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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求的。用風堂的話來說就是分得及時,邁凱倫P1掛出去了沒人買,法拉利812也還幸存,但都給賀情主動擱在加貝集團里邊兒了。不動了。現在掛在賀情名下的就三輛車了,奔馳大G63,瑪莎拉蒂總裁,蘭博基尼tenario。瑪莎拉蒂總裁也被賀情還給他爸了,就停公司車庫了,兩天沒動,都快落了灰。賀定禮一聽保安來匯報的時候,氣得眼皮子直跳,一個電話給兒子打過去,賀情,你什么意思?賀情在那邊兒正出差呢,說這車開太久了,沒興趣了,放著吧,總有還能用的一天。就算這車是他的初戀車,他人生第一輛車,但這車上他跟應與將的回憶太多了,還是他爸送給他的,賀情一看到就難受,看到車鑰匙都想往樓下砸了。他太壓抑了。分開的第四天晚上,賀情是真喝醉了的,在酒吧撲朔迷離的燈光之下,下巴搭在風堂肩膀上,一雙眼睜得大,醉得眼里往日的星星都黯淡了。跟歇了菜似的,賀情端過一杯酒砸在桌面兒上,冷著臉說:“賣這輛……”他又端過一杯,自己一口干了,邊喘氣邊說,還有這輛。風堂以為他鬧著玩兒呢,結果早上一起來,就聽賀情電話打過來,問他有沒有除了應與將之外好點兒的二手車商,他要掛車。分開的第七天,賀情的邁凱倫P1,賣出去了。他自己賣的,購入價一千二百六十萬,二手價比市場上其他車主掛出來賣的稍微壓低了點兒,一千七百萬,賣了。買主是深圳人,專程坐了飛機過來拜訪賀情,談了半天,說要按揭,首付獻給八百萬,看成不成。賀情抬眼,曾經黝黑發亮的瞳仁現在陰郁不少,面兒上都不帶笑的,說一千五百萬,全款。直降了四百萬的邁凱倫P1,沒有愛車的人不動心,那深圳來的人一咬牙,行,賀少這么爽快,那就成交。分開的第十天,賀情收到了那筆錢,從中國銀行里出來的時候,忽然覺得最近天黑的真快,都六月下旬了,難道不應該越來越熱么。晚上他開著他的蘭博基尼tenario去了趟IFS國際金融中心,看著一處停車的位置,想起他才拿到那輛邁凱倫P1的時候,在這兒停車,還被不少人拍照,還鬧上新聞……他爸拿這車威脅他,他順了他爸的意,然后轉手自己給賣了,換了這筆錢。賀定禮也發現他摸不清楚他兒子想干什么了,這么大輛車賣出去了自己也清楚,但是他不知道賀情拿這筆錢想做什么。分開的第十天晚上,賀情在風堂家里住了一晚,兩個人蹲在花園里,你一口酒我一口酒,賀情現在還瞧不上那啤酒白酒了,只喝洋的,為什么呢,因為得勁兒,醉得快,他爽。風堂勸不了他,也不知道為什么這弱水三千的賀情就非只喝那一口水,關鍵是這人呢,還是你自己趕走的,現在在這兒犯賤作什么???“他聯系你了嗎,這不是沒聯系嗎,分就分了,果斷點兒,打架怎么沒見你這么窩囊……”風堂第二次把賀情往后靠的地兒墊了軟枕,生害怕他犯渾磕著后腦勺,現在賀情這人每天就跟炸藥包似的,根本不用自己點燃,幾句話沒對就踩著尾巴了。邁凱倫P1被賀情賣到廣東去了,風堂心里自然難受,但那是賀情的車他也沒資格說什么,只是扶住了賀情微微低垂的頭,輕聲細語地,試探性地問他:“你賣了當錢做什么???”“我就是想……”賀情一張嘴,嘴里一股子甜膩的酒味兒帶著些果香,他扯了扯身上的短袖,抹了把臉,認真地說:“想獨立點兒?!?/br>他沒忍住嘆了口氣。想獨立。除了這個原因……他雖然不知道應與將有沒有那個想法,但他還是想說,他跟應與將提分手,跟他爸威脅賣不賣邁凱倫P1沒有任何關系。都是他為之熱愛的東西,但真的不能比。學車做車玩兒車之前,賀定禮告訴過賀情,干這一行要做到車人合一,什么事都要多方面考慮,駕駛感,外觀,性能,包括車輛對人的契合程度,適應了解……但他對應與將,與對車不一樣,兩個人不是合二為一了,而是從對方身上,看到了一個更好的自己。哪怕這個自己已經暫時留在過去。分手第十一天。夜幕低垂,凌晨約莫兩三點,應與將坐在望江名門的房子里抽煙,有一口沒一口地吸,抽到最后都不入肺了,抽包口煙,滿眼的白霧。他在陽臺上,腳邊滿地的煙頭,整個房間煙霧繚繞,壓得他喘不過氣。這么些天,他成天睡不著幾個小時覺,忙上忙下,一到盤古車館就上樓去辦公室,連樓都不下。他每每一聽到向著雙流縣延伸而去的機場路上,傳來跑車專屬的聲浪引擎聲,就不由得走神,想到賀情。應與將是誰,縱橫北京車圈兒這么些年,每個牌子的跑車聲浪都不一樣,那是法拉利是蘭博基尼他一下就聽出來了,更別說賀情的座駕,自己還經常開過。他一聽到熟悉的,耳朵就癢癢,無數遍告誡自己,不可能是的。應與將在這段時間里,火速辦了不少手續,聯系了重慶的朋友,雇了人過來幫著辦事兒,一共做了兩個決定。一想到這兩個決定,應與將又多抽了根煙,最后干脆去浴室沖涼水澡,沖完再去房間里繼續抽。一包煙都沒了,打火機也不燃了,最后那一點兒火苗,晃得他眼疼。比那天,在桐梓林,他目送著賀情離開的時候,還疼。又燙,又招眼。就在幾天前,應小二從北京打來電話,說下周要填志愿了,來問他哥哥的意見。那邊弟弟活蹦亂跳的,但應與將沒說幾句,當弟弟的就聽出來他哥語氣不對勁,特謹慎特小心地問:“哥,這是怎么了,什么事兒鬧心???”應與將深吸一口氣,又燃了根煙,指尖的味兒都沖淡了屋里的淡香。他把跟賀情分開的事告訴了應小二。那邊的弟弟吸吸鼻子,握著電話沉默了很久,沒什么經驗,說不出安慰的話,想了一會兒,還是做了個重大決定,堅定道:“哥,我還是想讀川大?!?/br>換在以前,他哥跟哪個傍家兒散了,一般都是那些個男男女女開著車來學校門口攔他,邊攔邊哭,弟弟呀你可幫幫我……他哥的態度,絕對不是像現在這樣的。他也知道賀情對他哥來說完全不一樣,僅僅憑著他哥的眼神,話語,舉動,應小二就知道他倆是來真的。哪怕他根本不知道,他哥脖根兒的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