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0
只覺得自己遭受了家庭冷暴力,一頭鉆進書房挑燈夜讀去了。等他一套卷子都做完了,一看時間快十一點,躡手躡腳地出了房間,看到他哥還坐在陽臺上抽煙,夜里一處寬闊的肩膀,背影落寞,一件薄套頭衫穿著,像也不覺著冷。他回屋翻了件羽絨服出來,打開陽臺的門就走出去,給他哥披上。然后自己找了根小板凳,在他哥旁邊坐著抽二手煙。應小二擠擠眼:“哥?你在這兒煩啥???”應與將偏過頭看他一眼,沉默了會兒,才猶疑著開口:“在想一些事兒是對的還是錯的?!?/br>這段時間的相處下來,賀情接二連三的示好和接近已經打得他整個人都快懵掉了。他看得出來賀情眼底的小邪火,一團團地往他跟前燒,一些小動作,一點兒小情緒,只是他搞不懂為什么,也不知道賀情到底在想什么。他知道賀情屬于外sao內純的性子,表面上看著浪到沒邊兒了,一到晚上就各種酒吧跟著他哥們兒混,但私下就是那種一根筋的人,從沒見著他脖子上有過什么痕跡,而且動不動就臉紅。賀情看他的眼神,跟他鬧的別扭,與他說的每句話,發的每一條微信,他應與將就算是再遲鈍的人,也能感覺到有什么不一樣了。前幾年在北京的時候,什么類型的人沒見過,什么局沒去過,那種往啤酒里泡枸杞的養生局他都去過,往身上貼的男男女女不計其數,他也不是亂吃的人,進退有度,該拒絕拒絕,能接受的接受,絕對不往家里帶,不過也不會瞞著應小二。應小二前幾年還小,不懂事,經常纏著他問,什么時候給他找個嫂子?應與將不是沒有動過結婚的念頭,但是他生意做得大,還是做車的,恩恩怨怨橫豎太多,數不清楚,不敢輕易找一個女人就這么將就了。他心里明白,從北京到成都來發展,起因絕對不止應小二在什剎海之源打架的事兒,絕對是他應與將在哪一步上面走錯了,才落得輾轉南方的下場,還好如今東山再起,跟以前的生活質量雖差了一大截,但也還算是衣食無憂。一到成都又遇到姓單的這種人,他都處理得膩煩了。他能費勁全力保全應小二健康茁壯的成長,不代表能再全力護一個賀情,況且應小二才來一年就被打了一次,還捅了一刀。賀情是誰,加貝集團三代單傳的獨苗苗,誰敢碰一下?應與將有這個膽子去碰賀情,甚至想把賀情就那么圈在身邊,但他沒有膽子去保證,賀情是真的想好了,或者說賀情有去認真想過一些很現實的問題。他在來成都之前,就想到過可能會在這座西南大城與賀家小少爺相遇,是生意伙伴,或者是商業競爭對手,但他萬萬沒想到過,會是那樣一個開始,然后發展成如今的情況……賀情喜歡他,他都知道。閱人無數,何等千嬌百媚沒見識過,純的sao的,就是沒見過賀情這種兩樣兒都帶的,還特別招人。賀情和他遇到過的人,都不一樣。暗戀是一個人的事,單戀是一個人的事,但互相喜歡,談戀愛,就是兩個人的事了。應與將根基未穩,萬事需要處處謹慎,小心為善,想整他的人不止單江別一個,這才多久,他不能就這么拉賀情下水。這幾天還有人陰他走私,部件沒過檢。這邊人脈不廣,處理起來也棘手,純靠賀情天天陪著鬧,心情才能好得了許多。天知道他多想搭理賀情,多想好好跟他說幾句話,多想問賀情一句,要不要跟他。可這都是現當下還不能貿然決定的事。他之前對賀情全部的好,完完全全出于本能,也壓根沒有考慮過賀情或許會喜歡上他的問題。直到現在的賀情,像個不知世事的孩子,光著腳從遠方跑來,一頭悶栽進他結實的懷里。應與將一想起今天賀情瞪著眼把喝豆奶的吸管咬得扁扁的模樣,就覺得樂呵極了。睡前,應與將拎著洗漱完就抱著平板電腦打游戲的應小二從客廳一路拖到臥室,扔床上沒收了平板關燈了事,才自己回自己的房準備休息。應與將一刷新朋友圈,就看到賀情發的小視頻,地點是酒吧,定位又是九眼橋,文字配的是:慶功!舞臺上是跳著勁爆舞姿的男人女人,鏡頭晃得厲害,有人在往他面前的酒杯里倒啤酒,杯腳旁還有幾顆骰子,背景能聽到電音混雜著有人喊的:“賀少!吹瓶子!”然后鏡頭猛地一震,應該是賀情拍了桌子,聲音帶著點啞,但特別豪氣:“吹!今天怕是吹得你們腦殼痛……”應與將看得都頭疼。他想起賀情有一次逗他笑,跟他說,他去年過年的時候在蘭桂坊喝多了,又沒開車,風堂開`房交配去了,蘭洲還沒回成都,他一個人去跟車圈兒那群人玩,喝醉了誰都不認識誰,誰管他是賀小少爺啊。賀情拿著手機特別陌生地摸索式地喊了個滴滴打車,結果大概是喝醉了的原因,叫來一個滴滴代駕。那傻`逼司機,在寒冷的夜風中跟傻`逼賀情干瞪眼,終于忍不住問了句:“先生,你車呢?”傻`逼賀情也發愣,問回去:“???那你車呢?”應與將現在有點兒上火,回憶起再好笑的畫面也沒功夫去樂呵了,只見朋友圈又一條新提示,再轉開能看到是賀情發的,又是小視頻。是別人拿賀情手機拍的,畫面里賀情端了個不知道哪里找來的盆子,盆子不算大,但里面倒了啤酒,這邊拿手機的人喊了句:“賀少!來!來吹盆盆!”周圍都跟著喊賀情的名字,結果賀情真他媽的,端著盆子就開始喝。喝了有五六秒,他放了盆子,擼了把袖子準備端起來繼續,被旁邊的蘭洲一胳膊擋了,對著周圍看的人喊:“一群白眼兒狼!都欺負我們賀少今天心情不好呢?”賀情瞇著眼擋他,褲腰垮了點兒下來,衣擺下能窺見一小截雪白。他一邊擋一邊說:“別掃興啊,這不是慶功嘛……”應與將猛地關了手機。應小二聽到家里的門“砰”一聲關上了,連滾帶爬地從床上躥起來,光著腳沖下一樓,看他哥的拖鞋擺在門口地毯上,又開門跑到電梯口去,看著電梯上的紅數字從“3”變成“-1”。他摸出手機給他哥打電話,嘀了半天,那邊才接:“你還沒睡?”應小二正縮在被窩里翻漫畫看,挑著臺燈,可謂是非常辛苦,剛看到對方敵營扔了顆炸彈到主角這邊大軍里來,他哥摔門式地離開,讓他嚇得一哆嗦。應小二聲音悶悶的,可委屈了:“哥你去哪兒???”應與將正剛剛把那輛奔馳大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