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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系以前,他應該是最了解馮子凝情況的人才對,別的不提,起碼馮子凝回國,他應該知情??涩F在的情況無疑不是如此,覃曉峰不太樂意讓李嘉圖得知自己不知道馮子凝回國。有了李嘉圖的這個答案,覃曉峰心中的不解和不安更深了一些。他想了想,將那個自己無法評論的界面發給李嘉圖,問:你能評論嗎?李嘉圖發了一個疑問的表情,過了一會兒,說:可以。怎么了?覃曉峰的心猛地往下一沉,看來馮子凝真的把他拉黑了。可是,為什么?覃曉峰實在想不出任何頭緒,難道自己在某個契機讓馮子凝生氣得不得了了?但是,他們這么長時間沒有聯系了,就算要拉黑,也應該在中斷聯系以前吧?馮子凝沒道理一年過去了,還做出這樣的事。覃曉峰沒有回答李嘉圖的問題,敷衍地說:沒什么,我再找找看吧,說不定只是暫時聯系不上了。李嘉圖:好的,我這邊也給他留一個言問問吧。覃曉峰在心里吁了口氣,說:好。得知馮子凝已經回國以前,覃曉峰對馮子凝“突然消失”這件事擔心占了大半,而被拉黑的事實擺在眼前,他的心里更多的則是疑問。巨大的疑問令覃曉峰難以安睡,整晚在床上翻來覆去,想得到一個解釋或答案,卻完全沒有辦法求證。到了第二天,疑問不但沒有減淡,反而愈發深刻。一整天下來,覃曉峰滿腦子都在想究竟是為什么,因而自己心煩意亂。覃曉峰太想知道答案,更想直接問一問馮子凝。然而,這一切的前提無疑是他必須得先找到馮子凝。他能夠找到馮子凝嗎?臨近下班時,覃曉峰將腦子里亂糟糟的思緒逐一理清,盡管依然想不通為什么馮子凝會突然拉黑自己,同時注銷所有社交網絡的賬號,但他想到了找尋馮子凝的方法。奈何實驗室里不能使用互聯網,覃曉峰難得地準時打卡下班?;氐郊抑?,他燒開水泡了一杯杯面,坐到打開的電腦前。第二章馮子凝的schoolguy賬號雖然已注銷,內容也已清空,但注銷的時間留在空白的主頁里。覃曉峰注意到賬號注銷的時間在前一天的晚上十一點左右,他再回到自己的主頁,點開“最近訪客”,發現前一晚曾有兩個“已注銷”的賬號訪問主頁。他順著其中一個點進去,通過對比注銷時間確認這確實是馮子凝的賬號,也就是說,馮子凝在注銷賬號以前曾瀏覽過他的主頁。覃曉峰沒發現自己的主頁上有什么能激怒他,以至于他要刪除賬號。他再看另一個“已注銷”的賬號,錯愕地發現這是一個五年前注銷的賬號。五年前已注銷的賬號怎么可能在最近登錄并瀏覽schoolguy的頁面?覃曉峰沉了沉氣,根據這個“已注銷”賬號的登錄時間,追溯確認這個訪問的IP地址在日本。他再通過馮子凝的主頁追溯,得到馮子凝最近一次登錄schoolguy的IP地址就在國內。馮子凝確實回國了,但這是哪里的IP?覃曉峰進一步進行精密查找,震驚地得知,馮子凝注銷賬號時使用的IP地址竟在科技園區內,距離覃曉峰的所在地只有三站公交車的距離。面對這樣的結果,覃曉峰震驚得連杯面也忘了吃。他回到“最近訪客”的界面,后知后覺地發現原來每天都會有“已注銷”的訪客。他把這些訪客的IP地址一一查看,發現他們當中最早注銷的時間在八年前,而他們各自注銷時使用的IP地址又與最新訪問時使用的IP地址完全不同。這么看來,應該是有人得到這些人的賬號以后,再通過虛擬地址登錄網站。賬號雖然已經注銷,但曾經注冊過的信息和發表過的內容都留在龐大的服務器里,一旦被別有用心的人激活,雖然未必能夠還原原本賬號的信息,但依然能夠用于瀏覽。每一次瀏覽網站都得激活不同的“已注銷”賬號,這確實很麻煩。不過,所有有邏輯的行為都可以通過計算機進行無限次的重復,只要把行為寫成指令編寫成軟件,抓取一個早已無人問津的賬號并使用虛擬IP登錄網站,覃曉峰知道,這對馮子凝來說非常簡單。那么,在那么多“已注銷”的賬號所使用過的IP地址里,哪一個才是真實的?首先,馮子凝如果要注銷賬號,必須得“誠實地”以自己的賬號登錄網站,那么他的IP地址應該與那個注銷時的地址有關。其次,要是馮子凝果真每天運用隨機抓取賬號的軟件進行登錄,為了方便,他應該會把抓取賬號和設置虛擬IP這兩步寫在一起。那么,馮子凝注銷賬號時,既然沒有使用隨機抓取賬號的軟件,他很有可能沒有設置虛擬IP。覃曉峰盯著馮子凝最后一次登錄schoolguy的IP地址,手指在鍵盤上不著力地輕輕點了點,判斷馮子凝極有可能于前一天晚上的十一點左右,在科技園區的某臺終端上登錄了schoolguy。這個時間點,哪怕沒有休息,平常人也該待在屋子里不出門了。何況,馮子凝每天都要保持充足的睡眠,更不可能在外面。這臺終端的所在地十有八九是馮子凝的住處。覃曉峰一直以為馮子凝還在國外,想不到,他竟然在距離自己這么近的地方。他們兩人的距離,近得騎半個小時的自行車便能抵達,可是,馮子凝究竟在科技園區的哪里呢?覃曉峰拿起已經完全泡發的杯面,就著已經不太熱的湯水吃起來,一邊吃一邊思考如何確定那臺終端的位置,最起碼,他得百分之百完全確定馮子凝真的在科技園區。他吃著面,忽然見到聊天軟件的圖標變為某個頭像的閃爍,點開來看,是李嘉圖。經過一整天,李嘉圖關心道:怎么樣?有消息了嗎?我給他留言,他沒有回復。覃曉峰放下吃剩的杯面,回答說:嗯,我很快可以找到他。謝謝。李嘉圖:那就好,找到以后說一聲吧。覃曉峰:好。吃完杯面,覃曉峰將桌子清理了一遍。他站在飲水機前喝水,思考下一步應該怎么做。喝完水,他回到電腦前。“最近來訪”欄設置在主頁右下角一個最不起眼的角落,每次只顯示訪問主頁的最近三人。平時,覃曉峰從來不注意這一欄,更不會通過點擊擴展項進入“最近來訪”的界面,查看系統保留的最近五十名來訪名單。現在,覃曉峰點入這個界面,看到各式各樣的“已注銷”幾乎每一天都會出現,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如果這些“已注銷”的賬號全部都是馮子凝抓取的隨機賬號,那么起碼在最近的兩周內,馮子凝每天都會瀏覽他的主頁。覃曉峰以為早在一年前,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