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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兩個在下班前已經聯系過了,今晚都在九眼橋嗨呢,哪兒有時間給他打電話。“風堂那敗家子帶的你吧?成都gay圈兒亂得很啊,你跟誰不是跟呢?”賀情暴躁得要死,呼吸都快停止了,眼看著這車又上了通往沙西線的一條路,心想著這特么按著路線飆下去,都快出城了。這事兒不能讓應與將知道,那人脾氣跟定時炸彈似的,永遠不知道多少火能點得燃,不然又他媽扯一堆事兒出來,搞不好還得鬧到他爸那兒去,到時候就真的大家一起完蛋。手機響得他真的不得不想去接,況且還是男朋友打的。賀情坐在副駕駛位上,第一次感覺情況能讓人這么窒息。這么僵持著,單江別的速度慢了點兒,耐著性子又問了一遍:“你到底是不是?”賀情手都快把這真皮坐墊給摳破了,呼吸緩和了些,盡量忍著想去一巴掌抽死駕駛員的沖動,咬牙冷著聲兒回答。“不是?!?/br>只有跟應與將,賀情才是。打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半點兒主意,想都不要想。車速終于慢下來了些,賀情鎮定下情緒,雙眼盯著后視鏡里不斷倒退的綠植與零星車輛,心里有些發緊。看車來車往,好似電流星散……他突然想要應與將一個擁抱。跑車炸街:超級跑車轟油門或者猛加速,以及高性能發動機提高轉速引發的巨大聲浪、換擋時排氣筒的爆裂聲。形容因為以上原因,車輛在大街上聲兒特大。第五十二章跟著這瘋子一路飆了二十多分鐘,賀情最后在三環邊上一處沒什么人的地方被放下了。將近凌晨的路邊兒,出租車沒有一輛,更別說滴滴了,誰樂意來啊。賀情實在沒轍,打個電話給風堂,說話的聲兒都慘兮兮地:“大哥,來接我?!?/br>最后過了四十多分鐘,賀情硬是被夜風吹得東倒西歪的,手機都快沒電了,才老遠看著蘭洲那輛路虎攬勝停在路邊兒上,開著應急燈,兩個發小從車上下來,拎著件羽絨服跑著過來給賀情籠在身上,護著上車了。賀情在后座窩著想了老半天,都沒想好要怎么跟他倆解釋這個情況,畢竟他也被打得措手不及。下車的時候,姓單的還特認真的說:“賀少,等你和應與將分手了,給我個機會?”賀情白眼一翻,差點一拳頭上去,惡狠狠地答:“沒那一天?!?/br>蘭洲這路虎攬勝才開出去五六十米不到,賀情就收到一條陌生號碼的短信,就幾個字:你和風家大公子要是把蘭少也帶彎了,記得跟我說聲。“cao!”賀情忍不住罵出聲來,連忙回頭從后擋風玻璃想去看這附近哪兒還停著姓單的車,果然在對面馬路的閘道上還真看到他剛下來的那輛車。緊接著又來一條消息:當然,蘭少肯定沒你好吃。不就是想約炮么,說得這么情深意篤,冠冕堂皇的,做作給誰看?還他媽敢打蘭洲的主意!前座副駕駛上的風堂還略有些擔心地老把頭轉過來問他怎么了,賀情快被氣死了,鼻尖兒被他倆身上一股子煙酒味堵得難受,吹了風腦袋暈乎乎的,咬著唇不開腔,哼哼唧唧幾句,也就一筆帶過。他再也不想說開阿斯頓馬丁的人是紳士,有品味了,姓單的簡直就他媽是個王八蛋。接下來的幾天,賀情還是被集團事務纏身,好不容易又有氣兒歇歇,直接被他爸扔過來的一張邀請函安排了,坐飛機去了趟北美車展,位于美國的汽車之城底特律。再回來又是五日后,在那邊被代理商招待得每天吃好幾頓,晚上住個酒店之前都得抓去做個按摩,但車友帶著去的紅燈區就不是那么愉快了。賀情現在對著那些大胸蜜桃臀的歐美姑娘,半點兒電不來不說,甚至滿腦子都是應與將以前跟姑娘上床的場景,雖然都是想象出來的,但還是就這口氣堵在心里,咽不下去。說難聽點兒就是瞎吃飛醋沒事兒找事兒,這種怪異情緒整得賀情根本沒功夫去應付那些熱情的外國車友。哪兒有人連遠古時期的床伴兒的醋都吃啊。不過自己那么喜歡他,吃點醋也正?!?/br>偶爾有幾個男車友,看他提不起興趣,起了點小心思,拉著賀情問他要不要換一種,幾句話沒說完就動手動腳,把手背往賀情腰腹上輕蹭的,一股子男士香水的味兒撲面而來,齁得他夠嗆。賀情只是皺著眉頭,曲起手肘把人推拒開一點兒距離,禮貌地說,他有男朋友了。對方無一不是瞪大了眼,驚異非常,再者拍拍手歡呼,追問是何方神圣,或者夸那人真是好幸運。賀情搖搖頭,眨巴著眼,尾角下那顆小痣亮晶晶的,也不說是誰。從底特律都會韋恩縣機場回來的時候,賀情下了從北京轉來的航班,落地雙流已經是凌晨三四點了,不意外地,又在雙流機場T2的到達出口看到了熟悉的身影。不過這次來的是應與臣這個小兔崽子,雙手插在兜里,藏藍色棉服,上邊兒綴著橙黃條紋,腳上一雙螺旋藻球鞋,染了深棕的發亂糟糟地,但由于沒遮住額頭,神清氣爽,看著十分青春活力。年輕真好啊,賀情每次看著應與臣就想起自己當初高中,快意人生的樣兒。他手上還拖著一箱行李,面色有些憔悴了,也不敢說是去紅燈區被拉著玩兒整的,遠遠的給應與臣打了個招呼,小孩兒撒丫子跑過來給他接過行李。應小二上下打量了下他嫂子,神情略帶擔憂,忍不住說:“哎喲,穿個踏拉板兒就出來啦?飛機上沒睡好?”賀情腳上還穿著酒店里帶出來的拖鞋呢,踩著軟軟的,比穿皮鞋舒服多了,瞪著眼回答:“拖鞋怎么了?我覺得舒服!不過這能睡好么,轉了幾趟,時差都倒不過來……”應小二狗腿地跟著跑了幾步,手上拉著賀情的一袋行李,本來就長得挺高一截了,眼里小白兔似的眼神還是改不了,說出來的話卻吊兒郎當的:“夠局器吧?我明兒還得上學呢,為了您我還熬鷹那……”回頭一眼瞥過去,賀情騰出空手捏一把應小二的后頸rou,道:“關我屁事,你今兒逼著你哥陪你過生日吧?順便來接了趟我,少邀功了!”被戳穿的應小二“誒嘿”一聲笑,追著賀情又跑了幾步,朗聲道:“我今天滿十九,明兒我就去考科三,把駕照拿了!”得,應與將又要破財給他弟弟買車了。賀情是見著醋就得吃一點兒,不吃還心里真不舒坦,一個大白眼翻過去,罵道:“應與臣你他媽掛了幾次了……還沒考爆呢?”話音剛落,就見著應小二拖著他的箱子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