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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鬧起來連父母也管束不了。比如少年時回市區念書,結識了幾位好朋友。從美國求學回來后,應兄姐的要求進入夏氏,與朋友們共同努力解決危機,經營著各自的事業。哪怕后來反目成仇,以前的相親相愛也不會忘記。一轉眼,都已經過了這么多年。夏胤倫微微瞇起眼的時候,突然感到手背一重,轉過臉來,隨即對上了馮杰生關切的眼神。他下意識的開口:“我沒事?!?/br>“嗯?!?/br>馮杰生顯然沒有真的安心,被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夏胤倫也有些無奈。他既然已經下定決心從瑞城出來,就已經把一切都考慮清楚了,當然更沒有什么敢不敢怕不怕的說法。然而,他想是這樣想的,在時隔六年多再度踏上K市的土地的剎那,夏胤倫還是略微的遲疑了一下。非常微不足道的一瞬間,快得幾乎讓人無法捕捉。時刻關注著他的馮杰生卻顯然察覺到了,拉住他問:“阿倫?”夏胤倫抽出手:“我沒事?!?/br>他的舉動讓馮杰生眼色一黯,在兩個人總算走出通道后,青年才伸手拽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夏胤倫差點一個踉蹌:“杰生?”“阿倫,你為什么就是不肯示弱?在別人面前這樣也就算了。在我面前,難道你也還需要戴上強悍的偽裝嗎?”夏胤倫一愣,心里一軟,難得的解釋起來:“杰生,我是真的沒事,我只是……”有些不安罷了。盡管已經下了最大的決心,真的到了需要面對的時候,才發現還是有哪里不夠。心臟像被懸在了高高的半空中,雖然明確地知道實地在哪,卻有些畏懼于下落的那個過程,以至于躊躇不前。“是……不安嗎?”夏胤倫略帶驚訝的目光讓馮杰生肯定了自己的推斷,凝視近在咫尺男人的臉,一直停留在心間的柔軟情緒霎時滿溢。情不自禁的一使力,他便輕而易舉地將夏胤倫帶進懷中,撥開男人的額發,在額角的疤痕上落下一個輕吻。感受到溫熱唇瓣柔和的碰觸,夏胤倫先是一怔,隨即飛快地推開他,眉頭擰了起來:“你忘記這是在大馬了嗎!”馮杰生卻說:“放心吧,阿倫。這里是一處死角,別人看不到?!?/br>夏胤倫朝四周張望一陣,果然沒有誰往這邊注目。收回視線,他勾起唇,稍稍往前傾下身體,在馮杰生耳邊輕輕吐了口氣:“既然沒人看得到,不如我們再深入一點?嗯,機場的死角,還真是個不錯的地方?!?/br>“……”馮杰生馬上朝外面走了兩步。如此明顯的拒絕,已經是第幾次了?夏胤倫瞇著眼睛看他,這個曾經的下屬,如今確實有幾分讓他看不透了。明明就不是沒有感覺,卻又中途喊停。他其實還記得馮杰生當年的樣子。剛出校園的年輕人,開始擔任助理時就顯露出來沉穩大氣的風格,辦事又十分的謹慎精細,很快便得到了他的器重,在工作上倒的確可以說是配合默契。從來也未曾料到,有朝一日會看到馮杰生的另外一面。對他所抱持的,不再是下屬對上司的態度,而是更平等的、甚至有時還能將他壓制住的姿態??上攵?,龍靜林所說馮杰生身居高位是實情。相比較而言,最凄慘的是自己……夏胤倫自嘲的扯了扯嘴角。馮杰生拉開一個自認為安全的距離才轉過頭來:“我訂了酒店,我們現在過去吧?!?/br>只有他自己清楚,此刻他的心跳激越得簡直就像在打鼓一般。怎樣也控制不住的心潮澎湃,在夏胤倫靠近時愈加洶涌。仿佛只需要聞見那股極淡的……拙劣的香皂的氣味,就能夠挑起隱藏在心底最深處的……可怕而貪婪的欲望。聞言夏胤倫露出一個輕佻的笑:“OK,去酒店再繼續?!?/br>他的神色讓馮杰生身體猛地一僵,卻努力的不表現出來,裝做若無其事:“我訂的是瑪雅酒店?!?/br>這一次面色陰沉下來的變成了夏胤倫:“你是故意訂的這一家嗎,因為要去瑪雅就必須從夏氏的大樓過去?”馮杰生看著他:“阿倫,那里已經不是夏氏?!?/br>夏胤倫與他對視半晌,才道:“走吧?!?/br>越過馮杰生的時候,青年溫和的聲音從身后堅定地傳了過來:“阿倫,就算要經過夏氏集團的大樓或者別的地方,你都用不著不安。有我在,你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管,一切都交給我就可以了?!?/br>“是嗎?”側過來的臉上浮著譏誚的笑,“如果我什么都不想都不管,那你要我來K市還有什么意義?”“我不是這意……我們先去酒店?!辈⒉幌雱偟竭_目的地就和夏胤倫發生爭執,馮杰生快走幾步追上他,果斷的結束了對話。出租車行駛的既平穩又快速,已經是夜晚九點多,沿街的路燈照耀下,K市作為花園城市所特有的清爽而優美的觀感從車窗里就能獲得。在經過曾經的夏氏大樓時,夏胤倫還是朝那個方向看了過去,視線盡頭高高聳立的建筑物上,閃爍的招牌和字樣都已不再熟悉。就在這個時候,馮杰生的手又一次握了過來。“阿倫,這棟樓已經轉拍給別人了?!?/br>夏胤倫瞥他一眼:“我還以為你們宋氏會留給自己當戰利品顯擺?!?/br>盡管被尖銳地嘲諷著,馮杰生的手也沒有松開。反倒更加貼近幾分,每一根手指都塞進夏胤倫的指間,別具意味的緊緊相扣。“阿倫,你就是讓我從宋氏辭職也無所謂。只要你能夠面對,能夠解開心結,我就放心了?!?/br>“……你辭職了誰付帳?”“原來我就只有取款機的功用嗎?”“不然?”“我怎么也得算是個解決心理問題的知心愛人吧?!?/br>“……”接下來的一路上夏胤倫都沒有再吭聲。直到進了位于雙塔對面的瑪雅酒店,取了早已預訂的房卡,進了房間的門,夏胤倫猛的關上門,砰的一聲后,馮杰生已經被揪著衣領狠狠拽到了他面前:“馮杰生!難道你就非得揭開我最后的那層遮羞布才甘休嗎!”他毫不客氣的手被青年溫柔的捧在掌心:“阿倫,你不要這么說。在我的眼里,它并不是什么遮羞布,而是把最真實的你給隱藏住的一層多余的面具?!?/br>夏胤倫試圖抽回手,拉了兩下卻沒能抽動,索性任由他扣著,“哈”的冷笑一聲:“最真實的我?”“是的,最真實的你?!?/br>“……看我出丑你的感覺真就這么好,嗯?”“別這么說,阿倫?!?/br>馮杰生色澤偏淡的眼睛安靜地注視他,里面盛滿了之前夏胤倫不曾留意的溫柔,他重復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