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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從來都不曾阻止。 而劉太后那邊,也替小皇帝好好兒瞞著。 因而小皇帝的身子骨時好時壞,但其實內里一直在掏空,有時候好,不過是強撐著,內里還有些能夠虛耗,若是耗到一定程度,自是就躺下了。 靜淑與衛均聽著老百姓們小聲說起皇帝今年又未曾出宮參與佛事,還小聲議論著,皇上的身子骨到底如何了。 這番議論落在靜淑耳朵里,靜淑也有幾分擔憂,正要張口詢問時,卻見不遠處,一頭大象緩步而來,眾人全都散開了,空出了道讓大象緩緩走來。 大象的背上還有一藤椅綁著,上頭坐著的人正是大相國寺的住持,也就是衛均的師傅。 “這?”靜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景,指著大象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聽南安公主炫耀過,大象在宮中也有,不過是在皇宮的別院,那里頭養著大量的奇珍異獸,大象也是他國進貢而來的,據說還會噴水,夏日里頭格外涼爽。 靜淑一直都被劉太后關在宮中,自是無法知曉大象的特別之處。 南安公主還說過,大象就只有宮中有。 “這大象怎么?” 靜淑想著,難道是宮中出借了大象? 衛均笑著解釋道:“大象在佛教中是吉祥物,乘象而入為吉,這是盛會的保留項目,天子未至,便由師傅乘坐進來,若是天子至,一般由天子乘坐,或者天子指定一位得道高僧乘坐?!?/br> “大象是從西南前來求學的師弟帶過來的,其實是師弟的坐騎?!毙l均暴露了一個重點。 靜淑吶吶地小聲問:“你家師弟家中這么有錢?”大象可是高價吧? 衛均搖了搖頭,也學著靜淑的樣子,小聲附耳說:“師弟他們家中,每人每戶都至少有一頭大象,出門行走,也不像咱們用馬車,他們用大象,在他們眼里,大象是尊貴的,但也是很常見的?!?/br> “我師弟便是騎著大象,歷經了一年多的時間,才到了京城求學?!毙l均也想起當年大象和師弟都停在了大相國寺時從寺廟中跑出來的師兄弟們的那種壯觀景象,連同師傅他們都大吃一驚。 很快,大相國寺后頭就種上了香蕉了。 香蕉的種子也是師弟帶過來的,剛開始,香蕉是師弟一人管著,如今師弟帶著師侄們一起看管著。 大相國寺,真厲害,連大象都有。 很快,眾人都盤腿坐下了,靜淑與衛均也席地而坐。 衛均還想著從袖子口中掏出手帕讓靜淑墊著坐,靜淑擺了擺手,指了指其他人:“他們都這樣坐下,我還是不要另類了?!甭牭竭@般話,衛均只能作罷。 大相國寺住持雙手合十,開場白說了幾句,便對著老百姓們講解了佛經,娓娓道來,甚至用了一些貼合老百姓的事例進行講解,很是通俗易懂,一場講解下來,靜淑聽著竟然不覺得困頓,其他人也是精神奕奕。 “住持師傅真是厲害,以往我也聽過講經,不過聽到一半,就哈欠連連,恨不得直打瞌睡,若不是為了形象和皇室的顏面,才能勉強忍著?!?/br> “這是俗講?!毙l均主動牽著靜淑的手,細細替靜淑講解著:“當年在外頭流浪之際,師傅有時候也帶著我向他人講解經文。不過效果不太好。除了戰亂時期,人們大部分都是飽一頓饑一頓,甚至于連續好幾日都吃那種觀音土和樹皮了?!?/br> “這些經文,對于他們來說,不過是不能吃不能穿,還廢神的東西?!毙l均淡淡地說起當年的辛苦,卻讓靜淑用心疼的眼神再次望著他。 衛均伸手去蒙住靜淑的眼睛,又將手拿開,低頭,用柔軟溫熱的嘴唇,輕輕地啄吻著靜淑眼睛上的睫毛,“我沒事,一切都過去了?!?/br> “若是當年,我能夠早點遇到你,就好了?!膘o淑如此想著,也許當年他們早點遇見,衛均也不用為了活著,出此下策,進宮了。 衛均輕柔摸著靜淑的肩膀,卻沒有說穿,當年進宮,是他蓄謀已久的,他必須進宮。其實他能夠在大相國寺里頭安然安穩地活下來,可是,他不甘心。 日日夜夜,他都會想起他的母親以及他臨終前那深刻的囑托。 有些時候,并不是那么簡單,逃脫了,就能夠忘記,并不是這樣。 衛均一直都如此想著。 “接著呢?” “接著,便是有一次,遇到一個說書的,他也是逃難了,家中那么多口人,到了江南地界,就剩下他和兒子兩個人了,其他都是死的死,散的散了?!?/br> “聽說師傅是住持,便想著那些個死去的親人,讓師傅給念念往生咒,好好超度一番后,閑來無事,便請師傅順便說了些經文?!?/br> “師傅說過后,那人便說師傅說的經文讓人困頓不說,還過于深奧了,可到底如何改,那人也說不清楚?!?/br> “他用了自個的說書做了一次比喻后,在勉強讓人明白了?!毙l均接著說:“之后,師傅向老百姓們講經,便用了這樣通俗易懂的形式,效果破佳,師傅將其取名為俗講?!毙l均如此說完后,靜淑連連點頭,原來如此啊,果然大相國寺的住持,不是隨便人都能夠做的。 很快,大相國寺的住持便拿著柳枝揮灑甘露,眾人都伸手去接,之后便又乘坐著大象離開。 他離開后,大相國寺那口大銅鐘敲響了,廟會繼續了。 靜淑與衛均手牽手從廟會離開,拐角處,靜淑被牽著走,偶爾回頭,發覺好似看到了南安公主的駙馬何凌,只是總覺得那個駙馬好像身邊跟著個什么人,她沒有看清楚,也許,只是個小廝吧? 畢竟他好似丟下了南安公主,自個跑了。 衛均見她臉色有幾分異樣,便低頭詢問:“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聽到衛均如此問,靜淑想了一會,小聲說:“我剛才好像看到南安公主的駙馬,那個叫做何凌的了,可是總覺得他看起來有點怪,具體怎么怪,我一時半會也想不出來?!?/br> “那就別想了?!毙l均如此開解,衛均心里頭知道她看到了什么,只是過于匆忙,沒有看清楚,因而覺得有些怪,卻一時半會回想不起來到底是哪里怪。 靜淑猶豫了下,點了點頭,只是心頭上的怪異感卻揮之不去。 衛均見她如此,又說,“上次也是南安公主冤枉了駙馬何凌,若是這次......”是啊,若是這次因著她胡亂猜測,讓南安公主和駙馬何凌鬧起來,只怕南安公主要找她算賬了,她便是無安寧之日了。 再說了,憑什么她要跟南安公主通風報信?南安公主可不會對她那么好心。 “算了,許是我看錯了,而且我也只是覺得怪,什么都沒有看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膘o淑想了想,徹底放下了。 衛均牽著靜淑的手往前走,“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