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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禮。就沒想過再失禮的都做過了,咳咳,還看見過人家抱在床上的模樣呢。等了一會兒,看見施寧和印心攜手前來,施嘉最先撇開頭冷哼了一聲。施夫人則是笑吟吟地迎上去,說道:“先坐下來喝口茶壓壓驚,今兒真是太失禮了,不過事出有因,還望九千歲大人多多包含?!?/br>施寧拉了拉印心,印心自然不在意地笑道:“那有什么,我貿然做了你家的兒媳婦,也是事出有因,也要請施夫人多多包含才是?!?/br>施夫人毫無壓力地笑道:“好說好說,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今兒個就坐下來慢慢說道說道。從前有什么干戈的,一并都說清楚了,以后就再也不要鬧了,你們說好不好?”她用略帶警告的眼神掃視自己的丈夫和兒子。施嘉那是不鳥她,施安是盲從,施寧是搗蒜似地猛點頭,這個好啊。“老爺,好不好???”施夫人斜著美目道,剛才不是說得好好地嗎?施嘉被所有人看著,就不好再沉默下去了,可是他又不想說好,一點兒都不想。于是他說道:“你們說你們的,不用管我?!边@就是無聲的抗議咯。“你是一家之主,我們怎么能不管你?除非你不是我們家的老爺了!”施夫人過去把他的老臉掰過來,又哄又威脅道:“老爺啊,兒孫自有兒孫福,咱們人老了,就圖個全家平平安安,您還有什么不樂意的呢!”施嘉怎么會聽不出來施夫人的意思,可是他就是這么倔強,越是那權勢嚇他,他就越牛脾氣。這會子也不聽他們說什么了,直接甩開施夫人的手,氣哼哼地背著手出門去。“老爺!老爺!”施夫人急忙地叫住他,可是他就是不回頭。嗨!這個倔老頭!“娘親,不如我去叫吧?!笔幷f道,看著他爹這樣,他心里也不好受。“你去什么去,去挨罵呀!他心里頭氣著你呢?!笔┓蛉诵挠舻卣f道,拉著施寧不許他去。等過些日子就好了,現在去說什么都是沒用的。“對不起,娘親。我讓你們都不高興了?!笔幍椭^道,雖然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很開心,可是家里人去因此不開心,他心里能不難受嗎。“傻兒子,木已成舟,你想那么多干什么?”施夫人拍拍兒子的臉頰,拉著他坐下來,給他倒了一杯茶。“可不就是,你娘親說得是實在話?!庇⌒膶⑺麛埖缴磉厑?,哄道:“別難過了,這又不是一下子能好的事兒?!?/br>施夫人親眼看見,兒子和另一個男人親熱,也是有點不自在起來。她連忙戳戳施安說道:“你弟弟和九千歲還沒用早飯呢,快去看看廚房里有什么,讓人都端一些來?!?/br>“娘親,我們還沒洗漱呢,被你們追趕得,衣裳都險些穿反了?!笔幝勓跃驼f道,這時候嘴里都還是苦的呢。“這樣啊,那就趕緊回去洗漱洗漱,反正你爹都走了,不急不急?!笔┓蛉粟s緊道,這事兒也不怪她不是,都是那個倔老頭給鬧得。就這樣,倆個又回去了一趟。這次是慢悠悠地,享受一下劫后余生的快樂。施寧最是感慨了,還以為這次會被打死呢。今早上他爹那架勢,當真是嚇死個人了不是。平生第二次被人踹門,第一次的心情是緊張,第二次是驚嚇。偏生兩個踹門的人都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磨磨蹭蹭地洗漱完畢,二人才到前頭去準備用飯。期間和施夫人說了會兒話,又交代了一些東西。施夫人聽聞,他二人是從去年就在一起了,心里不是不震撼。“如此說來,九千歲大人搬到咱家隔壁來,豈非是為了……”印心沒有什么不好承認地,很爽快地點頭道:“是這樣沒錯?!庇终f道:“施夫人不必這么客氣,叫我印心便是?!彼褪幪枚及萘?,總不能讓施寧的娘親一口一個九千歲大人地叫喚他,多不好。“這怎么行呢……”施夫人笑道,不過推辭了一下就熟門熟路地叫上了:“印心啊,你和寧兒是真感情,我這做娘親的很放心。寧兒以后可就交給你了,他還是個孩子,有什么不對的,你可要多多包容?!?/br>“那是自然,我對他是極好的?!庇⌒暮軜芬馐┓蛉诉@般說話,便笑吟吟地和施夫人嘮嗑上了,二人有說有笑,儼然一對兒關系親密的好婆媳。作為陪襯的大哥施安,終于有機會把弟弟拉過來,哥倆兒說說體己話。他瞧瞧和他娘親說話的印心,又瞧瞧自個身邊的弟弟,小聲說道:“弟弟,你和九千歲,真的是……那什么?!彼攘藗€手勢。“是呢,我和印心是一對兒,昨天成的親,他往后要叫你做大哥,你高興嗎?”施寧眨眨眼問道。施安一想,九千歲和自個的弟弟成了親,理所當然就是自己的弟媳。他……這就成了九千歲的大哥?“弟弟,我有些不習慣?!辈还艿艿苷f他上不了臺面也好,膽子太慫也好,在錦衣衛里聽見太多關于九千歲的傳聞,叫他一下子怎么習慣呀?“沒關系的,慢慢來,你要向咱們娘親學習學習?!笔幥浦陀⌒挠姓f有笑的施夫人道:“她就習慣得挺好的?!?/br>兄弟倆個,齊齊托腮看著那倆人發呆。……一場出人意料的婚禮塵埃落定了,可是該收拾的還沒收拾好。首先是尤副將家中,施嘉要去和人家作個交代。事到如今,他兒子也已經和別人拜堂成親了,他和尤副將這個無緣的親家是做不成的了。只是不成歸不成,倆人的情誼還是在的。這夜施嘉提著兩瓶酒前來,就是道歉加買醉。兄弟倆個,在院子里頭你勸我我勸你地。一個說道:“兄弟啊,這事兒不怪你,全怪我那無福氣的女兒,合該不是她的緣分?!?/br>一個說道:“不是這樣說的,這件事兒說來說去還是怪我,是我低估了那臭不要臉的,我沒想到他敢……敢這樣……嗝……”尤副將一聽這話兒,敢情其中還有許多曲曲折折,他好奇地道:“兄弟,你說的那臭不要臉的,究竟是哪個呀?”他是真的想知道,總不能糊里糊涂地沒做成親家,倒是差點成了冤家,結果連究竟怎么回事都不知道。“就是……其實事情是這樣的,我跟你說……”施嘉借著酒意,就氣憤地一五一十,跟自個的好兄弟一一道來。說到傷心處,竟然嗚嗚哭起來,“你不知道啊,我那兒子可乖了,以前對我可好了,自從出現了那個臭太監,我兒子就不惦記我了……”盡惦記著那個臭太監去了!“還有這等事?”尤副將聽得是一愣一愣,恕他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