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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倒貼上來的。 她沒辦法說出口啊。 “我知道你擔心我,但......不是你想的那樣?!膘o淑美目流轉, 伸手拍了拍尉大姑娘的手背, 她的內心充滿著感激, 尉大姑娘是為了她好。 不過,靜淑被尉大姑娘那么一提醒,也有幾分疑惑了?;蕦m中多少人想跟衛均攀扯上關系, 多少人想掏出大半私房錢奉送給衛均,只為了求得那一丁點的青眼。任何人都想和衛均有來往,可衛均,拒絕了所有人,偏偏卻與她交好。 她又有什么能夠被他圖謀的呢? 略過她內心里頭剛剛升騰起的疑惑,靜淑將目光落在了尉大姑娘的穿著上,摸了摸她的衣襟,贊嘆道:“原來,你在東南都這樣穿,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姑娘家穿著郎君的衣裳能夠像你這般如此帥氣?!?/br> “哈哈,我也覺得我很適合。其實在東南我也穿得不多,就去兵營里頭穿,若是在家,一般都是衣裙或者較為簡便的衣裳,你也知道,我父親不喜我常去兵營,怕身上染了那些個臭兵子的脾氣,天天跟我目前念叨著,說怕我嫁不出去?!蔽敬蠊媚镆稽c都不忌諱,很是直爽開朗,與靜淑說話也從來都不藏著掖著。 靜淑聽她如此說,倒是想起了重生前的尉大姑娘,她自個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尉大姑娘在前世姻緣也十分坎坷,過得較為艱難,她臨死前,尉大姑娘好似又被退親了。 對于靜淑來說,自是將一切都歸于她在京城中待太久了。 安國公尉積是跟隨先帝南征北戰的勇將,脾氣直爽,說一是一,他的安國公爵位,便是戰功中積累下來的,是旁人所無法比擬的。 可也正是因著這個戰功,先帝對于安國公也藏著一絲忌憚。因而在先帝登基之時尉積封了爵位,便被收回了掌兵權,即便是帶兵,也要有先帝的旨意。平日里就在家中賦閑。安國公粗中有細,便是先帝給了他冷板凳坐著,他也從來都不抱怨,該吃吃該喝喝該逛街掏古董也去。 在靜淑入書房讀書時,東南沿海出現了一小股外敵,利用風向和風速,加之造了快船,趁著夜色,用火燒了沿海村莊,被搶掠了一大批物資,屠殺了半村人。 先帝派了新將領去鎮壓,卻不得其效,最后,只能將目光落在了較為放心的安國公身上,但派了安國公出東南沿海圍剿外敵時,卻還是將尉大姑娘,也就是安國公尉積最為疼愛的嫡長女召進宮中,與靜淑公主為伴讀。 因著南安公主當時鬧著不讀書,周太妃便向先帝求了情,周太妃聽得安國公之女入宮伴讀,也是悔得腸子都綠了,可說不去書房才幾天,若是立馬改口了,只怕先帝心里頭就有想法了。 好在,靜淑是個木頭的,周太妃也放心了。 尉大姑娘在安國公府那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因著是尉家姑娘,自幼習得武藝,在馬上功夫也非凡,性子爽利,不喜忸怩之人,最討厭南安公主那樣表里不一的。 得知要進宮陪貴人讀書,在練武場里頭差點把弓給拉斷了,畢竟尉家這樣人家的姑娘進宮,怎么也得給南安公主伴讀吧? 自是鬧著不想去。但她知曉,母親不會遷就她,就鬧到了安國公那兒去,安國公也不忍心,想著要不就推了這差事,反正他在京城中混久了,也不在乎繼續混下去。 還是安國公夫人揪著尉大姑娘的耳朵罵了一頓,才讓尉大姑娘老實了下來,倒是安國公看他家長女那可憐巴巴的小模樣,幾次都想開口說不去了,被自個娘子給瞪了回去。 雷霆雨露皆君恩,哪里是說不去就不去的? 不過,在進宮前一天晚上,安國公夫人再三叮囑尉大姑娘不要欺負靜淑公主,尉大姑娘來回反復問了無數遍,確定不是南安公主,而是靜淑公主的伴讀,隔天,高高興興地坐上馬車進宮了,那興奮的模樣,可把安國公給酸到了。 昨兒他還幫她求情,咋今兒就喜滋滋地進宮了呢?到底出了什么事,他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早飯安國公吃得沒滋沒味,還是安國公夫人看出來了,夾著菜往嘴里塞,說了緣由,“還能如何?我們那寶貝閨女兒,最不喜南安公主了,只要不是給南安公主當伴讀,她自是高興進宮的?!?/br> “你以為就你疼愛她?我也心疼她。我若不是知曉了是給靜淑公主當伴讀,我能壓著她進宮么?聽聞靜淑公主膽子小,沒有什么公主的派頭,加之在宮中身份較為低微,雖有先帝照拂,可到底是人微言輕,也沒有派系之爭,對于咱們傻姑娘來說,正合適。若是去了南安公主那兒,我自是接了旨意,立馬進宮去哭去了,還需要你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破罐子破摔說要推了差事?” “只是到時候,你我二人就要分居兩地了,你看要不要帶伺候的人過去?” “夫人說得哪里的話,自從成親后,便只有夫人一人,如今自是如此?!敝?,安國公便帶著親兵和先帝派遣的兵營,去了東南,隔年,安國公上戰場受傷,尉大姑娘勸了自個母親前去照顧,過了三四年,安國公才派人接了尉大姑娘到東南沿海。 再如今,尉大姑娘進京。 靜淑回想了許久往事過后,帶著幾分擔憂,卻不敢透露她重生的事,暗示地問:“你在京城打算待多久?” “這不是我能做主的,是皇上想讓我待多久?!蔽敬蠊媚锷焓帜昧艘粋€石榴,掰開,扯了石榴籽,往嘴里頭嚼著。 靜淑一聽,心自是咯噔了一下,難道還是和前世一樣的走向么? “要不,你寫信給你父親,讓他尋了理由,趕緊接你回去?”靜淑如此提議。 尉大姑娘眼睛滴溜溜地轉了一會,將掰扯石榴的手頓了,側頭望向靜淑,來回瞅了幾眼,靜淑不由得向后退了一下,“怎么了?” 見靜淑略微變了臉色,尉大姑娘放下石榴,拍了拍手,一把用勁勾住靜淑的脖子,往她身邊拉扯,冷哼哼地問:“說吧,你是不是......有了什么新歡就忘了我這舊愛?覺得我待京城里頭礙眼了?” “還是......你不會跟南安公主和好了吧?” 靜淑一聽,翻了一個白眼,“怎么可能,我們兩人結的梁子,是我說想和好就能和好的?” “切——你還真有這想法?” 靜淑被噎住了,最后頹然地說:“在宮中,若是到了不得不低頭的時候,我也得低頭,可惜,人家沒有給這個機會?!?/br> 她話一落音,尉大姑娘柔柔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行了,姐懂,不生你氣,你若是沒有活著見到我,我更生氣,向她低頭就低頭吧,大不了我給你找場子?!?/br> “不用了,衛均護著我呢?!膘o淑擺了擺手,表示一切都有衛均,她過得很好。 尉大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