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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格黑皮夾克,黑色皮褲,從后面看去,頭發在腦頂用發膠抓出隨意的發型,手里還拎個吉他盒子,面容冷峻。雞冠頭男人身后,倚著個光頭帥哥,一襲緊身黑衣襯托身形,因為剃了頭,黑眉朗目更加突出,還挺俊……兩人手持的機票護照寫的陌生名字,假身份。兩人的妝容、打扮,面目全非,仿佛完全都變了一個人,倘若這時候各自站到自家爹媽面前,爹媽認兒子都要辨個半晌!楚珣臨出發之前,是自己拿起推子,對著鏡子,毫不吝惜,推掉一腦袋褐色軟毛兒,給自個兒剃個光頭。頭發一掉,鏡子里就看一張瘦長俊臉,雙眼明亮有神,腦瓢沒剃得太光溜,留一層淡淡的發茬兒。傳武站在身后,評價道:“眼睛大了?!?/br>楚珣:“還成嗎?”傳武:“嗯……像小和尚?!?/br>楚珣:“有這么好看的和尚?”“我這樣的,當和尚可惜了的?!?/br>楚珣極其自戀地補充一句,側過下巴,左右欣賞。他轉身給他家二武改頭換面,對二武反而手下留情,沒舍得剃頭,嫌不帥了。他把冷面酷帥的小霍同志頭發挑染成紫色,抓出個莫西干頭。然后又低頭給某人整理內褲、外褲,甚至蹲下身檢查靴子,親手給對方系鞋帶……就差沒抱著二武的大腿狠蹭幾下。兩人裸著上身,并肩站在洗手間里,就像往常每一次出征之前,默默為身邊人打理行裝。楚珣埋頭專注,在傳武一側鎖骨下嵌進微型通話器,然后偏過頭,對著鏡子,讓傳武幫他戴耳釘。傳武手指粗大,小心翼翼地弄楚珣的耳朵。楚珣耳廓呈現半透明的淡紅色,打耳釘的位置明顯紅腫。傳武皺眉:“又腫了,你還是對異物過敏,上回發炎就沒好?!?/br>楚珣卷起嘴角,安慰對方:“最后一次任務,以后再不用戴這玩意兒了?!?/br>傳武也沒再廢話,從身后捏捏楚珣的腰,手掌粗糙,手勁兒厚重安穩。也是沒忍住,傳武身體突然前傾,嘴唇貼到楚珣光溜的后腦勺上,親了一下,就讓楚珣的新發茬兒扎著他的嘴……最后一次任務。出發。時間緊迫,爭分奪秒,動身出擊就在短短半天之內,計劃的每一步都要千方百計搶在對手前面。楚珣那時所要做的,已經不僅僅是深入虎xue擒一只禿鳥,而是調動他們總參二部整個北美大區情報局的下線,通知和掩護相關人員轉移撤退。他是二部特情處的頭兒,他手里有下屬全部人員的名單,不用白紙黑字打印出來給對手留痕跡,所有人的資料都記在他腦子里。他不會把他的人留給對手。一天之內,美國全境各州風聲鶴唳,暗流涌動。首府當地華盛頓大學兩名留學生被神秘人連人帶行李接走……距離中情局總部蘭利很近的一所大學一名中文教師攜帶大量文件離開,行蹤不明……肯尼迪航天中心內部一名華人工程師帶電腦芯片資料出走,被接應的人員迅速帶離邊境,乘船轉道古巴回國……雙方就是在搶時間,看誰動作更快。侯先進本人,這時候還坐在中情局接他的專機上。飛機即將降落,身旁是數名CIA特工。機載電視屏幕滾動播放最新新聞。美國電視臺手快嘴大,搶發新聞,轉引中國發布的消息:“據北京消息透露,自中國軍方某高官出走境外、疑似叛逃之后,據稱,該高官的獨子目前已在澳門落網,被中國國安部門擒獲……”侯先進猛一抬頭,盯著電視屏幕,瞬間臉色灰敗,沒有人色兒。他說不出話,懷里緊緊抱著他的文件箱……華盛頓……佛吉尼亞……佛羅里達……德州……內華達……進入夜晚的賭城維加斯燈火輝煌,長街兩側游人賭客人流攢動。仿埃菲爾鐵塔在夜色下閃爍壯麗的燈光,百麗吉酒店前的人造噴泉池正演繹動人的歌劇。百麗吉酒店賭場包房里,幾個上歲數的老男人,衣冠楚楚,玩兒德州撲克。幾個老頭兒中間,有個華人模樣的男人,就是韋約翰。話說,韋約翰怎么偏巧在這兒?這人退休移居舊金山,在加州陽光海岸買下豪宅、游艇,逍遙自在,頤養天年。他老婆前兩年去世,兒子上大學離家住校,老頭子平時就一人兒,每天秋冬季來一趟維加斯,賭場里住半月,玩個牌。來維加斯賭錢是韋約翰二十年沒間斷的業余嗜好。他也是用這種方式掩蓋銀行賬戶里每年一百多萬來路不明的收入,他賣命的報酬。韋約翰手指間夾著一根雪茄,翻開兩張底牌。包房內電視機里滾動著同樣的新聞:“中美外交再起爭端,中方發出抗議……據北京消息透露,軍方某高官疑似叛逃,北京方面指責華盛頓……”韋約翰拿紙牌的手指稍一停頓,隨即穩住,面無表情地看牌,雙眼注視牌面,閃爍的目光卻分明透露復雜的心境,指頭緊緊捻著牌……這是楚珣事先與賀誠商量:“老侯叛逃的消息,第一時間就放出去,早晚人盡皆知,不如咱們先放消息,通知人員隱蔽或者轉移?!?/br>楚珣說:“還有侯一群被抓的事,我們先放料,逼對手談判,從中爭取時間?!?/br>臨出發前,賀誠叮囑楚珣:“我倒不擔心別人,下面的人跑路方便……老子擔心大菠蘿?!?/br>楚珣快速思考:“姓侯的只知道我身份,他并不清楚大菠蘿真身,他根本就不認識大菠蘿?!?/br>賀誠思忖著說:“是,他不認識,但他帶走一些文件,那里面有咱們從大菠蘿手里拿到的情報,特定人物在特定時間范圍內能接觸的資料,對方一看就明白……這就是最大的暴露?!?/br>楚珣眉頭慢慢擰緊,神情無比凝重。賀誠啞聲道:“就好比大菠蘿給咱們提供的那份檔案,從沒提過禿鷲是誰,但是已經足夠我們順藤摸瓜抓出真身……”楚珣一口幾乎把下唇咬出血。二十年的潛伏,兩只大鼴鼠,都是插在對手胸口上的一把刀,在對手心臟地帶打洞挖糧吸血吃rou!“菠蘿”與“禿鷲”這么多年明槍暗箭的較量,難不成最后,因為一著不慎讓大菠蘿陷于暴露真身四面包圍危急境地?!楚珣說:“頭兒,我知道該怎么做,我這趟把菠蘿帶回家?!?/br>一架直升機降落維加斯小型機場,黑衣特工人員沖下飛機,直撲目標酒店。抓捕行動眼瞅著一觸即發。與此同時,頂著紫色雞冠頭的人身背吉他盒子,含著薄荷糖,踏進百麗吉酒店壯麗恢弘的大廳,一身黑衣墨鏡,身形在大理石地面上映出影子。霍傳武身后,楚珣一襲光頭,黑眉俊臉。他快速走過布滿玻璃荷葉的酒店大堂,五彩琉璃在臉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