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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方向走去。"姚先生,看來你沒什么威望呢!居然連年輕職員都能對你吐糟,只能說你做人太失敗了。"嘖嘖稱奇似的,他撫著下巴,一副鄙夷的模樣。"南宮先生,你這么說太過份了,他們只是在鬧著玩而已。"忍著嘆息,被他針對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偏偏對方身為‘征宇'的特助,我也不能對客戶有所埋怨,奇怪的是他似乎明明很討厭我,卻又指名我直接負責他的交代,把對方上頭的指令傳達給我,然后由我表達給公司,也因為如此,公司在疑惑之余,乾脆把我從小職員晉升為主任,至少名稱也比較好聽。"是嗎?唉!姚先生??!你果然一點說服力都沒呢!真不知道你的公司為什么會任用你這種沒啥作用的人。"毒舌,南宮仲夜的另一項特色,我后來想過,會指名我為傳達者大概只是障眼法,他也許只是想要一具垃圾桶,心血來潮便能過來發泄一下,也因為公司太近,只有一條街的距離,所以我也只能每天聽著他的冷嘲熱諷和刁難,一邊訓練忍耐力,半年來,成績顯著,也許我該感謝他才是。"你說的是。"默默的點頭,微笑,連自己都覺得自己賤了,被人指著鼻頭罵的像條狗,還能笑得出來。"這樣還能忍??!"他小聲的說著,讓我一陣沉默,原來他也知道自己的話很毒??!又聽著他開口:"所以我說??!你乾脆就來我們公司就好了嘛!當一個打掃人員都好過荼毒人家的小企業,要是把人家害到倒閉了,你賠得起嗎?"第七章"不用了,我工作時都很小心,會盡量不讓公司倒閉的,讓您費心了,南宮先生。"不是第一次被他貶低,我也習慣了,只是,他也沒必要每次都要我跳糟去他的公司當員工吧?上次說當警衛,多看一點人看能不能聰明一點;上上次則是說當工讀生,說我不夠做事不夠俐落必須重新訓練,這次又變成打掃人員?他們公司有這么欠人嗎?"去,我可是好心耶!算了算了,讓你來打掃的話,我們公司說不定還會發生火災呢!"點起菸,他笑道,那副輕浮的神情告訴我,要我去他的公司大概只是在開我玩笑,我也不會真得當真就是。"走吧!"聊夠了,總算是該做正事了,但想起南宮仲夜的‘正事',我就想皺眉。"南宮先生,文件直接交給我就行了,不必特地去外頭吧?"很想直接搶過他夾在臂間的文件袋,我與他唯一的工作交流便是那只黃色紙袋,偏偏為了拿到它,我還得放下公事和他一起出門......玩樂,不是去喝咖啡、喝下午茶,就是吃大餐、逛街買東西,而且還是買給我的,他的說法是我的穿著太寒酸了,站在他的身旁像個乞丐一樣,不顧我的反對硬是添購了許多新裝;本來以為他是性向特異對我有興趣,結果被迫試穿之后又被他不留情的嘲笑,說是丑人果然不適合作怪,我看起來就像是猴子穿衣一樣難看。我想,這應該不是欣賞的意思,而且又不能拒絕只能接受,有時我還是忍不住會覺得非常的怪異;當然,被迫收下的衣服我從沒穿過,整齊的放置在衣櫥的最角落,不論他如何威迫,我都堅持不穿出來。"說什么鬼話,能讓你去偷懶還嫌???還是你覺得和我出門很丟臉?"危險的瞇起眼,他的眼底寫著如果我敢點頭,他絕對會把我從頂樓丟下去。"不、并不會,很您一起出門是我的榮幸。"抿著唇,不能生氣??!這個人只是想逗著我玩,沒什么的。"那就好,我可是看你可憐,一把年紀了還瘦的皮包骨,丑死了!好心想帶你去見點世面,知道嗎?"高傲的仰頭,他那神情就像是施舍。"謝謝你,但是......"我不想接受??!"沒有但是,走!"頭也不回的走向電梯,他也不怕我不跟上,畢竟,事關公司命脈的文件還在他手中,咬牙了一陣,我才走到他的身后。***"喂?"電話那頭有著明顯蒼老的聲調,我沉默的聽著,直到許久才出聲。"媽,是我。"忘了只是通電話,她并不會看見我,我的微笑轉淡,聽著那頭的驚喜。"小姚?你好久沒打電話回來了......"忍不住哽咽著,mama似乎變得愛哭了,總是和我說不到幾句話就開始抖著音節。"是??!最近公司很忙,錢匯過去了,你有空拿著簿子去銀行刷一下。"不知不覺,我彷佛只剩下這些事情可以和她連系,我明知道她的孤單,卻沒有勇氣回去面對她。"你也好久沒回來了,最后一次是四年前吧?是你爸他......"四年前,爸爸出了一場嚴重的車禍,在加護病房里躺了一個星期,然后,在昏迷中去逝,連一句遺言也來不及交待,mama幾乎崩潰,失去了女兒,又失去了丈夫,她很痛苦,幾乎沒辦法活下去,而我在那時趕回去陪著她,一等她稍微振作時,又逃了出來;此后四年間,從來沒有回去過。感傷著親人一個一個離去,mama把心思放在小城鎮的關懷之家里,藉以彌補她的寂寞,空蕩蕩的房子里只剩下她和滿滿的回憶,除了睡覺和偶爾的寫作之外,她也不常待在那里。"對不起......"我做不出能夠回家的承諾,原本想贖罪的心理變得懦弱,我不敢再接觸任何有關姊姊的事物,甚至,連鏡子也不太敢照了,那張臉、那名字,真的是詛咒??!"別道歉??!小姚,我知道你還接受不了,mama只能勸你看開一點,睡覺的時候也別想那么多,小嫦的事不是你的錯,不要再自責了。"會這么說,是因為那年逃出家中的那個清晨,我逃不開的惡夢又再次出現,痛苦的喊叫驚醒了mama,直到她搖醒我時,我慘白著臉,連睡衣都沒換,只拿著錢包就沖出了家門;我不知道mama有沒有從我的夢話里聽見什么,但是那場意外的確是讓mama嚇到了,反而是她在電話那頭安慰著我,知道我還放不開姊姊的事。"我知道。"乖巧的回答,我又和mama聊了幾句才掛上電話。看著窗外,我奇怪自己最近的異樣,最近我又開始夢到姊姊了,自從她去逝之后,我就不再做有關姊姊的夢,除非是太大的刺激,像是身處在家中,否則我總是無夢的睡著,然而直到前幾個月,姊姊和那個人又開始入夢,不同于往年的指責,我夢見的是我們的過往,很幸福也很單純,甚至連和那個人的情事也完整的播出,讓我有著迷茫的錯愕,但是無論如何,能在夢中不被姊姊怨恨,的確是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