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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兄長報仇呢,你說對吧?”好吧,這樣的開導,還不如不開導。衛玠被刺激大發了,他睜開眼,滿目充血的看著拓跋六脩:“你說什么?你把六修怎么了?”衛玠終于回應了拓跋六脩,但拓跋六脩卻一點都不開心,他以為他會開心的,可事實并不是那樣。所以,拓跋六脩的蛇精病又犯了,在給衛玠灌了有寧神作用的中藥后,他開始不管不顧的用語言報復衛玠:“我能把他怎么樣?當然是殺了?!?/br>“你殺不了他?!毙l玠篤定開口。即便衛玠的心臟已經疼的仿佛要被捏爆,但他還是及時找到了讓自己平靜下來的理由,又或者是藥物的作用,反正衛玠突然想到,拓跋六修是靈魂,沒人能夠傷害他。哪怕是祭巫,也拿拓跋六修束手無策,拓跋六修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安全的人。“當然,當然,在他是鬼的時候,我殺不了他?!蓖匕狭懧柭柤?,將一個變態詮釋的淋漓盡致,“但是當他進入身體的那一刻,我就可以傷害他了啊?!?/br>衛玠倔強的不愿意相信。“我一直很好奇,當他重新回到自己的身體里之后,被一劍捅了心臟,他還會不會再次變成真正的鬼。事實證明,不會,他死了?!?/br>衛玠咬著下唇瓣,不斷的告訴自己不要去相信拓跋六脩,這家伙嘴里沒有一句實話。“你為什么不相信我?我留著一個和自己長的一模一樣、還總愛和我搶東西的人,對我能有什么好處?”拓跋六脩和一般傳統反派不太一樣,他不喜歡把敵人留在最后,等敵人翻盤反殺,他喜歡直接弄死他的敵人。干脆利落,沒有轉機。“不管你相信與否,我兄長都死了,死的不能再死。執行命令的是祭巫的弟弟,說起來,他和你還有那么一兩分相似,我兄長要是愿意難得糊涂,他也算是死在你手上,那一定很幸福。順便說一句,祭巫的弟弟有相子不僅負責弄死拓跋六修,也負責假扮你。他對我可是很忠心的?!痹跊]有衛玠的日子里,拓跋六脩給自己找了不少替代品。好吧,拓跋六脩其實不一定需要衛玠,他需要的只是衛玠對拓跋六修那樣堅定不移的感情。衛玠撇了一眼拓跋六脩,不屑道:“若你弄死了他,那你現在還在等什么?”衛玠雖然不能動,但他還是有感覺的,也能看到一部分環境。他猜測他大概是在某個別苑里,或者民宿里,反正不是在行進的馬車中。若拓跋六脩只是想跑,他應該在得手的第一時間,趁著所有人去趕赴宮宴以為衛玠臥病休息的這個時間差,連夜離開洛京。但是拓跋六脩并沒有,他看上去好像在等什么。拓跋六脩無奈又充滿贊嘆的對衛玠道:“你真是越來越讓我不想放手了。好吧,誰讓我喜歡你呢,告訴你好了,有相子和他哥哥臨時反水背叛了我,沒有執行殺死我兄長的命令?!?/br>雖然衛玠很想問有相子是誰,但他還是明智的決定先聽拓跋六脩說下去。“我真是搞不懂有相子,他要么就別背叛,要么就背叛的徹底一點。他把你運了出來,卻不肯完成殺人的任務。這樣當不當正不正的算什么呢?幸好,我早就猜到他不可信了。所以說,你是特別的?!巴匕狭懡趺詰俚目粗l玠,“如果換做是你為我兄長做些,你一定不會這么出爾反爾的,對嗎?”“那又如何?”衛玠鄙夷的看了一眼拓跋六脩,“你一輩子都不會變成六修?!?/br>“噓——”拓跋六脩并起兩指,壓在衛玠冰涼的淡色薄唇上,“別開口說這些讓我生氣的話,未來的事情誰也說不準?!?/br>然后,他們就一起沉默了下來。藥效發作,衛玠再一次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此時此刻的洛京,全城戒嚴,王濟騎在俊黑的寶馬之上,努力壓抑著胸中滔天的怒火,親自帶隊挨家挨戶的搜索著衛玠的下落。衛家以衛恒為代表的郎君,都得到了晉惠帝的明旨,得以也能和王濟一樣,參與了帶隊找人。燈火通明了整整一夜,所有在洛京生活的百姓幾乎都已經知道了,衛家三郎被綁架了,至今下落不明,最先發現不對的成都王,此時他正在宮中,與衛老爺子、晉惠帝等人坐在一起等消息。“那個有相子和什么祭巫的,根本不值得相信?!背啥纪跻幌氲叫l玠是在與他分別之后消失的,心里就有一股控制不住的暴戾之情在滋生,他派出去跟著衛玠的人,看著衛玠進了那個偏僻的莊子,卻沒能看到衛玠被換了個身份運出去,這讓他總忍不住覺得是他的錯,“我雖然不知道衛玠去那個偏僻的莊子里干什么,但是我會分析,在什么情況下,有相子才會反水反一半?救了這個沉睡不醒的拓跋六修,而不救衛玠?”“您的意思是?”衛老爺子如今腦子也很亂。“根本沒有什么見鬼的雙生子。衛玠被騙了,從始至終就只有一個人。拓跋六脩利用衛玠對他的信任,綁架了衛玠,再假裝受害者,有相子從旁協助,賊喊捉賊!”晉惠帝懵懵懂懂的左看看弟弟,右看看衛司空,不明白他們在說什么。衛老爺子被成都王說的也有些動搖:“確實,說拓跋六修有兩個人,只是小娘的一面之詞,沒有任何人見過兩個拓跋六修,小娘也有可能是被騙了。但是如今拓跋六修是真的昏睡不醒,晉疾醫和江疾醫已經檢查過了?!?/br>“他只是在等我們松懈……”成都王的話還沒說完,外面就有急報傳入,他們在劉聰處找到了蛛絲馬跡。劉聰是劉淵的兒子,也是匈奴貴族,此前曾在成都王所在的鄴城任過職。劉淵被衛老爺子設計弄死之后,劉聰就代替父親入洛陽為質。如今劉聰的住處已經人去樓空,只找到了一些被丟下的祭巫弟子的衣服,還有衛玠的配飾,最要命的是王濟在房間里發現了不知名的血跡。“血跡?!”成都王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很顯然,是劉聰在幫助拓跋六脩里應外合,他泄露了成都王和衛玠的行蹤,幫助拓跋六脩更好的完成了計劃。至于劉聰幫助拓跋六脩的理由,沒有人關心,他也是個胡人,胡人幫助胡人還需要什么理由?衛老爺子卻突然無比的懊悔,他為什么沒有斬草除根,連劉聰一起殺死,劉聰這是在為父報仇。如今東窗事發,劉聰跑了。“如果拓跋六修從始至終都是一個人,那么就是劉聰一直在暗中藏著衛玠。如今劉聰覺得藏不下了,就……”殺人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