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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覺得,若在這里公然傷害郡主,哪怕皇帝再偏袒包庇也沒用,陸亦崐一定會受牽連。雖然他的出發點是好的,但他畢竟違背了陸亦崐的意志,挑釁了陸亦崐的權威。也是他還不夠了解陸亦崐。陸亦崐只需要他服從,不需要他自主思考判斷。可是他拙于言辭,根本不知道怎么替自己辯解,只能焦急而無助地巴望著陸亦崐,唯希望陸亦崐能明白自己一片忠誠。陸亦崐抽回被他抓在手里的一片衣袖,對小皇帝抬起手臂道:“皇上,我累了,扶我?!?/br>小皇帝看了看兩人,暗喜自己這招借刀殺人用的妙,總算除掉阿寧這礙眼的情敵了。別看小皇帝表面大度,他內心其實嫉妒得跟個娘們似的,就是見不得陸亦崐對別人好。雖然陸亦崐跟阿寧舉止無不尋常處,但千萬別小看他這個熱戀中醋壇子的觀察力!小皇帝高高興興地摟住陸亦崐胳膊,拉著陸亦崐相攜離去。阿寧直著上身跪在涼亭中,失魂落魄地望著陸亦崐漸行漸遠的背影,手腳冰涼,血液都凍結了。安瀾郡主得了人心里高興,見他如此又有點替他難過。她寬慰阿寧:“阿寧,你瞧他根本就沒把你放在心上。你放心,我們是朋友,我以后會好好待你的!”“不是!”阿寧咬牙切齒地吼道。安瀾郡主一愣:“你說什么?”“走開!”阿寧甩開她要攙扶他的手,因為極度的暴怒恐懼,黑瞳隱隱有了獸化的傾向,“靠近我,殺了你!”安瀾難以置信,驚駭地白了小臉。她從未見過這樣的阿寧,她一見鐘情的,是那個站在陸亦崐身旁的,干凈明亮,溫馴無害的阿寧,不是這個被拋棄的阿寧。阿寧沒有看她。他扶著石桌站起身,追上陸亦崐。阿寧在陸亦崐門口跪了三天兩夜。陸亦崐走過他面前時都是視而不見,阿寧垂著頭等待他的手落在自己頭頂,等待他一聲呼喚,等得心如刀割。安瀾郡主聽了這事,想到阿寧的可憐,就對那日那句威脅生不起氣了,心心念念著阿寧死心眼,可恨所托非人。夜晚的庭院風寒露重,濕意滲人。燭火幽幽的屋子里,陸亦崐坐在床榻上,小皇帝跨坐在他大腿上,正捧著他的臉細細啄吻。二人做這種事并不是第一次了,但僅局限于親吻。小皇帝對他的癡心念想,陸亦崐一直都知道,也一直當玩笑瞧著。心情好時,他也會撩撥撩撥對方。陸亦崐知道阿寧正跪在門口。忽然就有了那么點興致。手沿著小皇帝薄軟的腰肢慢慢撫摸,他低頭在小皇帝脖子上咬了一口。小皇帝打了個激靈,垂在兩側的腿下意識夾緊些。陸亦崐的溫存氣味讓他心里癢癢的,雖然他未經人事,但不代表他不懂陸亦崐曖昧動作的暗示。果然趕走阿寧是對的!沒有閑雜人打擾,國師終于看見他的好了!小皇帝激動萬分,撲上去就要去解陸亦崐的衣服。“我不喜歡別人圍觀,讓他們走?!标懸鄭娖沉宋輧韧怆[藏的幾個黑影。小皇帝猶豫一下,拍手揚聲說道:“都退下!”“是!”憑空響起十幾個聲音,躲在暗處的暗衛咻聲退到幾十里外。“好了,這下沒人打擾了!”小皇帝笑道。陸亦崐這身衣服乃是特別定制的祭袍,圖案反復款式復雜,光是紐扣系帶就有一百多道工序,衣擺更是層層疊疊如煙籠迷霧,不知出口。