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回答。

清晨的舛凜山脈被濃霧籠罩，看不清前方，少女卻完全不在意，今天的她很開心，因為她成年了，她終于可以暫時離開陣法，雖然只有只能在日落之前，但是這已經足夠了，她是守陣人，也是普通人，她會經歷生老病死，生命的循環，但是卻會一次一次的在陣法中重生，重新開始，每次的新生，代表了一次的新的旅途，她不會擁有之前人生的記憶，一切對她來說都是新鮮的……

只有伴在她身邊的月姑姑會幫她記住她的一切，月姑姑她是陣法中一只靈獸所化，她的生命是永不休止的……

來到離山脈最近的集市，集市人來人往，很熱鬧，走走停停，玩玩鬧鬧，突然，被一個小乞丐模樣的孩子撞到，小孩面色焦急，像是遇見了什么急事，急匆匆的，撞到人也不道歉，爬起來，頭也不回的跑掉了。

月姑姑見小孩跑掉了，心中當下不滿準備上前拉住那孩子，結果卻被少女制止。

少女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說：“那孩子也是無心之過，算了……”

“可是……”

“你沒有注意到嗎？”少女看向小孩跑掉的方向，說：“她身上有很強的死氣……”

月姑姑一怔，沒有在說話，少女依舊在集市閑逛，猛然聽見拐角處有人在哭鬧，好奇的走了過去，來到一處府邸的后門，靠近既是那個撞到她的小孩，此時那個小孩淚流滿面，十分可憐，她跪在地上，不斷的向站在門口的男人磕頭。

“求求你，讓我見見她吧……我阿爸快不行了……求你……了……”小孩哭道。

“不行，不行，你呀，還是走吧……那人不會見的……”男人回答。

“……我不能……走……求求你……”

“唉，造孽??！慕芊，不是我不幫你，是那人……真的不會見你……”

“可是……我阿爸……”小孩流著淚，低語：“……阿爸……他一直在等……我……不能……求你……”

“慕芊，你還是快走吧……如果，讓她知道你又來鬧……你有少不了一頓挨打……”

“我不管，求你！求求你！我知道，她討厭我，但是，她不能如此無情的……”

“不是無情，是根本沒有心，唉，我去幫你問問吧！你不要在哭了……”

說罷，男人走了進去。片刻后，男人搖著頭，走了出來，小孩見男人的樣子，就已知結果，男人輕嘆，蹲下幫孩子搽了搽眼淚，說：“你走吧……”

說完，走了進去將大門關上。

小孩呆呆的站在原地，淚水止不住的順著臉龐掉落，哭泣聲再也抑制不住。

“mama！mama！”慕芊大力的拍著門，大吼：“求求你，去見見阿爸，他在等你……在等你……我求你……求求你……”

良久，無人來應，鮮血染紅了木門。

少女站在不遠處，輕嘆一聲，走上前，道：“他們是不會開門的……你這樣是無用的……”

小孩仰起淚流滿面的臉，看向少女，說：“……可是……阿爸……他……”

少女拉過小孩，拿出手帕，將其撕成兩塊，輕輕幫孩子包扎，說：“……為人在世，原本就是鏡花水月……她既然不愿見，何必執著……你現在回去的話，還可以見你阿爸……最后一面……”

說罷，少女已經包扎好了，她站起來笑了笑，小孩一怔，急忙往回跑。

少女跟月姑姑一路跟隨，來到一處偏僻地方，房子是隨便搭的，四處漏風，屋中更是連件像樣的家具都沒有。

“阿爸，我回來了……”小孩流著淚拉著床上的男人說。

男人緩緩將眼睛睜開，看了看小孩，道：“……慕芊，謝謝你……罷了罷了，隨她去吧……”

“……阿爸……”少女輕嘆，眼前的男人已經病入膏肓，死氣已經包裹了他，看來是熬不過今晚了。

小孩一直伴在男人身旁，給他擦身，喂水，喂藥，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很快就到日落時分，月姑姑拉著少女準備離開，少女不放心小孩，但卻只能無奈，她走到小孩面前，蹲下，道：“……我的時間到了……要離開了……你自己要好好照顧自己，你……阿爸……好好照顧吧……”

說罷，跟著月姑姑走出了屋子，小孩急忙追了上去，當追出去時，少女和月姑姑已經不見了。

小孩的阿爸最后還是在日出之時，就去了，小孩握著阿爸逐漸冰冷的手，心中一片凄涼，阿爸走了，mama嫌棄我，這世上還有什么可以讓我彌留，淚水侵濕手上包扎用的手帕，她低頭呆呆的看著手帕，腦海閃現出少女笑容，霎時握緊雙手。

回到陣法的少女一直都很擔心小孩，陣法的時間跟外面的時間有所不同，白天很短，夜晚很長，這里的一天相當于外面的七天，少女從來沒有如此期盼白天的到來，等待的時間是最難熬的。

七天后，少女再次回到集市，去了之前小孩居住的屋子，發現那里已經變成一片荒蕪，向前走了數里，發現小孩她阿爸的墓，墓碑上的字歪歪扭扭，應該是那個小孩寫的。

“主子……看來這孩子的阿爸……還是……”月姑姑說。

“嗯……可憐了……就剩一人……”少女輕嘆，說：“有點不放心，月姑姑……”

“主子的意思我明白，但是……”月姑姑擔憂道。

“我知道你在擔憂什么……這孩子現在孤苦伶仃，既然讓我們碰見這就是天意，如果，我們不幫，我們跟她那狠心的mama有何不同……”少女答道。

“我明白了……”

作者有話要說：　　自己都不知道在寫什么?_?

☆、第三十章

在集市打聽那小孩的去住，很久都沒有消息，直到日落時分，月姑姑終于在深林深處找到這孩子并將其帶了回去，月姑姑讓侍女們將這孩子洗干凈，帶到少女面前，洗干凈的小孩樣貌俏麗，十分好看。

“你為什么帶我回來？”小孩問。

少女輕笑，撫著琴，回答：“……沒有什么……你且好好留在這里……等你什么時候愿意離開了，跟我說便是，我會讓月姑姑送你回去的……”

“你是誰？”小孩道。

“辰婉……”

說罷，辰婉離開，徒留小孩在原地發呆。

時間飛逝，小孩成長成一名美麗的少女，漸漸的她發現這里的主人無論身在何處，只要到了日落時分就會自動召回。

“你又在撫琴嗎？”

辰婉走了過來。眼前的這位優雅美麗的女性已經不在是當年收留她的那位少女，如今的她是位出色的女性，她總是笑著對待所有人，她的笑容總是如春天一樣，溫暖……

“嗯……”慕芊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