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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人感覺安全的氣勢;有錢的時候,他們更愛著他的錢,這就是人不是?永遠只看著外在,一邊努力討索,還貪心的要著全部,怎麼可能呢?冷笑著望著窗外,突然盈滿鼻間的飯菜香氣讓他回神,那股像是家的味道的香氣,有著明顯的溫暖,被那字眼推拒在外太久了,久到一聞見屬於家庭的氛圍,就讓他忍不住尋著那股香味,直到下樓後、看到另一頭密閉的廚房里,那對父子的和樂畫面。「喂!你們這是什麼破旅館???沒有供應餐點的嗎?」冷哼了一聲,南宮仲夜出現在門口,依著門框的舉動,快速的消滅了年輕男人臉上的微笑,臉皮也微微僵硬起來。「抱歉,如果您需要的話,我會幫您附上一份,請您去樓上等……」忍著美好氣氛被打亂的不悅,李夏炎勉強笑道,偏偏那滿臉狂傲、赤裸著上身的男人卻不等他說完,逕自的上前拉過椅子坐下。「我等不及了,餓了一天,快盛飯??!」不顧他瞪大的雙眼,南宮仲夜癱靠在椅背上,一副大老爺的姿態,不只是李夏炎憤怒,連一貫毫無表情的李默之都微微皺了眉,沉默的起身,準備幫忙。「默之,我去就好?!菇┯驳淖柚箖鹤拥墓郧?,李夏炎深吸了一口氣,才匆匆的走近廚柜,拿出碗盛飯,背對著兩人,身影有著無可奈何的氣惱。身後,李默之盯著父親的背影,許久之後才轉頭看向南宮仲夜。「歐吉桑,不要欺負我爸爸?!蛊桨宓恼f完,他低頭捧著碗開始吃飯,完全不理會男人可怕的臉色。「小鬼,你說什……」臉色一黑,生平第一次被人用如此無禮的稱謂喚著,南宮仲夜簡直想往他的頭上敲去,偏偏李夏炎已經轉了回來,不好在人家父親的面前對孩子施暴,他可不想被說是欺負小孩子。「拿去吧!」沒好氣的把碗筷放在他的面前,李夏炎又坐回椅子,一邊用著關懷的眼神望著兒子,看他努力吞下討厭的青菜,才微笑的專注進餐。「……」拿起碗筷,南宮仲夜突然有一股自討沒趣的厭惡感涌上,明明人家好好的父子用餐畫面,自己偏偏不識情趣的闖入破壞,顯得極度的不搭嘎;然而,隱隱而生的愉悅也淡淡的在心底飄蕩,能有人像家人一般的陪著,似乎連普通的飯菜也變的非常美味。三個人占據各一方,偶爾只有李夏炎的幾聲問話與安撫,他安靜的聽著,感受著闊別許久的家的溫暖,一邊將臉埋入碗中,隱藏起那抹淡淡的、幾乎看不見的微笑。夜里,倉促的腳步和隨之而來的急切敲門聲,驚醒了一向淺眠的李夏炎,他疑惑的揉著眼下床,直到開門之後,看著男人靠在門前,一副氣極敗壞的模樣,想起了自己多了一個房客的同時,他一邊迷惑著男人的咬牙。「你那該死的冷氣,給我修好!」拉過他的手,南宮仲夜簡直想殺人了,由於趕了一天路又找了許久落腳處,他累的不想出門獵豔,只想好好的倒頭補眠,偏偏,窗邊那臺該死的冷氣爛就算了,兩光又秀逗的,忽冷忽熱,讓他不知道該蓋上被子保暖還是該沖進浴室灑水降溫,一氣之下他乾脆跑了出來,一間一間的找出李夏炎,要他負責修理。「這個……我不會……」被迫前往他的房里,看著那臺中古的冷氣,李夏炎也完全清醒了,尷尬的瞄了他一眼,只敢小小聲的說著,因為和電器磁場不合,只要經過他手,絕對是越弄越糟,但看著南宮仲夜鐵青的臉,他差點像個闖了禍的小學生,低頭和他道歉了。「啥?那你要我怎麼辦?睡浴室嗎?」兇狠的問著,由於想睡覺,他的火氣更是驚人。「那、那……我幫您換間房,好嗎?」怯怯的,李夏炎不敢直視他,更不敢和他說其實每間房間的冷氣都是同樣情況。「不要!」想也不想的否絕,又不是每間房間都一定能讓他滿意的,不耐的說著,他目光一瞇,想到什麼般的咧開嘴角。「去你的房間好了,剛剛你的房里似乎滿涼快的?!共粦押靡獾睦钕难椎氖滞刈?,唇角也揚起朵朵笑花。「等……你……南宮先生……」被用著比來時更急切的速度,他簡直要跟不上了。「不能等,我很累了,還要被你這破旅館折騰,現在別惹我!」火氣十足的男人臉上,卻是微微的得意,而在他的身後,李夏炎原本的失措不見了,整張臉也冷了下來。「總之……」用力扯回手,手腕有著被緊緊圈著帶來的微疼感,李夏炎微微垂著眸,抿著唇又說:「請您忍耐一晚,明天我就請人過來修理?!?/br>房子很破他也知道,但是一直被人出聲提醒,再好脾氣的人也會生氣的。「是嗎?那你要怎麼賠我今晚的損失呢?李老板?!弓h著胸,南宮仲夜用著比他更冷的眼神望他。「我……」說不出話,自己的確沒什麼能賠償他。「說??!這就是你對待房客的態度嗎?毫不歉疚的要我忍耐?李、夏、炎?」揚唇,他問著。「……」咬著牙,李夏炎更沉默了。「好,就今天一晚,請跟我來?!菇K於還是妥協了,兩人的戰爭是自己退讓了;狼狽的越過南宮仲夜,他仰著下巴,像個戰敗卻驕傲的戰俘。然而,那也只是表面吧?身旁的風聲撞擊著窗面,而窗外,微暗的夜色下布滿著星光,那一如往常的風景,在今晚卻像是等待著自己走上刑臺的觀眾,遙遠的圍饒在身邊,且目不轉睛。「到了,請您進去吧!」打開房門,李夏炎淡淡的說道。「嗯?!刮Ⅻc著頭,南宮仲夜走了進去。「今晚,就委屈您睡在這吧!您的困擾明天就能解決了?!拐Z落,便關上門,靠在門板上,他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分不出自己的執著帶來的,究竟是真的出口氣還是麻煩。邁步走向兒子的房間,他一邊扯著唇,為那些無解的問題深深的自嘲著。而另一頭,南宮仲夜望著緊閉的房門,很久之後才回頭,整齊簡單的房間里,毫無女性的氣息,只有幾本書和水杯散落在床頭,連那張單人床上都只攤著一條深色的被單,上頭的主人幾分鐘前還安穩的睡在上頭,直到被外來客給吵醒,輕巧的上前躺著,簿簿的床單上有著李夏炎身上清爽的味道,枕間也有著貫用的便宜洗發乳的香氣,柔柔的,像是舊時家中的氣味,既熟悉、又親近。沉寂的房間里頭,除了微微的冷氣低吼、窗外的海浪聲,一切顯得非常的、非常的讓人安心。閉上眼之前,南宮仲夜笑了,為這意外的獲得,明明只是想懲罰那人,卻得來讓人懷念的一晚,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