小皇帝左右摸索尋找也沒能解開第一層外衣,急的眼眶都泛紅了,恨不得直接用剪刀解決了它。他擔心再磨蹭下去,陸亦崐耐心用盡,又要像之前那樣趕他回去睡覺了。一只溫熱的大手按住他的手,陸亦崐在他耳邊沉聲命令道:“脫你自己的?!?/br>對啊,還可以這樣!得此指導,小皇帝哪有不從的道理。飛快就把自己扒了個一干二凈!陸亦崐讓他背過身去趴在床上,欣賞他在燭光下泛著光澤的酮體。小皇帝的rou體泛著一股冷香,是處子氣息與丹藥混雜的味道。陸亦崐嗅著這氣味,眼底浮現的不是欲望,而是一種暴虐的渴望。他很想抽小皇帝一頓,在這具白花花的rou體上留下鮮艷如花蕊汁液的血痕??上诸^沒有皮鞭,也沒有代替他本人開辟疆土的道具。深吸了幾口氣,平復血液沸騰的喧囂,陸亦崐俯身問小皇帝:“皇上,你希望我溫柔一點,還是粗暴一點?”醇厚喑啞的嗓音讓小皇帝禁不住戰栗起來。小皇帝心中如癡如醉,只想立刻跟心上人結為一體。紅著臉軟聲囁嚅道:“朕希望國師快一點!”陸亦崐呵呵笑:“這可不好?!?/br>陸亦崐知道小皇帝的快是讓他盡快開始的意思,但作為一個經驗豐富并且有著不可告人惡趣味的老司機,陸亦崐并不打算讓小皇帝太痛快。帶著懲罰性的啃咬是一種情緒宣泄,任性地把對方任意擺成各種姿勢也只是方便自己更好享樂。在這場突如其來的xin愛中,陸亦崐感受更多是挑戰與叛逆的快感。與其說他睡小皇帝,不如說是在睡“皇帝”這個至尊符號!每次小皇帝即將攀上高潮頂峰時,他便立刻放緩動作,把對方始終吊在半空,慢慢碾磨揉弄,弄得初嘗情事的小皇帝欲仙欲死,只能抱著他哭泣求饒,喊得聲音都啞了。等陸亦崐發泄夠了,從小皇帝體內抽身而出時,小皇帝已經軟成一灘水,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兩條白皙的腿大張著,由著黏*膩的液體從gu間流出,完全沒力氣合攏。陸亦崐見小皇帝已經暈死過去,便披上外衣輕聲出了房間。庭院里,阿寧聽見門扉“咯吱”一聲響動,立刻抬起頭。他跪在外邊聽了全程。眼睛茫然無助地凝望了陸亦崐,他死死咬住牙關——因為嫉妒與憤怒,兩根尖銳的獠牙都探出嘴唇了。他幾乎要壓制不住轉化獸形。陸亦崐在走向他途中,目光淡淡掃過四周一圈。確定隱藏在四周的暗衛的確都已經撤走了。小皇帝表面對他信任有加,但自從出了那么多怪事后,他卻偷偷在他身邊安排暗衛監視他,顯而易見,他雖然沒有直接懷疑自己,但對自己也是存了一點警惕心的。在阿寧炙熱的目光中,陸亦崐終于走到他面前停下。“帕帕……”陸亦崐將手輕輕放在他頭頂。“帕帕!”阿寧一下撲上去抱住他的腿,聲音都哽咽了。千言萬語都難以表達他此刻的心酸懊悔。事實上他也表達不出千言萬語。溫熱的手掌撫上阿寧臉頰,陸亦崐感受著手心這冰冷緊致的皮膚,目光幽暗莫測。一個依賴他,卻并不了解他且全身心信賴他的孩子,這就是阿寧在陸亦崐眼中的形象。這樣的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