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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大的,可欣慰的同時,吳秦心中卻萌生出一絲憂慮。因為太順了,所以總覺得哪個環節有點奇怪。“敖棠被那妖女挾持了,屆時你必須給我引開她,確保敖棠的平安,明白么?”剛從洗臉盆里被揪出來的追風總算是將進耳朵里的水給倒了出來,這才強作起精神問道:“你確定那是紅菱?”“你當我眼瞎?!眳乔匾簧茸忧迷谧凤L頭上,一路念叨著,“你跟她的事情早就傳到西天雷音寺了,這次她親自找上門肯定沒安好心?!?/br>追風一面將臉給擦干凈,一面又打算開口反駁他四師兄這句“你跟她的事情”,甚么事情?就連他也不曉得究竟是甚么事情,眨眼吳秦就帶著他來到了山腳下。紅菱掐住敖棠脖子的那只手骨節分明,更重要的是,吳秦在她另一只手上看到了又細又長的指甲,而被她挾持住的敖棠,不知是中了甚么邪術,那原本撲閃的眸子失去往日的明亮,變得異常黯淡。“敖棠!”吳秦試圖通過聲音來喚醒他,但是很明顯,只是徒勞,“追風我已經給你帶來了,你該放了他吧?!?/br>那魔女見追風真的下了山,果然喜笑顏開,可手照舊沒離開敖棠的脖子,只笑道:“只怕不登時虛舟子便會帶著他的徒弟趕過來,到時候事情可就麻煩了?!?/br>吳秦念及帶追風臨走前通知過般若一聲,心下一拎,隨即亮出手里的扇子,直指著紅菱道:“你別給我玩黑吃黑,老子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追風我他娘的給你帶過來了,你還想怎樣?真以為我不敢動手?”一旁追風可是頭一回見師兄吳秦這般惱羞成怒,以往在追風印象里,吳秦可是經典的溫文爾雅道貌岸然衣冠禽獸的形象,如今終于撕破臉開天窗說亮話,他心里那是美的很,美的很。“跟我打,請問就你吳秦現在的功力能有幾成勝算?”紅菱笑得甚是開心,尤其是在見到了追風以后,這媚眼兒和暗示就沒少過。見敖棠脖間青筋都被她給掐了出去,吳秦一著急干脆一腳將身旁的追風給踹了過去,喊道:“想約會去半山腰的竹林里,虛舟子那兒有我給你們擋著行了吧?!?/br>這話說得總算令紅菱滿意,這才將手從敖棠脖間移開寸許,只這寸許的剎那,吳秦的扇子已經飛出去一道利光,將紅菱與敖棠生生切割開,然后快速移步至敖棠跟前,將其一把撈起,只是往后退時重心沒站穩,一個踉蹌再一個腳滑,連吳秦順捎著敖棠一塊跌進孤江水里頭。本來吳秦計劃得好好的,扇子飛出去之后就趕緊帶著敖棠跑路,可偏偏紅菱來之前灌下不少酒,這一剛使勁酒氣便沖上頭,搞到后來他估算錯了距離,那扇子差點沒砍死敖棠不說,自己走路也腳下生風,沖刺過了頭沒能及時剎住,麻溜地栽進了水里頭。“噗通”一聲,墜落得干脆又利落,已經很久沒有切身過感受到孤江水的冰涼刺骨,吳秦還想著上一回就這么任由身子沉入水底時,是在得知辭鏡成親的消息后,他看著水面上搖動的月亮,終于明白這萬年來所愛不過是一場虛無。他甚至在想,做人也好,神仙也罷,無論在三界之內的任何一個角落,可還有甚么是可以一直存在著讓他去寄托的,當凡事都變得有期有限,他發現這幾萬年的歲月也不過彈指一揮間,太快了,快到當他想去抓住些甚么時,才發現,回憶不具備任何力量,卻可以輕易在某個瞬間涌上心頭,讓他措手不及束手無策。也許再過個千百年,他吳秦就不存在于世了。懷里的敖棠像是一塊巨石帶著吳秦一塊朝江底下沉,吳秦忘了念避水訣,而敖棠依舊被勾了魂似的神志不清。吳秦先是用力甩了敖棠兩巴掌,見這家伙嘴里愉快地吐出一連串的氣泡后,幸福地又向江底墜去。水里隔音效果太好,在幾度張口被水給填滿之后,吳秦終于費了點力氣將敖棠從江底拎出來,直到站在一片淺灘里,吳秦在呼吸到一陣新鮮空氣后,忽然想起以敖棠海龍的身份是淹不死在江里頭的。那自己方才還為甚么如此心急火燎地去救他呢……吳秦后悔了,此時此刻地他很想一腳再將這龍崽子踹進江里頭去。“小倩吶?!卑教囊粋€嗝從嘴里打出,笑瞇瞇地伸出雙爪,十分精準地按在了對面吳秦的胸口處。那里,隔著濕透的衣料,吳秦的心狠狠一跳。“要是你的也有她那么大就好了,摸上去感覺一定非常非常舒服?!饼堊χ卦趨乔匦丶∵@塊兒使力抓了抓,敖棠猛然發現居然感覺出乎意料的好,雖然沒別人家的大吧,但是又結實又富有彈性,可以說相當滿意了。左胸口處的傷口因為浸水然而微微泛出些紅來,那塊也是火辣辣的刺痛,吳秦不禁下意識捂住傷口,直到手掌蓋在龍爪之上,將其緩緩從胸口移開。紅菱給敖棠布下的魔障是他們族群特有的攝魂術,用來對付敖棠這種三腳貓功夫的瓜龍正正好,而想要將他從攝魂術里喚醒,則需要對方花一些代價。其實有很多種辦法,類似于將他從一場虛無的夢里叫醒一般,吳秦可以抬高音量吼敖棠幾句,又或者伸手扇上幾個巴掌,再不濟就干脆扔這兒不管不問,反正過了時效自然就會醒來。可眼下吳秦的心正在有力跳躍著,沖動促使著他很想來搞一次不一樣的噱頭。尤其是在他和敖棠一同墜入孤江的那一刻,吳秦忽然意識到,原本孑然一身的自己身邊忽然多了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瓜龍。那條口口聲聲說喜歡自己的瓜龍。吳秦注視他的目光變了味,見他眸里依舊灰暗一片,將他搭在自個胸上的兩爪掰扯開,然后彎腰對著身下的敖棠吻了過去。純粹出于好奇的態度,吳秦在吻敖棠的過程中照樣觀察著他的表情,見他沒過多久雙頰燒起一片緋紅,眼睛里也恢復起先前那股激靈勁兒,可吳秦的唇還是落在他的唇上。只是嘴唇與嘴唇的輕輕貼合。可敖棠卻等了好幾萬年。像是做了個濕漉漉的噩夢,猛地掙扎起身時,敖棠終于反應過來吳秦這是在對自己做甚么事情時,一爪子推在吳秦左胸口的傷處,連連后退,還不忘沖吳秦嚷道:“你……你想干甚么!”吳秦見他還象征性地攏了攏衣裳,覺得好笑:“怎么了,比這更離譜的事情你不也還做過么?”那日在客棧的順藤摸瓜吳秦可沒忘記,最重要的是次日清晨這家伙就忘得一一干二凈了,吳秦覺得這回是個很好先例,至少這廝不會再忘了,不然他心里那叫個氣啊。“你……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輕薄小王?!卑教泥洁熘?,奇怪自己怎么一身濕和他站在江水里接吻,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