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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敢抬腳進去。他把那輛瑪莎拉蒂總裁停在了露天的車庫,今天都沒心情進地庫了。站在自己家門口的臺階上,賀情看著自己的初戀車正承受著倒春寒的風洗禮,心里也拔涼拔涼的。不知道這一去是否還有機會再次馳騁疆場了。畢竟他得跟他爸破罐子破摔,不對,總之就是磕到底。那車鑰匙不得一溜兒全給收走???真是要人命。一進家門兒,賀母就端著碗梨子水讓賀情喝點兒潤潤喉,賀情接過來一口干了,那氣勢跟臨行壯膽似的,看得賀母直愣。糖水入了喉,賀情只覺得澀。這腳下步子還沒穩健,就看到他爸站在二樓圍欄邊,手里面握著一卷報紙,在欄桿上敲了一下,俯視著一樓客廳里站著的賀情,厲聲道:“上來?!?/br>來了,我草。跟他爸談過之后,賀情才知道點兒漏在了哪里。賀定禮拿著賀情的身份證號,查了開`房記錄。他很少出去開`房,一查就查了個準兒,就是那晚賀情跟蘭洲風堂喝了酒,應與將在玉芝蘭吃宴席,吃完了來麗思卡爾頓酒店,賀情病剛好,怕應與將聞到煙味兒,還把蘭洲衣服扒了的那次。當時賀情腦子喝昏了,開了房間門,在走廊上就往應與將身上跳,摟著脖子把人拖進房內。賀定禮慢慢說這些細節的時候,賀情面兒上沒什么表情,因為他是記得有這么個事的。“凌晨一點,賀情?!?/br>他看見他爸裹報紙的手都有點兒顫抖,一皺眉頭,中年男人額間的溝壑更深了,聲兒像是從喉間用砂紙打磨出的。“我在電腦面前坐了一下午,確認了沒有第二個人進你們的房間?!?/br>賀情深知他爸這會兒正在爆發的臨界點,額角的青筋都爆出來了。“然后,你們第二天早上九點才出來?!?/br>他脖子一梗,重重地“嗯”了一聲。下一秒,賀定禮一張臉勃然變色,猛地從辦公沙發上站起身來,手中卷成條狀的報紙揚起,狠抽到賀情的臉上,“啪”地一聲,報紙都扇折了。“你有沒有一點羞恥心!”賀情不敢去捂臉。他半邊臉被打得側過去,微微喘著氣兒,白凈的臉皮上起了一道紅痕,估計沒多會兒就得腫起來。連嘶聲都沒有,他不想示弱任何一分。“我一年到頭管過你幾次,愛怎么玩怎么玩都沒插手過,這一查,你讓我看到你跟一個男人開`房?”一語畢了,賀定禮胸膛一陣劇烈起伏,臉色漸而發青,怒斥道:“風家不管風堂那小子,不代表我不管你!”他爸都快氣瘋了。“賀情,這就是你要的自由成長!”賀情垂著眼不吭聲,咬著牙死犟。他爸可太了解他了,賀情從小就這牛樣,不叛逆也不乖順,遇到長輩教訓,就閉嘴不說話,完全沉默抵抗,左耳朵進右耳朵出,聽完了該干嘛干嘛去。賀定禮看他那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自己也難受,不想再多說,手一揮,有些疲憊地坐了下來。“這事兒我還沒跟你媽說……自己斷了,我當沒發生過?!?/br>賀情眼皮一顫,吸了吸鼻子。他太理解他爸了,沒法反駁,站著還是不動。他賀情是賀定禮的獨苗苗,就這么一個兒子,養尊處優的,全家就盼著他好好長大,把家業弄得更順風順水,娶個漂亮成都妹子,結婚生大胖小子。哪兒預料得了這一出。是競爭對手就算了,還是個男的。賀定禮看他杵那兒不動,一臉的上刀山下火海,揉了揉額角,是真給整來頭疼了,又說:“明天就分……晚一天沒收你一塊車鑰匙,周末之前我沒看到你的行動,就給你????!?/br>賀情一聽這話,轉身出了書房。他打開門的時候,看著賀母正捂著嘴站在書房門口,發髻挽到一邊兒,臉上濕漉漉的,仔細一看是淚痕未干,瞪大著一雙眼看著自己。賀情心一下就揪得疼了,扶住賀母的身子,低聲喃喃道:“媽……”把衣袖攥了些在手心,賀母用開衫軟軟的棉柔觸感去輕碰賀情被打得紅腫的半邊臉,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小聲說:“等下我來你房間給你敷敷?!?/br>賀情更難受了,張了張嘴,什么話都說不出來。賀母一雙柔軟的手握緊賀情的腕子,安慰似的拍了拍,勸慰道:“好好跟你爸說,沒事,兒子?!?/br>剛剛被他爸怎么罵怎么吼,他屁點兒后悔感覺都沒有,這一出門撞到了偷聽的mama,賀情的眼眶一下就紅了。但他真的,不想回頭。賀情點了點頭,安撫似的順了賀母的背,撒丫子往自己的房間跑了。再回他爸書房的時候,賀情從兜里掏出三張銀行卡,兩金一銀,放到他爸辦公桌上。他又把藏在身后的左手拿出來,攤開手心兒,把那七把車鑰匙,鋪開攤到桌面兒。他的邁凱倫P1,他的蘭博基尼tenario,他的法拉利812,他的瑪莎拉蒂總裁,他的奧迪R8,保時捷帕拉梅拉,才剛買的奔馳大G……賀情咬了咬牙,勇敢一抬頭,去看他爸發白的臉色。他也不知道賀母還有沒有在門口聽了。賀情穿得單薄,這房間又沒開空調,房間門沒關上,風吹得他渾身發抖,可說出的話卻是字字都穩。賀情一閉眼:“爸,媽,對不起?!?/br>真的對不起。第五十五章賀情發誓,他最近就坐過一次成都地鐵。那次在保利瑪莎拉蒂中心有了坐趟地鐵的想法之后,一直暗戳戳的,終于在一次在高峰期要去城北辦事兒的時候,找到了時機。那天高架橋上堵死了,他索性在南門坐上了去駟馬橋的地鐵。今天是第二次。戶頭上存的錢多是多,但全被他爸停了,他自己的私人卡上也就十來萬,還有跟蘭洲一起投的一處汽車美容中心,俗稱洗車行。賀情不是缺錢缺到捉襟見肘,只是昨晚上睡了一覺,好好想了一下接下來要怎么省著點兒花,畢竟還真不知道他跟他爸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要持續到多久。什么都可以讓,車可以不要,錢可以不要。但是,應與將不能不要。這幾天該上班還是去上班,只是行動都被老爸派了人盯著,賀情也挺無所謂的,但還是比以前收斂了些,兩三天才見了一次應與將,搞得跟異地戀似的。應與將一問起最近很忙嗎,賀情只是點頭,然后發定位和照片,跟他說真的忙。結果今兒一上了地鐵,差點兒坐反不說,他一米八幾的個子站在一群叔叔阿姨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