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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會情誼倆字了?”韓今宵不理他,只是聲音比先前更冷地重復:“他人呢?”老元微微嘆息:“我們這樣的人,一旦有了軟肋,就注定是個死?!阋不炝诉@么久了,是個狠角色,但這個道理你不懂?”韓今宵沒有在聽他說話,他的視線越過昏暗的光線,落在了蜷縮在沙發上的那個人影上。老元看到韓今宵的目光:“你真信他在我們這里?”韓今宵終于把視線轉回來了,他看著老元。“從來就沒有信不信?!表n今宵說著,邁著穩健的步子走了進來,“就算是萬分之一的可能,我的人,就是得安全著?!?/br>老元沉默片刻,終究擊節道:“可惜了,元某沒能交到你這個朋友?!?/br>黃儲朝他們道:“老元,和他廢話這么多干什么!讓他進來!吳越就在這里!”韓今宵卻淡淡地瞥了一眼沙發上的人,語氣竟然很平靜:“吳楚,戲折子演完了,你還不起來?”他這句話一出,幾乎所有人的愣了一下。只消一眼……只消真真切切地看上一眼,韓今宵就知道那個人不會是吳越。不是他的那個永不服輸的小崽子。吳楚坐起來,懶散地整理衣冠,扣子開著,絲綢襯衫下是大片裸/露的漂亮的皮膚,他歪歪地倚靠在沙發上,笑容有些瘋狂又有些柔媚,那是一張介于瘋和不瘋之間的臉。“照片上看不出是我,到這里就看出了?”他敞露的肌膚上確實還帶著細碎的吻痕,寄給韓今宵的照片上的人并不是吳越,而是吳楚。能做出這檔子事情的人不知道是一種怎樣的心態,吳楚也未曾細想,他只是覺得備受取悅。他享受黃儲那一臉上當受騙的表情,正如他享受每一個床伴在他面前卑躬屈需的模樣。黃儲那時候問他:“為什么不直接找吳越來?”吳楚只是淡淡地:“哈,你事后想因為搞了我老子的二兒子,被我老子抽筋扒皮活活弄死?”黃儲說:“那為什么還要給他下藥?”吳楚便又是淡淡的:“哈哈,你想在韓今宵看著那些真假莫辨的照片時,真正的吳越忽然出現在他面前?”“……”黃儲陰沉地看著吳楚,他現在知道吳楚是在玩弄他于鼓掌之間了,可那又怎樣,這個人素來變態如此,悔只該悔當初自己不該在人后嘲笑吳楚被廢這件事情。吳楚是會報復的,他的報復是對別人惡意的羞辱和戲弄。黃儲說:“你……打算之后把吳越怎么樣?”吳楚更是平淡:“我與韓今宵的仇恨,跟他又有什么關系?你把自己當什么?你真覺得我會幫著你整我老娘的親兒子?”只是韓今宵。吳楚的目的便真的只是弄死韓今宵。黃儲的價值對他而言,也的確僅剩于此了。而韓今宵現在就確實站在他的面前,冷冷地問:“吳越在哪里?”吳楚平靜地說:“在家里,吃了藥睡死過去了。我鎖了他的房門?!?/br>他頓了頓:“知道這一切都是一場局,你還不跑嗎?”韓今宵卻沒有動。他知道這是一場局,但卻是今夜橫在他面前唯一的路。沒有一個有所牽掛的人可以逃離天羅地網,這場逃亡是兩個人的,吳越不可能跟他走,他也不可能離開吳越。從一開始,便注定了結局。只是在天網落下之前,他們兩個還是想盡自己的努力把本不屬于他們的冤罪洗刷,那些委屈,那些心酸,那些千夫所指地唾罵和猜疑里,只有他們兩只孤獨的困獸依偎在一起。吳越不安分地想要咬開牢籠,想要告訴所有人——錯了!韓今宵是劫了警車,可是人不是他殺的!他誰都沒有殺!不是他!是黃儲!是黃立仁!不是韓今宵??!但是有誰會聽他的呢?他的憤怒和抗議只會成為那些人的談資和笑柄。誰都動不了吳越,但誰都可以在背后猜測他,毀謗他,譏諷他和韓今宵的關系,用最齷齪不堪的字眼在背后羞辱曾經不可一世的吳二公子。韓今宵不是不知道!國安的人在說,公安的人也在說,但凡知道一些內部的人都在不懷好意地對吳越指指點點,用盡最惡毒的想象,視線仿佛扒光了吳越的衣服,在他身上一道道刻下羞辱性的傷疤!他們高興,因為他們終于可以毀謗一個天之驕子啦,吳越顯赫的家世給了他最強悍的保護,但同時也為他招來了最骯臟的謾罵。那些人是怎么說的?即使是最好聽的,都在說他是兔兒爺,假清高,搞男人的變態……那些謾罵比拿刀子劃韓今宵的心臟還要讓韓今宵痛苦。他了解吳越,他知道吳越!這家伙一個人安分守己,近乎刻板地獨自活了二十五年,從不和別的太子黨一樣出去亂嫖亂搞,甚至單純到連接吻的經驗都沒有——但是他現在成了那些人嘴里最放蕩不堪的貨色。那些十四五歲就和女人開過房的人們現在可以說啦,說吳越真是夠不要臉的,說吳越做了□還要立牌坊。然后那些外頭養了一個排的情婦的已婚男人們就更加衣冠楚楚地譏笑和諷刺,背后中傷那樣一個高高在上的太子黨,無疑會讓酒rou聲色的他們感到幸福和快樂。撕咬著籠子,撕咬得滿嘴都是血的吳越仍然倔強不服輸著,他用他的一根脊梁戳死所有敢白眼看他和他的愛人的王八蛋們,他曾經在國安怒問黃儲,什么叫做不正當的關系。不正當嗎?他就愛韓今宵一個人,活了二十五年,這是他唯一的,第一個,最后一個愛人,這是不正當嗎?那求求老天告訴他什么是正當!什么是真愛!他不懂!他只知道他不可能再去牽另一個人的手,親另一個人的嘴,他徹頭徹尾都只有韓今宵一個人!這是不正當嗎?!籠子快要撕咬破了,困在里頭的吳越和韓今宵似乎終于找到了線索,找到了一線洗脫的光明……可是最后還是被先逼上絕路。韓今宵知道這一趟來,無論吳越在不在,都會是一條絕路。但他還是來了。他看到外頭,黃儲早已安排好的警察舉著微沖闖進來的時候,他竟然只覺得輕松,甚至有些想笑。因為吳越是安全的,那個高傲的人并未受照片上的屈辱。因為吳越不在這里,當天網落下的時候,只有他一個人孤零零地站著。有選擇的話韓今宵不會束手待斃,不會自投羅網,但這局棋他們已經被將軍,他們早已身在死路,所以——這或許,是好的結局。作者有話要說:本章由存稿箱自動發布。☆、吳家一家都兇殘這一個月似乎是軍警們大展威風揚眉吐氣氣吞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