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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柜里頭,換上了衣物,慢吞吞地全都穿上,穿得整整齊齊,一點都不敢馬虎。 之后,她便從柜子里頭找出了一綢緞,那是為了過幾日做衣裳用的,是衛均也喜歡的顏色,她特意挑選的圖案,繡娘繡的花樣。 可惜了,她看不到她穿著時候的樣子了,衛均也...... 她彎下腰,搬了凳子,到了梁中下頭,緩慢地踩了上去,綢緞往上扔了幾下,才扔上去,垂下來。 靜淑頓了下,細細地來回看了幾圈屋內的擺設,好像要把所有的一切都記入腦子中一般,她使勁綁好了綢緞上的結,用力拉扯了幾下,便輕輕將下巴伸了過去,她拉扯著綢緞,閉上了眼睛,心里頭默念著:衛均,對不起.......若有來世,絕不負你...... 砰一聲,衛均正走到了抄手游廊,卻聽到了臥房內的響聲,快跑過來,一推開門,靜淑吊在了上頭,這一幕,讓衛均魂飛魄散。 衛均趕緊將靜淑放下來,低頭,對著靜淑的嘴巴吹氣,吹了一次又一次,靜淑才嗆了口氣,悠悠轉醒。 而察覺到這頭動靜的衛嬤嬤也跑了過來,見靜淑埋頭著,被衛均抱著,衛均坐在地上,嚇得跪了下去。 衛均狠著眼色,轉頭,一手護著靜淑的頭,沉聲吩咐道:“關上門!”衛嬤嬤抖了下身子,這才上前關上。 靜淑伸起手,想要撫摸衛均的臉,衛均抓住靜淑的手,“沒事了,你沒事了?!?/br> “我.......對不起你......我......”靜淑痛苦的表情讓衛均將她緊緊摟在懷里,“沒事,一切都過去了。都是我的錯,是我的錯,你若是不愿意......我......” “你聽我說......”靜淑頓了下,“不是你的錯,是我的錯,是我找了南安的道,是我執意要去南安的府邸,如今......我配不上你了......你.......我已然無顏面再見了?!?/br> “胡說八道,只有我配不上你,哪有你配不上我?” 靜淑搖頭,“我知你的好意,可是我......我......我......”靜淑哭得不能自已,過了許久,才艱難地開口,“我的身子......臟了......” “臟了?”衛均愣住了,他一直都以為靜淑是為了在南安府邸被做了手腳而一時受不住打擊,這才懸梁,可聽著靜淑話里頭的意思,不是那樣? “嗯......”靜淑微微想要掙脫開衛均的懷抱,衛均卻趁機將她抱起來,走到床榻邊上,自己也脫了靴,抱著靜淑上了床,“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們成親即便沒有洞房花燭,可嬤嬤在我成親前教過我,我也知道,我經歷過什么?你不用假裝不知道或者安慰我,其實......我心里頭很清楚?!膘o淑撇過臉,不敢看衛均雙眸中的震驚或者厭惡。 衛均一聽,伸手捧住靜淑的臉,讓她直視他的雙眸后,才緩緩地說:“有一件事,你一定要聽我解釋,但你聽過后,不能生氣?!?/br> “什么事?”靜淑深覺他不管說什么,不過是怕她真的不想活了罷了,可是這些托詞有用么?她是為了他好,為了以絕后患。 衛均壓低了嗓音,一字一頓地說:“我不是太監??!” “什么?”靜淑驚呼,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不是太監?!毙l均淡淡地說:“我真的不是太監,這事只有我師傅知道,再來就是你了?!?/br> 衛均知曉,這件事,終究是要告訴靜淑的,只是沒有想到,會是在這樣倉促的情況下,甚至于他內心滿滿都是自責,若不是他沒有跟她說清楚,她也不會尋死。若是他晚來一步......衛均害怕得渾身發抖,第一次,他竟然害怕了,他害怕失去靜淑,他用力箍緊靜淑的身子,感受著她身子的柔軟和溫熱,“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當時......” “你中了藥,我......和你......已經是夫妻了,有過肌膚之親了,你身上的印跡......是我留下的?!毙l均耳朵微微泛紅,眼神帶著討好和患得患失。 靜淑沉默了良久,嘆了一口氣,“我不信,你不用安慰我了?!彼娴碾y以相信,怎么可能衛均不是太監? 衛均眼神中全是掙扎,最后咬牙道:“這樣你就相信我了吧?” 靜淑啊了一聲,她柔軟的雙手被靜淑扯了過去,之后便是掌握了一團火。 衛均唔了一聲。 手里的火動了一下,她的柔荑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很是偉大……生動形象…… 靜淑掌心更加發燙了,她縮了回去,眼神中卻還殘留了一點點疑慮。 “那你說,怎樣你才相信?”衛均柔聲詢問。 靜淑想了想,說:“你去箱籠底下那冊子過來,然后......褪了......裳”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啦~~ 第74章 找東西 衛均沉默了良久, 盯著靜淑直瞅, 靜淑被瞅得拉起了被角, 小櫻唇咬著被角, 眼角泛著淚花, 一臉小倔強, 慫慫的表情中又帶著倔強,很是讓人心疼。 他一邊心疼靜淑, 一邊卻百思不得其解, 明明那么單純的靜淑, 到底是誰教壞了她? 衛均在皇宮中摸爬滾打了這么多年, 哪里不懂的。不管是民間還是宮中,姑娘還是公主,出嫁的壓箱底,除了那些個不外露的金銀之外, 便是房中秘術了,民間許是母親傳給女兒, 或者是去店里買一本, 效果很是一般,有些繪畫并不會特別生動和詳細。 但是皇宮中的公主卻不同了, 陪嫁的冊子很是詳細, 甚至還有的是內務府用了上好的紙張和顏料畫就的, 經久不衰。 衛均只要一想到這,就覺得靜淑是在為難自己,也在為難他。 可眼瞅著靜淑寸步不讓, 衛均能怎樣呢?只能撩了袍子,床上靴子,去壓箱底里頭拿冊子了。 等會下不來臺的還是靜淑吧...... 衛均掃了一眼靜淑的箱籠,平時他也沒空仔細去看靜淑到底帶了多少箱籠出嫁,很多東西用不上了,都放在了庫房里頭,還有一些物件,也拉拉雜雜地堆積到了墻角,說是好拿。 衛均選了一個箱籠,打開一看,是冬日里頭的衣裳,還有皮大衣,皮襖子,各色保暖的衣物,應有盡有。 “不是那個箱籠?!膘o淑偷偷地探出頭來,長發順滑地披在肩膀上,瞅著衛均。 衛均蓋上了箱籠。 靜淑說著:“那箱子都是冬日里頭的皮大衣,是出外頭用的,還有一些是你的,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