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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分。想著想著,他伸出掌心兒往應與將腿上搭,指尖還撓了撓人腿,撓得應與將氣血上涌,低聲說一句:“別鬧?!?/br>話音剛落,電臺頻道的購物音樂停了,隨之而來估計是廣告正題了,奇奇怪怪的音樂聲又起,還伴隨著陣陣人聲。“匯仁腎寶片,由專業補腎十八年,二十二味中藥,三效合一,見效率百分之八十六以上的腎保健藥!”cao,這都什么跟什么???賀情臉一紅,聽得旁邊應與將低聲笑,手跟被燙著似的從大腿上收回來,暗罵自己手賤,掙著去換廣播調頻。他摁了一下沒摁下去,又去扭那個開關,把聲兒關小了些,傻坐在車里,應與將還開著車,隱隱約約還聽得到音響里一句:“腎透支了?試試腎寶片!把腎透支的補起來!”賀情這人呢,屬于平時開黃腔偶爾一兩句還行,真的遇到了就傻了,半句話也說不出來,滿腦子都是他和應與將在自家車庫震的那一回,耳尖燙得厲害,有些不自在地往窗外瞟。瞟了兩眼,他發現應與將車都開到小巷子里了,車身離馬路牙子越來越近,直到變成縫隙,穩穩地停下來。他還沒來得及去問怎么了,頭上就突然被一件純黑的羽絨服罩住,是應與將解了安全帶停了車在路邊,也鉆進羽絨服里來。兩個人在車上,頭上一件衣服,將他們籠罩起來。小巷子里路燈昏昏黃黃,車停在陰影之下,耳邊偶爾聽得見行人自行車鈴響。應與將附在他耳邊,熱氣爭先恐后地往賀情的耳朵上撲,撲得他渾身發麻。廣播里還在放。這會兒機械女聲換成了熱線電話的觀眾,是個男的,還帶著點兒不知道哪的口音,還挺興奮:“結婚七年多,哎呀,每次有三分鐘,都算好的了!用藥調理兩個月之后到現在,每次半小時嘛,老婆每次都被我弄到虛脫!”弄到虛脫……賀情聽得想笑,這還沒憋住,被應與將捧著臉吻了吻。冬日里,干澀的唇帶著些guntang的觸感。“別偷聽了?!?/br>“我用不用得著,你最清楚?!?/br>……且不說盤古攔了單江別的一批尾翼損失了多少,光有個最近在高速公路上撞死了人來修車的客戶,就折騰得全館上下夠嗆。一般來說,除了4S店,都不怎么接事故車,但這個車之前就經過應與將的手,還好是因為高速公路上撞上了橫穿的行人,致一死,這在法律上只承擔民事責任,也和車輛本身沒多大關系。車主交完一系列賠償費用,還在打官司,本來打算把這車都報廢了,想了好久,好歹是一輛上百萬的車,思來想去舍不得,干脆拖到盤古來修了。這輛事故車前部嚴重碰撞,右后側還被追了尾,擋風玻璃壞了,引擎蓋出現問題,前面的左右大梁骨架撞上高速公路護欄,嚴重變形,需進行切割焊接修復,葉子板也需要焊接修復,這一來就變成了大工程。這活兒應與將接不了。這種事故車進行修復后,不但會影響二次碰撞安全系數吸能、車子貶值,還會嚴重影響到人身安全。在北京發生過的事兒,他不敢去冒第二次險,果斷給拒了。每個月里,經他這兒出去的車這么多,不敢保證輛輛都不會出車禍,但至少能保證他沒干過虧心事兒。賀情一來盤古就聽了這事兒,還坐在長椅上往腿上套雨靴,一身工裝都給沾了水漬,揚頭一抹,水珠都糊在臉頰上,車間車位上停著他自己的邁凱倫P1,又被他洗得干凈锃亮。昨晚兩個人開車回家的時候,又在路口遇到查酒駕的交警,里面有個交警長得又高又帥,俊俏得很。賀情開著跑車轟鳴過去還沒被攔,相反,那個小交警拿著酒精含量探測器就把跟在他后面的應與將攔了,攔得賀情一突突,車橫在路上,走也不是,停也不是,沒辦法怕把路堵了,才一腳油門兒先走。那個設卡的地方前面就是紅綠燈,賀情一腳剎車踩穩了,回過頭去看,還看到應與將偏過頭看了那交警一眼。賀情冷哼一聲,也不知道哪兒來的氣,等綠燈一到,也沒在乎應與將跟上來沒,裹著聲浪就走了。等好不容易追上了,兩人的車都停在賀情家小區門口,應與將一下車,去敲賀情的車窗,后者把蝶翼門緩緩打開,從里面跨了一條大長腿出來,哼哼道:“那交警挺好看哈?”應與將才反應過來,賀情這是吃味兒了?他伸手去捏賀情的臉,后者被揪得疼,“嗷嗷”地往后躲,邊躲邊喊,一嘴的京腔逗得應與將直樂:“我`cao!你丫別回避話題??!”這盤古遇到的這個事兒,加上應與將去瞟小交警的事兒,堆在一起,煩死賀情了。他一邊去拿架上的抹布,一副輕車熟路的樣子,往車耳朵上一擦。“說真的,那車你可別收啊,東門上有個賣車的二手行,前幾年收了好幾輛撞死過人的事故車,瞞天過海地給賣出去,結果被車主發現了,店都差點給砸沒……”應與將聽賀情說完,搖搖頭,又低低地“嗯”了一聲,牽過來水管,往車屁股上澆:“我剛十八的時候,撞壞過一輛捷豹,直接扔處理廠給報廢了?!?/br>賀情眼前一亮,跟發現了新大陸似的:“你還買過跑車?”“嗯,還是啞光黑的,引擎蓋上有熔巖橙色條紋?!?/br>聽他這么一說,賀情更興奮了:“審美挺好??!你也給我的車貼個唄?”應與將把抹布一甩,濕漉漉的手在工裝上擦干,去盯一眼賀情的邁凱倫,輕笑一聲:“你都紅成這樣了,還貼什么?!?/br>第四十一章成都的一月,寒氣砭人肌骨,空氣里的濕冷卯足勁往人袖口衣領里鉆。賀情是仗著身子骨好,又是小年輕,再加上不怎么在室外走動,里邊兒套件加絨的寬松衛衣,外面一件薄外套就能搞定。一條球鞋褲,踩一雙馬丁靴,腿長氣正,偶爾搭條羊絨圍巾把脖頸裹好,顯得他一張俊臉更小了。有時候來盤古,做銷售的幾個女孩兒,膽大外向,老夸他幾句,來做清潔的阿姨都說這小伙兒長得稱展,應與將最開始沒懂,問過賀情之后,才知道這是夸人長得好看。一說起的時候,賀情下巴一揚,眉梢一挑,再放個電,問他:“你爺們兒帥吧?”不僅帥啊,還美得很。應與將可稀罕他這樣兒。下午去看望江名門的房的時候,路過府南河,見應與將多看了兩眼那泛著點點漣漪的湖面,賀情把車窗摁下來吹了點風,開口說:“一月了,你們那兒都結冰了吧?”這一問倒是勾起一點兒思鄉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