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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過多少次,每每讓她氣急敗壞,恨不得讓她從此銷聲匿跡,或者離她遠遠的,但此刻聽到她出事的消息,還是莫名心慌。 此刻他悄悄挪到了陸紹珩的身邊,剛想開口問什么,但卻被陸紹珩一個眼神制止了。 周焱委屈地撇了撇嘴。 外面傳來匆匆的腳步聲。 一個男人從外面走進來,“二少,有消息了?!?/br> 霍紀寒猛的站起來。 對方語氣沉著:“已經查到監控,有線索了?!?/br> * 城東一帶,有些地盤,被附近的地痞流氓,或者說走黑路的人劃分了。 一般人也不會來這里。 外表上看起來,這里跟別的地方沒什么太大的區別,但一些隱藏在深巷角落里的東西,卻在慢慢地腐臭腐爛。 得了寧兮淼的應允,對方沒有再為難她。 現在是晚上的時候,正事做不了。 郁知意和寧兮淼雙手依舊被捆綁,不過力度比之先前,輕了不少。 郁知意找到了一塊木頭碎片,夾在手里,小心翼翼地磨著手后面的麻繩。 經過對方來來回回地進進出出之后,她大致已經猜到了,對方應該有四個人。 而他們在外面說話,有些也并不避諱著她。 郁知意知道,自己身處的這個地方,只是臨近郊區的廢舊之地, 他們知道霍紀寒已經封了帝京,但是有恃無恐。 因為,他們確定自己,沒有任何面部特征可以被識別出來,即便心中依然還有還有慌張。 她和寧兮淼也沒怎么說話。 寧兮淼答應他們的條件之后,便一直怔怔地坐在地上,不聲不響的。 郁知意輕輕嘆了一口氣。 小木片磨著麻繩,用處很小,這都好久了,磨得她手疼,她覺得沒有多大的用處。 繩子太粗了。 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房間里伸手不見五指。 外面的人隨時可能進來,她和寧兮淼挨著坐在一起,但兩人的手被捆綁,也不能互相給解繩子,加上還有外面的動靜,他們隨時都有可能進來,所以也不能做什么。 更不能說什么話。 郁知意也不會主動去問寧兮淼關于她父親的事情,雖然自己也有些好奇。 她心里暗暗著急,她擔心霍紀寒。 安靜的房間里,有細微的聲音,寧兮淼轉回頭看了郁知意一眼,低聲問:“怎么樣了?” 郁知意苦笑了一聲,“沒用?!?/br> 寧兮淼道,“你背靠我,試試吧?!?/br> 郁知意艱難地挪動,靠在了寧兮淼的背后。 很快,她的手指就摸上了郁知意的手腕。 沒有光線,又看不見,其實并不比自己容易一點。 但也沒有比這個更好的辦法了。 郁知意嘆了一聲,“不知道外面怎么樣了?!?/br> 寧兮淼苦笑,“你老公急瘋了吧?” 郁知意搖頭,情緒難言。 “如果我們能出去,我不被那些人扒一層皮,也會被你老公扒一層皮,連累你受這種無妄之災?!?/br> 郁知意搖頭,問,“之前,你被威脅過么?” “嗯?!睂庂忭档吐晳艘痪?,“不過,不是以這樣的方式,我爸自己來找的我,還錢了就沒事了,這次……可能數額太大了?!?/br> 郁知意想起上一年冬天在片場外,寧兮淼懇求自己帶她一次的事情,問到,“你父親來片場找過你?” “嗯?”寧兮淼又應了一句,“你見過的?!?/br> 郁知意更加確定了,只是,現在也想不起來對方到底長什么樣了。 但可想而之,寧兮淼該有多么艱難。 也許是黑夜助長了情緒。 還一會兒之后,寧兮淼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說給自己聽。 “我媽就是因為我爸賭博才跟她離婚的?!?/br> 郁知意一怔,轉頭看向寧兮淼,雖然只看到了一個模糊的影子。 寧兮淼聲音里帶著幾分落寞,“也不知道他怎么染上的賭博的惡習,從我懂事的時候就爭吵不斷,但小時候他對我挺好的,我一直覺得他是個好爸爸,我小時候對賭博的概念不大,雖然父母偶有爭吵,但其實他從不落下我想要的東西,所以我覺得他是好爸爸,直到我高三那年,他被人追債上門,差點被打死,我也好不到哪里去?!?/br> 郁知意靜靜地聽著,高三,那不就是寧兮淼十七八歲的時候么? 那時候,她剛剛進入娛樂圈。 曾經,娛樂圈里也有不少演員,就是為了還家里的債而入圈,沒日沒夜的拍攝,什么都拍,成名之后,那些曾經為了還父母的債而拍攝的東西,就成為了被別人捏在手里的把柄。 很是艱難。 而寧兮淼如今也才二十三四歲,和自己一樣。 郁知意開口:“你……是因為你爸爸才進娛樂圈?” “嗯?!睂庂忭当M量用一點都無所謂的語氣,“沒辦法,欠了幾百萬,還不了,就拿命去賠償,父債女還,我要是不給他拿出點錢,他就被人砍了,我也好不到哪里去?!?/br> “只是,賭博這東西,就跟毒癮一樣,染上了就戒不掉,何況,他知道,自己有個會造錢的女兒呢?!?/br> 寧兮淼說到這里,一陣苦笑,從她進入娛樂圈開始,寧城就變了。 還上了之前的那些賭債,后面反而一發不可收拾。 他像一個索命鬼一樣從自己身上拿錢,拿不到就去借高利貸。 比如這次。 女兒成了他的造錢機器。 寧兮淼說到這里,抬頭,一滴眼淚從眼角滑落,“你說,這個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父母將兒女當作自己的仇人?” 這種問題,郁知意沒有辦法安慰寧兮淼“沒有”這樣的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