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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聲起,慢慢消失隱沒在夜色之中。果然,是在等他平安到家。應與將不知道,他那晚在金港,一臉鐵青地護著應與臣的樣子,拋開額角磕破流了血不說,確實讓賀情有那么一瞬間覺得錯在自己身上。沒錯,半個多月前,先動手的是他賀情。現在,先動心的,也是他賀情。緊到:老是。第十五章“小洲,你這朋友,沒多大問題???”取下手里的聽診器,謝醫生笑得一臉慈祥,伸手拍了拍坐在板凳上笑瞇瞇的賀情:“這小伙子,身體好得很,年輕人,真有活力!”賀情眼皮一跳一跳的,笑瞇瞇地點點頭,笑得眼尾那顆淚痣都跟著輕顫,聲兒聽著也乖巧:“麻煩謝醫生了?!?/br>然后他站起身來,接過桌上的票單,拿著處方箋,拉過杵在旁邊發愣的蘭洲,連推帶拽地把他弄出診室外,一邊把門帶上,一邊笑著:“先走了,謝謝您!”關上門后,賀情隨即回頭,往蘭洲的小臉兒上狠捏一把:“你他媽是不是盼著我得???”蘭洲出了診室才敢開腔,扭頭躲開不讓他捏,耳聽得賀情這話就不高興了:“你看你這都說的什么話?”鳳目一瞪,賀情又伸手去捏他:“你一大早,打個電話讓我到華西來,老子還以為你生病了!”蘭洲嘴被捏得一咧,悶悶不樂地說:“我,尼瑪……我還專門凌晨把一哥們兒鬧起來,讓他找關系掛的號……”賀情都要被氣笑了,這都什么事兒啊。昨晚他想通之后,回家栽進床鋪就是一陣春`心蕩漾,想明白了為什么他一開始對應與將就那么感興趣,為什么舍不得下狠手報復他,為什么天天看他朋友圈又不敢點贊,為什么一沒事兒就約他陪著自己去做自己最爽的事情,括號,開車。哪怕那輛喬治巴頓只是個借口,就算不是他喜歡的喬治巴頓,也是什么喬丹巴頓,杰克巴頓,再或者邁克巴頓的。不過也僅僅是動心而已……動個心,起個心思,應該也……算了。不知道為什么感情這種復雜的事情,到了賀情這么個簡單的人面前,變得更加復雜起來。他覺得有必要咨詢一下風堂,但是他完全摸不清楚風堂這么個花花公子,是否對誰真心過。于是在賀情翻來覆去睡不著,抱著枕頭就是一通蹂躪之后,掏出手機給蘭洲發了條微信。不加貝:蘭蘭我心跳得賊快蘭洲當晚喝了點酒,腦子有點不太清醒,睡到一兩點醒了,把手機打開看到微信就是賀情發過來的這么一條,腦子里第一個反應就是找醫生,一邊回想著身邊哪個朋友能幫忙約上華西的號,一邊半睜著眼皮回消息。蘭州:???不加貝:撲通撲通撲通撲通撲通撲通咣咣的蘭州抓著手機一愣,我`cao,這么嚴重!手機調到主頁面,他找了個號碼就打過去,嘀了幾聲之后那邊秒接,聽聲音是還在酒吧里嗨得爽。那邊人聲嘈雜,蘭洲硬是豎著耳朵才聽清楚對面在說什么。“我靠,你小子還想著給我打電話?”蘭洲瞇著眼,用盡全力闡述完想掛一個心肺科明一大早的號后,才迷迷糊糊地掛了電話,安心之后,也沒來得及回賀情消息,倒頭又睡著了。于是大清早的,賀情一臉懵逼地被推入心肺科診室,然后笑瞇瞇地出來。過了兩天,風堂聽說這事兒的時候,正在加貝集團的辦公室里,一口茶差點沒噴出來。賀情冷眼看著他錘桌之后一頓狂笑。笑過了之后,風堂一個激靈,想起了什么似的,湊近了點兒賀情,一通低語:“心跳?”那聲音像舔過他耳廓似的。賀情這人臉皮薄,特容易臉紅,抬手一肘子又推他,哼一聲:“你現在記得跟我保持距離,我現在特別敏感?!?/br>這回換風堂瞪著眼圍著賀情一通亂轉,驚呆了:“情兒,敏感這詞能亂用嗎?你開葷了?”賀情愁啊,悶悶地說:“rou太硬,老子咬不動?!?/br>“這就是你技巧不夠了,看我的!”這句說完,風堂攀著賀情的肩,想附在耳畔輕吹口氣,賀情一臉嫌棄地躲了,罵他:“別尼瑪吹吹吹了!”在耳邊吹氣兒這招真是夠了,姓單的用完風堂用,幼稚不幼稚,有那么舒服嗎?賀情覺得跟風堂和蘭洲講他和應與將根本說不通,想了一下試圖轉移話題,卻聽風堂沒由來地一句:“聽北門的人說,單江別差了六輛輝騰,在二環把應與將堵了?”心中一凜,賀情聽了這話,眼都不抬,低頭玩兒茶葉袋子:“哦,他說堵到了?”風堂說:“說堵到了,好歹六輛車啊……”賀情磨牙:“可不是么,三字排開,跟出殯似的?!?/br>風堂一樂,笑道:“就你他媽嘴最損!”想了半天心里還是不舒服,賀情沒頭沒腦地來一句:“他沒堵到?!?/br>風堂愣住了,又一口茶憋在嘴里,吞了:“我`cao?沒堵到?”不想多做解釋,賀情點點頭,面色有些陰郁,冷笑一聲:“這么多年了,能力沒什么長進,吹牛倒是吹得上好?!?/br>不僅沒堵到,還被甩得非常之慘,派過來的駕駛員如此之愚蠢,沒點眼力見兒的,橫沖直撞,就知道瞎追,這也他媽的幸好沒追上尾,不然賀情肯定要下車,等他一下車,這事兒就沒那么簡單了。忍字頭上一把刀,在商場上賀情挺能忍,但成都車圈兒里誰不讓他賀情三分,姓單的那晚要是把他撞出點兒毛病,還做什么生意?況且,退一萬步說,二環高架是什么地方,市政工程重點,成都交通命脈,公交線路都是全國獨一無二的,真出點什么事,還不上個新聞?到時候誰他媽都跑不掉。想逼走北京來的外地商,用這種傻`逼手段,在成都做車的人,都還真丟不起這個臉。賀情摸了根煙出來,又想起公司禁煙,悻悻地塞回兜里:“行了,北門我沒怎么往那邊兒跑,你盯著點哈?!?/br>風堂手攥成拳,特別勢在必得:“成,要是應與將被收拾了,我一定第一時間告訴你!”賀情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以為自己心思就這么被風堂看穿了,挑眉道:“告訴我干嘛?”風堂說:“慶祝慶祝!”喉頭一哽,賀情這一口氣沒提上來。以前風堂說賀情這人,就是屬于,給一顆糖他不要,多給幾顆,他也不感興趣。但如果把那一大堆糖,用火焰烤,讓高溫給燒化了喂,他就收著了。要是哪天沒喂,保證抱著你跟你瞎鬧。賀情奶氣,又一根筋,從小犟起來就嚇人,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