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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目盈盈地望著他。“我就在隔壁,有事可以喊我?!眹擂日f道,看著他停了停,然后就反身出去。陳魚望著空蕩蕩的門,站了一會兒,才過去把門拴上。這屋里頭,其實什么都有,只管休息就夠了。而那人答應了他,明兒要陪他去采買東西。陳魚想到此,嘴邊會泛起壓不住的笑痕……(二)第二日一早,陳魚在屋里穿衣打扮,嚴奕就敲響了他的門。陳魚對著鏡子抿唇一笑,低聲道:“請進?!?/br>嚴奕推開門,也并未進來,只說道:“可收拾好了沒有,我和你去采買東西?!?/br>陳魚回頭看了看他,又磨蹭了一會兒,才跟著他出去了。嚴奕先帶他去用早飯,然后二人去市集,只要陳魚說用得著,就買下了。最后才繞到人牙子處,挑選了五六個看起來不錯的奴仆。放兩個到廚房,放兩個收拾宅院,兩個做些雜物,也暫時夠了。嚴奕問他,還要不要買兩個小丫頭貼身伺候著。陳魚搖頭說不要,他原來就不是什么富家公子,生來是個命苦的,哪里用得著別人伺候。既然如此,嚴奕也就沒有詢問了。二人在市集上逗留了一上午,嚴奕把人送回去,就要去國子監。陳魚一時心急就拉住了他的手道:“你何時,再回來?”嚴奕說道:“怎了?”可能是做慣了大哥的角色,他一瞧陳魚的臉色就知道陳魚舍不得他走,許是害怕吧。“你晚上回來可好,我……下廚做些簡單的家常小菜,謝謝你對我這樣好?!标愻~既羞澀又大膽地望著他說道,滿眼帶著奢望。嚴奕不是什么難相處的人,這樣的要求他不會拒絕的,就點頭道:“好,我晚上回來?!毕胝f不必謝,可是本身是個天生不多話的人,他也就不糾纏了。陳魚得了他的答應,綻唇一笑,襯得如畫般清麗的容顏更是亮眼。嚴奕喜歡欣賞美好的東西,他也不得不承認,陳魚就是沉魚落雁,不能再恰當了。“好,我等你?!标愻~終于放開他的手,羞怯地縮在袖子里捏了捏。“嗯,快些回去吧,我走了?!眹擂日f道,就邁步上了馬車,前往國子監而去。陳魚回到屋里,便想著晚上做些什么來招待嚴奕。一邊想一邊思慮,他到底對自個是什么心思呢,是有意還是無意?若是有意的,那他就安心了。如果無意的話,那可怎么辦……自從芙蓉閣里初次相見,陳魚便對嚴奕上了心??墒撬?,自己這樣的身份,是沒辦法奢望和自己喜歡的人相愛的。接下來接二連三的喊價,更是令他一顆心冷得無法言說,只求盡快被帶下去,不要再見到任何人才好。誰知峰回路轉,最后竟然是……被交到了嚴奕的手里??梢娝敃r的心情,是多么地喜悅。那是一種絕處逢生的驚喜,今后的無論再發生任何事情都難以媲美。更令陳魚驚喜的是,嚴奕待他十分客氣,而且隱隱帶著關懷。他從那一刻就知道,嚴奕是個溫柔的人,如能被他喜歡上,那定然是一件很美的事情。(三)國子監下學的時候,不單止施寧被接走了,嚴奕也說要出去。徐惟就奇怪了,今天是下午才來的,怎么現在又要回去。嚴奕便只好告訴他,是陳魚讓他回去的。徐惟一聽,陳魚就是那位韻公子吧,他頓時笑而不語,只揮揮手示意他趕緊走。嚴奕沒有理會他,就乘著馬車回了宅子。因著這宅子一直沒人住,所以也沒上牌匾。今天施寧跟他說,這是千歲爺送給他了,改天把房契拿來給他。嚴奕十分驚異,為什么好端端地把宅子送給自己。施寧就說,千歲爺覺得他是個不錯的,既然眼下已經有了情人,那就不能再含糊了事,怎么地也得有處宅子不是。雖說一處宅子對九千歲來說不是什么大事,可是嚴奕依然很感激。問題是,他覺得這事情其實本身就挺含糊的……有些莫名明奇妙糊里糊涂的感覺……但是嚴奕天生就是不急不躁的人,不管內心怎么含糊,他表面上是十分有頭有序地。陳魚在家中等了一下午,看見人回來了,心兒也跟著輕快起來。他臉上帶著舒適的笑容,上前道:“回來了,先洗個手喝杯茶吧?!币笄诘煤?,伺候他凈手,又奉茶上來。嚴奕有些不自在道:“不必這樣?!辈贿^還是接過他給的茶碗,仔細喝了兩口。“今兒個學習辛苦嗎?”陳魚靦腆地笑問道。嚴奕搖搖頭道:“我是學畫的,并不辛苦?!比缓笙胂?,其實學畫也是辛苦的,不管什么天氣,在何處取材,一畫就是幾個時辰不動彈,專心致志地盯著一處……許是愛極了,所以才不會覺得辛苦吧。“原來公子……你是學畫的?!标愻~低頭道。“叫我的名字便可?!眹擂日f道,不明白陳魚為什么還不能改口。陳魚低著頭不語,他確實一時還不能叫出嚴奕的名字來。嚴奕見此,也搖搖頭沒有勉強他。二人沉默了一會兒,陳魚就招呼他去用飯。飯菜都是陳魚做的,都很不錯。至少嚴奕吃慣了各色手藝的人看來,也是吃得極舒服的,也許這就是家常菜的魅力吧。除了吃飯之外,陳魚還開了一小瓶酒。嚴奕是個有酒沒酒都可以的人,既然陳魚倒給他了,他就喝完。陳魚見此,更是一杯一杯地倒給他。于是不知不覺,二人就喝了不少。等陳魚要開第三瓶酒的時候,嚴奕才擺擺手道:“不喝了……有些受不了……”他已經是覺得渾身發熱,腦袋暈乎乎地。“好?!标愻~應道,他也是兩頰酡紅,眼神迷離:“夜深了,咱們去歇息好不好?”嚴奕點頭稱好,陳魚起身扶起他,將他扶進自個的屋里。二人摔在床上,由嚴奕壓著陳玉,就不再動彈了。陳魚堂躺在他身下,睫毛顫動不止,終于鼓起勇氣,將人推起來。然后他靠在嚴奕身上,伸手解開自己的衣裳,一件一件除下來……待二人衣衫盡退,該如何地就如何。嚴奕不需要人教,身為一個男人的本能,他自然會知道怎么做,因為他需要。陳魚舒心的是,身上這人是個極溫柔的,他的一舉一動都太令人安慰。只是盡管如此,對于初嘗□□的兩人來說,□□愉還是會帶來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