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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他回了風家,風堂哪還有精力去照顧賀情?怕是倆小孩兒湊一堆倒頭就睡了。等開到半路,前幾日動車動得勤,車都快沒油了,應與將看了一下旁邊有個殼牌加油站,打了轉向燈,往加油站里靠。車一停下來,再加上加油站里白熾燈光照得眼皮生疼,賀情慢慢睜了眼,朦朦朧朧的,也看不出是還醉著還是醒了不少。應與將也慢慢地把車開到98的油位,不想把賀情給吵醒了,但等下開出去的時候啟動聲會很大。加油站的工作人員看大半夜的,這么大一輛奔馳大G進來,派了個人來給他加,想著加98又是開的奔馳大G,猜都是有錢人,也沒看著副駕駛還有人在睡覺,便朗聲問了句:“先生,加滿哇?”應與將皺眉,壓低了嗓子“嗯”了一句,拿過車里的錢夾,把后備箱摁開,掏了七百出來:“再拿一件礦泉水放后備箱?!?/br>那個工作人員接了錢便去拿油管和搬水去了。這時,本來閉著眼的賀情突然慢慢撐著座椅,靠著背,坐起身來,笑道:“兄弟……加滿哇?”應與將聽他這語氣就是還沒醒,勾了勾唇角:“加七百加滿?!?/br>賀情半瞇著一雙桃花眼,上半身越過中控臺,估計是喝多了酒,嗓子沙啞得厲害:“加多少的???”看他越靠越近,應與將一愣,呼吸有些亂了起來,正準備開口回應他。賀情的左手撐在座椅邊扶手箱上,右手在這時候卻伸過來。加油站本來就空氣流通,但應與將只覺得車內空氣此時變得悶熱起來,他低垂著眼,眼神帶鉤地盯著賀情那只手。賀情豎起食指,將指腹輕輕觸上應與將的唇角:“這是93的?!?/br>應與將的喉結上下動了動,人卻不敢動了,稍有些粗礪的指腹重重地碾磨上方向盤的真皮套。賀情的右手又攀上應與將結實的胸膛,沉聲道:“這是97的?!?/br>下一秒,他的手往下滑,指腹直直抵上應與將的小腹:“這是……98的?!?/br>車內時間仿佛霎時靜止了,窗外風聲呼嘯,通通不再入得了兩人的耳。應與將幾乎是費勁了全身力氣告誡自己不能動,才啞著嗓,低吟一句:“賀情,你喝醉了?!?/br>這小孩兒,一喝醉不認人就算了,怎么還亂撩sao了。想轉移注意力,不讓眼神一直鎖在賀情身上,應與將抬眼去看窗外加油站的墻,只見到墻上大大的四個字:嚴禁煙火。這哪止是煙火。他又瞟了一眼身邊的賀情,覺得自己明明沒喝酒,腦子卻都跟著炸,也像喝上了頭。只見賀情還是喝醉的神態,手上卻是猛地推了他一把,推得應與將大腦神經都跟著顫抖,聲音惡狠狠的:“應與將……你好無聊?!?/br>應與將一愣。他還認得。(五城區意思是成都的武侯區、金牛區、成華區、錦江區和青羊區,意思是全城。)第二十章其實在進加油站的時候,賀情就醒了。用一分鐘時間反應過來為什么應與將會在這里后,賀情就癱在軟墊上半瞇著眼看,看應與將開車,說話,掛檔,掏油錢。以及偷看自己。喝了酒邪火一上來澆都澆不滅,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賀情撐著身子坐直了,大著膽子就抬了手去撩撥應與將。換來什么?人家安安穩穩坐著,明哲保身,不食葷腥,除了一句“你喝醉了”,句話不說。等車出了加油站,摁下車窗,冷風一吹,腦子也清醒了點,賀情掏手機出來看,十多個風堂的未接電話,微信也要爆炸了,慶功宴的群里還在喊,賀少溜了?賀情手肘搭上扶手箱,又把窗戶摁下來些,吹著冷風,給風堂回電話:“醒了醒了,處于安全模式……”應與將面上淡漠著,瞟了眼賀情,又聽后者罵道:“你把我甩給他的,什么叫留不住我……???我`cao,你說真的?”下一秒,賀情就覺得這車開得簡直晃得自己頭暈,都快把臉捂住了:“一輛大G而已,我太他媽丟人了……”風堂在電話那頭咬牙切齒:“裝逼嘛你,我順水人情,隨了你的愿……賀小純情,你心里指不定樂成什么樣……”想到剛剛應與將那反應,賀情頭痛欲裂,不想吐,就光來氣:“樂個屁!”風堂又說:“你這次喝醉了……怎么這么乖?”賀情罵:“我哪次不……”然后風堂在那邊說他,以前上高中的時候,有次喝醉了就喊著要潛水,逼著蘭洲去游泳館門口的小賣部買了個潛水鏡,全校人下了晚自習正往宿舍走,就看著賀情戴了個潛水鏡,悶著進學校,也不說話,想往學校水池里跳,蘭洲和幾個兄弟攔腰抱住賀情,死命往后拖。應與將在旁邊聽著,開車注意力不能分散,賀情說了什么他不是很在乎,但賀情一把窗戶摁下來,他就又給賀情摁上去。賀情正處于跟風堂對罵狀態,兩個醉鬼神志不清地在電話里逼叨逼念了一路,這會兒又被悶到難受,賀情扯了下毛衣口,嚷嚷道:“熱……”應與將命令式地:“會感冒?!?/br>這句話一出來,賀情覺得自己完都完了。他賀情不缺愛也不缺鈣的,怎么一到了應與將這里,驕傲都變成傲嬌,生氣化為委屈,一腔歡喜都變成了往南墻上撞。裝得這么無欲無求,之前對自己那么好的時候,難道沒考慮過后果?他想過,萬一是自己點兒背看上個直男,那也就算了,但憑自己感覺這人也不是那么直,找人調查過他以前在北京的那些相好,也不是清一色都是女人。就是不知道那有一兩個查出來的男人,是炮友還是相好。之前,他跟風堂講應與將在二環高架不顧安全也要保住自己的事兒后,風堂滿眼不屑地糾正他的自作多情:“人家那是把你當弟弟!”賀情小尾巴翹得老高:“他為什么把我當弟弟?”這一問,問得輪到風堂傻了:“對哦,也沒理由??!”結果今晚九眼橋那兒一遇到了,風堂剛剛就發了微信過來,頭一句就是:那男的對你絕對有意思。賀情現下的情緒就是什么都較真,抱著手機秒回一句:什么叫那男的請注意你的措辭風堂:???草?……在車庫停好車,應與將轉頭去看賀情。他早早在路上就睡著了,高挑的身形此刻蜷縮在車內狹小空間內看著十分憋屈,雙頰酡紅,鼻息間還卷著股酒氣。應與將脫了一件外套下來給他蓋在身上,沒忍住,伸手捏一把他臉。喝醉了就睡,睡了又醒,醒了又睡,不亂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