記板打下,兩人調整好狀態,一個眨眼就入了戲。百里言跌坐在冰冷的地面上,一臉驚恐,褪去血色的面容看上去慘白如紙,梳得整整齊齊的發絲隨著搖頭的動作凌亂地披散在肩膀,往下滑落,遮住了他半邊臉。偌大的宮殿很安靜,只余他劇烈的喘息聲清晰可聞,還有那近乎哭泣般的低喃:“好可怕……好可怕……怎么會這樣?怎么會是這樣?。?!”他猛地拔高音量,接著抬起頭,漆黑的眼眸如墨般濃稠,竟找不到一絲光亮。“吱呀——”門開了,有誰走了進來,腳步很輕,陽光一時順著敞開的門涌進來,驟然滿室光輝。百里言連連后退,惶恐地躲在屏風后面,瘦弱的身子止不住地顫抖著。是誰?又有人要來殺他嗎?是誰派來的?曹大臣?朱將軍?為什么!為什么大家會是這樣?皇宮是這樣的地方嗎?皇宮是這樣……如地獄一樣的存在嗎?來人輕聲關上門,陽光被隔絕在外,殘余的一縷光芒透過門縫照進來,細長的一道光線,照亮了來人的面容。百里言大著膽子往門口望去,一眼便看見穿著淺綠色長袍的白之年。他站在門邊,一向俊美溫和的面容泛著一絲苦笑。這皇宮的殘酷,到底是讓皇子知道了?;噬习』噬?,您千不該萬不該答應了皇子的請求,這個從小被您保護到大,單純干凈如白紙一樣的孩子,該如何接受這血腥兇殘的場面?該如何接受往日待他不薄的大臣居然一直懷揣著要殺他的心思?白之年蠕動著嘴唇,卻不知要說點什么,過了一會兒,他一步步走到百里言面前,蹲下身,緩緩伸手抱住了眼前的少年,眼底翻騰著痛苦,柔和的聲音一遍遍說著:“別怕,別怕,皇子,我會保護您,我會守在您身邊,別怕,有我在,無人能傷您……”宮殿很安靜,白之年說的話如同低語,又像是催眠一樣,融入了沉重的空氣中。百里言呆呆地靠著他的肩膀,雙眼仿佛是一汪深潭,黑不見底,死氣沉沉。他望著窗戶,朦朧的陽光灑進來,本該是溫暖的光芒,他卻覺得渾身寒冷,仿若置身嚴寒的冰窖。“皇兄……”一聲細微的低喊慢慢消散,糅雜了無數哀傷。“卡!”衛瀏及時喊卡,低啞的嗓子瞬間拉回了眾人沉浸的思緒。想象中蘇巨星單方面的碾壓,變成了兩人之間無聲的飆戲,整個片場鴉雀無聲,無人出聲,眾人震撼的情緒一時間恢復不過來。喂喂喂說好的碾壓呢?這張力十足,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