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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到了晚飯的點兒,賀情電話響了,拿起來一接,頭都大了。(晚安,一口甜甜小蛋糕。)第六十七章(下)賀情看了一眼身后給應與將拿藥的應小二,壓低了聲音對著電話那一頭說:“到哪兒了?”還真是連續性的世紀大戰。他估計他爸媽這一次來北京是單獨來的,助理秘書一個也沒帶,行李都沒怎么收拾趕了飛機就來了。雖然說他現在見著他爸就犯怵,讓他爸知道了他和應與將分了手又和好估計得被氣昏,但現在情況不同于以往了,應家那邊兒差不多搞定了,就賀家這還欠了些火候。賀情傻愣了會兒,還覺得挺慚愧的。他一個年底就二十一的人了,邁上了人生的一級新臺階,自己招呼都不打一個就離開不說,還搞出這么大事兒,害得當爹當媽的都五十歲的人了,還要為了兒女,匆匆忙忙地來到一個陌生的城市。賀情揉了揉眼,拿著電話問:“爸,您跟我媽這會兒還在南苑呢?”旁邊在給他哥拿藥的應小二聽得手一抖,連忙抓了賀情的手腕子:“來了?”賀情剛點下頭,應小二一拍大腿,沖到病房里去把文叔拉出來指著,對著賀情狂眨眼。明白這小孩兒是什么意思,賀情恍然大悟地一點頭,對著電話說:“爸,噯,應家有人已經有人來接了,南苑是吧……”文叔是個面相溫和的男人,大熱天還穿著長袖,一身腱子rou,看著還屬于那種能文能武的類型。他站那兒對著賀情笑笑,態度非常恭敬,掏了兜里的車鑰匙攤在手心兒,在手機上敲了車牌號給賀情看。賀情點點頭,低聲應了句“謝謝”,對著電話道:“爸,先找個咖啡廳休息下,您等著人來接……北京這么大,您哪兒找得著路???”這一來二去的,文叔取了車鑰匙開著車過去接,應小二都不敢打電話問到哪兒了,只得在給應坤打完報告之后,跟賀情兩個人蹲應與將病房里邊兒著急,誰也不知道賀定禮來北京是什么態度???電話里邊兒,賀情還真覺得他爸聲音無悲無喜的,根本聽不出來是怎么回事。他這腦震蕩還沒好利索呢,也得在醫院待著,去不了南苑機場。跟應與將說了之后,他眼瞅著應與將一臉陰沉地盯著腿上的石膏,滿臉就寫著幾個字,能拆了不?當爹當媽的來北京,他們兩個當兒子的還在醫院養著,連接機都接不成。應小二給應坤去了電話,應家就安排上了,直接定了西城那邊兒的程府宴,按照應小二的話來說,這排場,文叔那態度,簡直就是應家大少奶奶啊。賀情一瞪他,欠揍了?應坤也不知道這北方菜系,外地人能否吃得慣,想了一下這來北京不就得吃當地的嗎,按最高接待的禮數,先給招待好了。應小二剛剛特乖地等著他爸說完話,等著他爸把電話一掛,轉過身來,樂道“哎喲,那可是地道的,咱北京的官府菜,中軸線上,中南海邊兒啊……”他把熱水往桌上一放,把毛巾往盆里一扔,熱水一濺出來差點兒燙到自己,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朝床上半躺著的應與將眨眨眼:“哥,我也好想去啊?!?/br>賀情一看文叔都走了,真想抓緊時間好好兒跟應與將再待一會兒,對著應小二使了幾次眼色了,鼓眼努睛的,這弟弟還跟個傻子似的不懂。他一時沒憋住,對著應小二咬牙道:“你?什么身份,紅娘么?這半個字說出來,我爸那眼神能涮死你?!?/br>應小二被賀情這一兇巴巴的表情嚇得一縮脖子,抬眼想去看他哥,就見他哥眼里都藏著笑意,一副心情特別好的樣子。當弟弟的只有順從的份,也樂意,往后退了一步,戳了戳賀情的手臂,偷瞄了一眼他哥,說:“那,那我先,去外邊兒坐坐,房間里太悶?!?/br>他站起來,接過賀情遞過來的剝好的大白梨,歡喜地啃一口,樂得差點兒在他哥面前對著他嫂子的臉親下去。應與將瞇起眼:“快滾?!?/br>如果不是在床上躺著沒辦法,他都快一腳踹弟弟屁股上了。應小二出病房的時候接了他爸一個電話,說家長已經碰頭了,明天等他哥拆了石膏,兩家人就見一面,等他哥好了,留北京還是回成都都行,不管了。應坤在電話那邊兒咳嗽一聲:“你哥養傷,家事先交一點給你,去辦好……”應小二拿著電話瘋狂點頭,他爹交代的任務沒有敢不好好完成的。聽那邊沒人作聲,應坤想了一下,語重心長地說:“小二,房間定個正經點兒的啊,別跟之前我去上海,那有個小年輕搞接待似的……就那什么,上海外灘那W酒店,訂房間光看價位去了,屋里設計都什么跟什么,怎么辦事兒的!”應小二在電話的這一頭憋著笑,也沒弄明白他爸說的是什么酒店,掛了電話之后回頭跑網上一查,差點沒給樂死,這不是五星的情趣酒店嗎!他想了一會兒,覺得得給他哥的岳父岳母整一個特地道的,于是訂了處四合院的私人會館,一次只接待一撥客人的那種,就挨著他家頤和園邊兒,裝修也是nongnong的北京風情。這門一關上,賀情突然有點兒緊張,這還沒說上話,應與將就一抬手,把賀情拽著衣角摟過那把腰,壓到胸膛上。賀情被拉得一踉蹌,腳上使不了力氣,手肘撐在人手臂兩側,又害怕壓著他傷口,姿勢還有點兒難受,小聲地說了句:“干嘛???”被他這又傲氣又傻`逼的樣子逗得不行,應與將手上一用力,把他往上攬了點兒,低下頭用唇去蹭他的耳尖,低聲笑道:“合體啊?!?/br>一聽這話,賀情人都要燒起來了,怒目圓瞪:“我草,我以為你沒看呢,早上什么反應都沒有……”應與將沒回他這些話,亂蹭的動作還是沒停,閉著眼享受賀情身上的清新氣息,夢囈一般喃喃道:“你可以什么?”想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賀情特別不好意思,嘴上還是硬著:“你自己心里沒點兒數嗎?非要我說明白,是不是得回成都給你買國產男子漢了……”應與將等不了了,嗓子有些干,也不想講話,張嘴咬了賀情耳尖。賀情這被咬得半邊身子都軟了,一股電流從背脊沖上腦海里,刺激得他一哼哼,往被窩里藏臉,一邊兒躲一邊兒說:“可以……就是可以……”他看了看應與將還包裹著紗布的大腿,翻身下了床,拎著那根陪床的板凳反著一放,敞開腿跨坐上去,雙手抱住椅背。剛被欺負得眼里起了霧,這會兒看著應與將的目光也有些波光瀲滟,賀情臉皮也被鍛煉得厚了,抱著椅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