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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賀情,機場路的路燈亮了。……日子一天天過,賀父賀母還在出差,賀情也樂得清閑,公司的事兒忙完了,就等著年關將近,銷量猛增了,趁著過節優惠一筆,還能賺好些錢。應與將那邊生意也好,收了不少二手車進來,賀情見他忙,好幾次去盤古名車館都看到應與將在手把手檢查新收的車。現在天氣越來越涼了,應與將已經不能再像賀情最開始來盤古看到的那樣,把衣擺撩起來叼在嘴里了,但賀情遠遠看著,看他認真的樣兒,都覺得心里裝得特別滿。蘭洲來找過賀情一次,兩人開著車又上了金港賽道,較勁兒似的,大晚上的,跑完了站在街邊兒上抽煙,蘭洲摸了一根遞給賀情,賀情舔舔嘴唇,說算了,戒了。蘭洲才不信,但轉念又想起來好像賀情是大半年都抽不得,又說抽包口,不吸進去,沒什么問題。惹來賀情特堅定地,不抽,問為什么,賀情想著之前應與將從他嘴里嘗出煙味兒的時候那陰沉的表情,不說話。蘭洲悻悻地把煙盒往后座一扔,扯開領口散散汗:“有尼瑪個毛病……”賀情伸手揪了一把蘭洲的耳朵:“你他媽敢罵我?!?/br>蘭洲一抽煙,那憂郁范兒就上來了,看著那姿勢那氣度,跟失戀了八百回似的,他愁著,兩眼發神地去看儀表盤,喃喃道:“情兒,你真喜歡他?”“喜歡……”賀情鼻尖聞了味兒,還是沒忍住,點了一根抽的包口往嘴里叼,說:“很喜歡?!?/br>抬頭去看金港賽道上熟悉的燈光,賀情想起他生日的那一晚,想起和應與將在橋下擁吻的那一晚,想起復仇之戰那一次被風堂堵在門口質問那張小小的紙片……他想起應與將在冬天干澀的唇,被自己吻得濕潤,像極了偷偷飲香甜的米酒,蘸了蜂蜜的那種。多一口他都能醉。醉得胃疼,眼紅,腳麻,耳尖都在發顫,尾巴都在搖。見蘭洲瞇著眼不開腔,賀情又低低地加一句:“非常喜歡?!?/br>這句說完,賀情又抬頭去看這一排排的路燈,心想,噯……金港的路燈也亮了。蘭洲一聽就郁悶,他沒想過賀情會彎,更沒想過一向沒心沒肺的賀情會死心塌地到這地步。其實他還算很了解賀情的,知道他對人好就是這樣子,巴不得把所有的東西都掏出來給了,但面對這么個沒根沒據,飄無定所的男人,就是放不下心來。蘭洲吸了口氣兒,問:“為什么?風堂不也對你好么,你怎么不喜歡他?”賀情聽了直樂,一巴掌拍到蘭洲伸手,勾住他脖頸,笑道:“跟你們那是革命戰友情誼,跟應與將……”蘭洲不屑:“你他媽就是個叛軍?!?/br>摸摸蘭洲毛茸茸的腦袋,賀情許久沒抽煙的嗓有點兒?。骸皩?,老子投降,投降且投敵?!?/br>蘭洲沒忍住,直接點題,說了最現實的問題:“你,你家里怎么辦?他家里怎么辦?”賀情沒想到蘭洲還想得挺遠,看來心里其實還是比較認可應與將的。面上作著憂愁之狀,賀情半睜著眼,臉都在燈光下模糊了,說:“我十七八歲就出來做生意了,什么事兒都要聽家里的,這要是連自己喜歡的人都選擇不了,我他媽可太慘了?!?/br>賀情是個明白人,蘭洲知道,賀情在走什么路,蘭洲相信他也明白,不過他倒不相信這兩人能談多久,擺在面前的現實因素太多了。蘭洲把窗戶摁下來一點兒,任由冷風呼呼地往里灌,剛吹醒了點兒,又聽賀情笑道:“你是不知道……我跟他,處處都有回應,一舉一動他都明白?!?/br>他側過臉去看,看賀情那雙桃花眼一如最初般地含情四顧,與以前不同的是,現在像帶著點點星辰,卸下了往日的乖戾,鋒芒都被軟化了邊角。賀情說:“你沒見過他溫柔的樣子……”“他那么大一個人,那么酷?!?/br>“以前覺得多看一眼都要被槍斃了似的,現在在我面前像個火爐,特暖?!?/br>賀情吸了吸鼻子,像有點兒感冒了,又點了火機,燃上一根,正好迎面順著風抽,抽得一身煙味兒都被拐進了寒風里洗滌。他眼神望著南延線的方向,飄飄忽忽地。“蘭蘭,有他,我太幸運了?!?/br>賀情深吸一口氣,心中暗罵。成都的冬天真他媽冷,是冷到想鉆到應與將懷里的那種。……第二天下班忙過了事兒,賀情又開著車往盤古跑,反正趁他媽他爸這個月都不怎么在家,還不得多鉆點空子玩玩?他想起前幾天跟應與將在成雅高速路口那兒遇到查酒駕的,應與將沒被攔下來,自己被攔下來了,對著測試儀呼呼一通吹,吹得臉都鼓起來了,應與將在前面設卡的地方回頭盯他,那眼神,跟狼似的。裝什么矜持???昨晚賀情在家里車庫停車又他媽把車屁股劃了,不過好在昨晚飆車選的這輛基佬紫的奧迪R8,蹭了也不是很心疼,找個借口罷了,一路飆著,往機場路走。一停了車在門口,賀情就通知了接待的人,說:“跟你們應總說,他賀少的車屁股劃了?!?/br>他也懶得去4s店找人麻煩了,在車庫停車都能劃了這也夠傻`逼,還是家丑不外揚了,掀開給應與將看就得了。等了一會兒,賀情看著應與將一身西裝從樓上下來,剛開過會的樣子,手里還拿著一沓文件,看封面估計又是什么新的改裝部件到店了。他閉著嘴也沒多問,就聽應與將還沒走攏跟前就問:“你車怎么又壞了?”賀情朗聲回答:“蹭漆了?!?/br>應與將點點頭,心想估計是賀情開車又不仔細開,開個奧迪又沒人樂意讓他三丈遠,一提到安全系數,心口就有點兒堵得慌。應與將淡淡道:“停這兒吧?!?/br>聽他這么一說,賀情問:“你不能修?”轉身拿起賀情放桌上還沒喝完的茶抿了一口,應與將說:“還有一批沒補完漆?!?/br>像是鼓足勇氣似的,賀情耳朵已經開始紅了,壓低了嗓子,向前一步附在應與將耳邊,用兩個人聽得到的音量認真地說:“那些不管了,你先修修我唄?”后者一怔愣,別過臉去看賀情。賀情每一個眼神都打得人頭腦發懵,像隨時都在挑戰他的極限似的,以前是撩人不自知,現在就是故意而為之了,還是慣犯型選手,能在他這兒過關斬將直接一舉奪冠的。應與將喉頭一緊,修長有力的手指捻上領帶,松了松,啞聲道:“等著?!?/br>于是賀情還真在盤古名車館休息室等了好久,等得都要睡著了,才等到應與將忙完事情,本來想火急火燎地往更衣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