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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現在來了一個讓她更厭惡的人,不如順勢將陸菲菲帶走了,甩開這個人。 她喝了酒,有些脾氣不太好,不然,就算平時鬧得再煩心,她也能游刃有余地應對,而不是這樣直接給對方臉色。 麥平新唇角劃過一抹笑,卻跟上了白心,“白小姐真的不用我幫忙么?” “不必,麥總止步?!闭f著,她已經將陸菲菲帶進了酒店的電梯里。 麥平新倒也沒有真的再跟上去,只是看著緩緩合上的電梯門,映出白心帶著一絲酒意的微紅的臉頰,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一個新鮮的獵物,高傲得像學雪嶺之巔的花,可是,就是讓他手癢癢,想要采下來呢。 這個女人,他總會得到。 * 霍紀寒收到了郁知意的短信之后,便直接上了酒店的休息室,去找郁知意了。 不過,他半途又收到了郁知意的信息,說譚曉需要她幫忙拿一個東西,東西剛好在休息室,她又再次跑走了,讓霍紀寒先在休息室里等待,她再過十分鐘就回來。 霍紀寒無奈,給郁知意發了信息,問她在哪兒,他直接去找人,但郁知意沒有再回復信息,大概去忙了,他只能等著郁知意。 酒店的休息室很多,光是給新娘換衣服的就有幾個,他并沒有擅自進去,而是在外面的走廊上等人。 此時,婚宴現場正是熱鬧的時候,大家都在花園草坪上,這里幾乎不會有人過來,除非新娘有需要來補妝或者換裝,顯得安安靜靜的。 白心從樓上下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霍紀寒獨自一人站在休息室前的欄桿邊,手里拿著一個女士的包包,不用想也知道是郁知意的。 此刻他就靜靜地站在哪里,恍然之間,白心覺得自己好像又重新回到了十六七歲的少女時期。 那時也是這樣,在熱鬧的宴會上,她偶然離開,便撞見了燈火闌珊之處的少年。 少年的背影落寞孤清,與熱鬧之地形成鮮明的對比,卻一眼就吸引了她的視線。 那是霍家的二少啊,人人都說他像個精神病患,說他冷漠無情,陰鷙狠辣,但當她看到,他眸光溫柔地看著手機里的一張相片時,白心就知道,沒人懂得那個少年潛藏著的不為人知的溫柔。 從此以后,她就淪陷了,直到今天。 不知是酒意的沖擊,還是別的什么,腦海里的記憶,漸漸與此時此刻的身影交疊在了一起。 白心愣愣地站在原地,而后緩緩朝著霍紀寒走過去。 霍紀寒聽到了背后的聲音,以為是郁知意回來了,轉回頭去看,才發現是白心。 他眼里情緒瞬間收斂,如同沒有看到人一般,平靜地移開了視線,轉回身,繼續站在原地,等郁知意。 這一幕,白心自是看進了眼里,也發現了霍紀寒轉回身的那一瞬間,眼眸里的光芒,而后,未及一眨眼的功夫,光芒消失不見。 白心苦笑了一聲,還是走了過去。 身旁落了一個人,霍紀寒皺了皺眉,掏出手機看了一眼,郁知意依舊還沒有回復消息。 他知道知知不太喜歡這個女人,便會自覺避嫌,所以,幾乎是白心出現的時候,他便轉身離開,一邊在手機上敲信息給郁知意,想告知她他會在酒店樓下等待。 白心眼看他離開,忽然出聲,“霍紀寒!” 興許是今天飲酒,酒精作祟,也興許是被霍紀寒這樣猶恐避之不及,好像自己是什么令人厭惡的東西一樣的態度給刺激了,白心看他轉身離去,便忍不住出聲。 霍紀寒腳步稍頓,看了一眼白心。 白心臉色坨紅,身上仍有酒氣,唇邊溢出一抹苦笑和自嘲,往日的名媛淑女形象全然不見了一般,高傲的眉眼塌下,“霍紀寒,你就這么嫌惡我,連跟我站起一起,你都不愿意?” 霍紀寒當然不會回答這種對他而言很無聊的問題,只是聽到這種話,覺得不屑罷了。 這一抹不屑,現于唇角輕輕的那一勾。 白心看見了,心里涌起一抹一抹的難堪。 此刻的難堪,與上一次,在時裝發布會上遇到的難堪,重疊在了一起,過去與現在的交織,讓她心中一片猙獰。 瞧瞧,明明都知道,自己在霍紀寒的面前只有難堪的份,他為了郁知意,恨不得離自己遠遠的,可她還是控制不住自己。 情緒被酒精擴大和蔓延,白心輕輕笑了幾聲,笑著笑著,眼角的淚水,便滑落下來了,而后,雙眸微紅地看著霍紀寒,瘋狂與怨憤被掩藏在眸中,心口的不甘,終于化成了一句質問:“你從來就知道我喜歡你對不對?你一直都知道?!?/br> 霍紀寒大概知道,對方醉酒了,更加沒有興趣,抬步離開。 白心他這冷漠的一眼,刺激得情緒大動。 她從來高傲,即便是醉酒,但是在一個男人面前,這樣剖白自己,卻換來對方的漠視,如何受得了。 當下被酒精刺激得情緒一起來,不管不顧便朝著霍紀寒沖過去。 可惜,霍紀寒身手敏捷,背后的動靜這么大,白心才剛剛碰到他的衣服,他已經一把甩手,力道十足,毫不留情地將白心甩開,眉心沉了一抹郁氣,臉色都黑了,居高臨下地看著被甩在地上的女人,半分憐香惜玉的意思也沒有,“我從來沒有不打女人的慣例,理我遠點?!?/br> 白心趴在地上,聽到這一聲,明明疼得臉色都白了,唇角卻是帶著笑意的。 抬頭看著霍紀寒,放下了所有的驕傲,像一個胡攪蠻纏的街頭潑婦:“郁知意到底有什么好?我哪里比不上她,論能力,我比她強一千倍一萬倍,論相貌論家世,她甚至還只是我姑父的弟弟和別人生的孩子!我哪里比她差一分半分?霍紀寒,你到底為什么一點也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哪里比不上郁知意,讓你這樣屢次三番忽視我羞辱我?” 聽到這里,霍紀寒眼眸微瞇,“你說什么?” 霍紀寒就算再不想理會白心,但是,她提到了郁知意。 和郁知意相關的,他便不會輕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