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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無趣,能有什么樂子,不打`炮不愛認識新朋友,除了車就是公司,車圈兒里的朋友大多數個個見面就賀少賀少的喊,還用開玩笑的語氣說他鋒芒畢露。而且賀情尤其反感往他身上貼的人。有時候他甚至覺得除了蘭洲和風堂,都沒什么朋友真正喜歡他。指尖的煙還沒轉夠,賀情就被身邊一個陌生男人給穩住,非要給他點煙。賀情還傻乎乎的,瞇著一對兒朦朧眼,叼上煙,動作可帥了,等著火來。身邊兒風堂眼疾手快,甩開旁邊貼著自己的男公關,伸手擋了那個男人,強硬地側過身子,抓起散臺上不知道誰的防風火機,湊過去也要給賀情點。那個男人猛地撥開風堂的手,攥著自己的火機,看焰火竄起老高,擱到賀情跟前,去點賀情的大重九。蘭洲正閉眼仰頭,一口氣干了一大杯下肚,看到這情景,馬上反應過來怎么回事兒,大喊一聲:“都他媽別動!”這家新開的酒吧不大,整個散臺邊兒上聽到這動靜,都停了動作。這下連帶著酒吧臺上蹦迪的人也不蹦了,DJ停了音樂,所有人伸長了脖子往這個桌瞅。有幾個蹦得歡實的,估計也經?;彀赏鎯簣鲎拥?,一眼就認出了風堂,膽兒也大,在旁邊吆喝:“喲!那不是堂哥的嘛!”面朝著那幾個打招呼的,風堂轉頭睨著那個男人,語調滿是挑釁:“都認識我???”伸手攬過賀情的肩膀,蘭洲連忙脫了外套給蒙在賀情臉上,瞪著那個非要給賀情點煙的男人,怒罵:“還不快點兒滾!”那個男的一愣,看這架勢,是個明白人,長期混吧心里也有了個數,連叨叨著幾句“我日了這運氣”,埋頭遮著臉就往酒吧后門出去了。風堂見那人滾蛋了,也沒心思計較。這酒吧好歹也是朋友開的,他笑著臉對周圍招呼:“行了行了,都繼續……”還有幾個散臺的人圍成一圈兒,低聲議論著在往這邊瞟,這竄天高的火氣還沒下來,蘭洲跟著喊了句:“沒事兒都別往這邊看!”賀情被夾克外套蒙臉蒙得搞不清楚狀況,為什么點個煙都不行了?酒吧里空氣本就比外面稍微悶些,這又被衣服一罩,賀情快要憋死,扯著衣服就拽:“cao,這他媽,這他媽都什么事兒啊……”風堂喝了口酒,加幾個冰塊進去:“賀小純情,哥下次不跟你玩兒吧了?!?/br>冷哼一聲,賀情轉過眼不看他,但還是忍不住開口問出來:“你倆發什么火???”“你知道在這兒點煙什么意思么?”睨他一眼,風堂手指敲了敲這覆了層金粉的亞克力桌面,“你還傻呵呵等人點呢?”賀情傻了:“什么意思?”“他想跟你,”風堂湊近了點兒他耳朵,吹口氣:“上床啊……”又被風堂這個沒節cao的發小一頓調戲,賀情一個激靈,有點尷尬,臊著一張俊臉說:“我又不認識他?!?/br>風堂心中暗自嘆喟,怪賀情這模樣長得太出挑,也怪自己和蘭洲這么多年在情場床第這方面把賀情保護得太好了。他夾了塊冰往酒里加,夾了半天夾不起來一塊,有點煩躁:“陌生人又怎么了?約炮你沒聽過?”賀情喉頭一梗,聽是聽說過,但沒聽說過來得這么直白,這么眾目睽睽的???賀情駁道:“可我一個大男人……”好不容易把冰加進去了,風堂抿了抿杯沿,表情認真得很。“我跟你說啊,情兒,還就是你這種身高出挑長得又帥的,才容易招男人喜歡……我看那個男的有點兒娘炮,估計是個0……誒,情兒,你查了什么意思沒?”簡直額角的青筋都要爆出來了,賀情只覺得臉色一陣白一陣紅地交叉著變:“查了?!?/br>風堂見他沒多反感,繼續叨叨:“你是不知道啊,現在挺多0,就喜歡你這樣兒的1,少年氣重,又帥又年輕的?!?/br>賀情呼吸一窒,對這方面的隱秘之事有種莫名地好奇。他腦海里千回百轉,沒忍住問了句:“那,那種,特別爺們兒的,一身腱子rou的,特兇的,算什么?”“這種,1??!”風堂撫掌大笑,想了想,添一句:“特兇的?應該是比較有氣勢吧?這種男人,睡遍gay圈無敵手……而且啊,不僅僅是0,連1都能睡?!?/br>賀情已經被說得混亂了:“1還能睡1?”風堂摸摸他后腦勺:“怎么不能了,開心就好?!?/br>說完這句話,他去偷瞄賀情的表情,見他臊得口干舌燥的,樂呵道:“情兒,開竅了?”眼見著風堂這逼崽子一副要把賀情掰彎的樣子,蘭洲心下一嘆,手里的骰子轉了一圈又一圈,最后弄出來還是個最小數,忍不住道:“打住,你跟他說個屁啊,他雛兒一個,懂不起?!?/br>風堂不服了:“總有那么一天啊,就算是跟女人,那也得會點兒技巧不是?”蘭洲大罵:“你他媽狼子野心,還想教他技巧!”風堂縮縮脖子,嚎一句:“教尼瑪!我可沒說啊……”接下來的時間,賀情內心的小九九一陣sao動,他已經聽不進去風堂念念叨叨的什么“跟女孩談戀愛太麻煩了!”“蘭洲你要不要試試看?”云云。然后蘭洲一陣暴喝:“滾!”賀情眼皮都懶得抬,聽身后DJ又切了一首電音,打碟的人扭著腰搖頭晃腦,看得賀情覺得一股子邪火要找地兒釋放,也不自覺扭了下胯。他仰頭灌了杯GIMLET,舔了圈唇邊,這酒入喉辛辣帶酸,一股勁兒沖得他頭頂冒泡。這尼瑪,都是什么事兒。自從遇上應與將,他就覺得他的生活簡直一天比一天精彩紛呈,還得去好奇一些平時不會引起他注意的人和事。也僅僅是好奇吧,大概。比如改裝,比如那些gay圈專業術語,比如男人和男人,比如風堂的感情生活。瞧著風堂這德行,他都習慣了。賀情自己是沒什么感情史,但風堂那情史簡直就是羅馬帝國艷情史,洋洋灑灑,能出幾本自傳來。每次風堂提哪個男人怎么怎么,賀情都要堵他一句:“得得得,你別說名字,你說是哪個故事的男主角?!?/br>這邊正瞅著瞅著,他突然注意到一群年輕人。是一群高中生,還他媽穿著校服,但是校服都不一樣,估計是各個學校聚過來的。這群小孩子,女孩兒個頂個的清純,有的還留著齊劉海扎個馬尾,男孩兒還背著阿迪耐克的書包,腳上踩一雙AJ,嘴上沒咬煙,只是一杯一杯地往嘴里倒酒。有一個人怎么看著那么熟悉……我`cao,這不是應小二嗎?那張奶氣的臉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