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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見的會顧慮到已經快成背景板的胡太后。看見謝才人搖曳著身姿準備起身來敬酒,羊皇后和胡太后不約而同的在心里長嘆了口氣,該來的還是會來,躲也躲不過。想過悠閑的生活,就需要先把愛折騰的人給收拾了!“我看母后面有倦容,要不要先回去休息?”羊皇后趕在謝才人有所行動前,想先把胡太后勸走,免得她留下來看更糟心的場面。胡太后卻笑著搖了搖頭,拉著羊皇后的手說:“不礙的,哀家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但這點小事哀家還是經得住的?!?/br>外人只以為這對婆媳在說今日的壽宴,唯有知情的人才會知道胡太后在說的是其后而來的暴風雨。也就是說……全場基本除了謝才人等宮妃以外,都知道羊皇后和胡太后在打什么啞謎。這次太后生辰,只在殿內舉行了一個“小小的”家宴,請的都不是外人,公主駙馬、王爺王妃分席而坐,放眼望去都冠著司馬的復姓。尤其是女眷這邊,晉惠帝沒有多少宮妃,而晉武帝又生了太多的子女,也就導致了如今席面上公主基本是宮妃的兩倍。(出家的太妃們沒讓出席)。羊皇后和胡太后的對話,就像是一個信號,調動了全場公主們的積極性。以陽平公主為代表的公主們,擺出了一副[看我一張圍觀臉.jpg],眼神在羊皇后和謝才人之間不斷游移,轉換之快甚至有了一種眼睛都快不夠用了的錯覺,恨不能羊皇后和謝才人趕緊同框。衛玠就坐在晉惠帝的下手邊,因為和女眷那邊中間沒有屏風格擋,他也能看的清清楚楚??赐昃褪O铝藵M腦子的彈幕:你們圍觀的也太明顯了啊喂,知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個詞叫打草驚蛇?公主們并不知道衛玠內心的瘋狂吐槽,知道了……大概也會不以為意。因為她們的圍觀在謝才人看來,更多的是一種圍觀宮斗的閑情。這種事情謝才人在晉武帝時期的宮宴上不知道經歷了多少回,根本不會往別的地方想。面對公主小姑子們或隱晦,或直白的打量,謝才人只在心里勾起了不屑的唇角,想著,看吧,看吧,今日你們看我耍猴戲,他日待我兒登上九五,就輪到我來讓你們給我學狗叫了!羊皇后借著胡太后拍撫她手的遮擋,握緊了自己的衣角,這是她緊張時總改不了的小動作。羊皇后緊張,不是怕了謝才人,而是……給謝才人染甲的宮女傳來消息,謝才人從宮外得到了一包藥,作用不明,謝才人也沒說她會怎么做。但羊皇后覺得這藥不外乎會下給兩個人,一,她,謝才人已經瘋到不顧一切的想要弄死她;二,謝才人自己,利用逆向思維,反誣陷是皇后給她下藥。對于這兩種情況,羊皇后都準備了萬全的對策。羊皇后緊張的其實謝才人肚中的孩子,不管如何孩子是無辜的,那是晉惠帝的孩子,羊皇后不想龍種有事。她只能默默期望謝才人會多顧著點孩子了。謝才人舉杯,公主們的眼睛為之一亮。謝才人起身,步步上前,公主們的眼睛更亮了。謝才人終于在仿若度日如年的緩慢前進下,走到了羊皇后和胡太后身前,盈盈一福身,敬酒之意十分明顯:“一祝太后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br>一祝?所有人都聽明白了謝才人的潛臺詞,等著她繼續說下去。“二?;屎竽锬锫≌聪矚?,早日為陛下開枝散葉?!?/br>喲喲喲,開撕了!這是在嘲諷皇后不孕吧?這一定是在嘲諷皇后不孕吧?(晉惠帝身為天子,不可能真的為父守孝三年,一般皇帝都是以天代年,或者是以月代年,晉惠帝也是)。連衛玠這邊的王爺們,都忍不住的降低了說話的聲音,一邊假裝不關注,一邊恨不能豎起耳朵聽著女席的事態發展。“三?!辈坏然屎蠛吞笈e杯喝酒,謝才人便欲語還休的看向了上首的晉武帝,說不上來的風韻猶存,眼波流轉,聲音讓人的骨頭都酥了,“三祝陛下的軍隊旗開得勝,馬到成功?!?/br>在不少人還沉浸在謝才人的聲音里時,只有羊皇后瞬間醒悟了過來。她猛地起身,本能的覺得這才謝才人的真正目的:什么皇后才人、嫡子庶子,在沒有嫡子的時候弄死皇帝,謝才人的庶長子就是順理成章的繼承人!“不——!”羊皇后不管不顧的想要阻止晉惠帝喝下杯中之酒。可惜,還是晚了。晉惠帝已經全無防備的將酒高高興興的咽進了自己的喉嚨里,還偷偷砸吧砸吧了味道。他始終無法欣賞酒這種飲料,真不知道其他人為什么那么喜歡。他回頭,想對衛玠開口說酒一點都不好喝,哪怕是果酒也不好喝。但是,好奇怪啊,他開口說話的時候,聲音還沒有出來,血倒是出來了。誰的血?他的血?為什么會有血?在一片天旋地轉之后,晉惠帝便迎來了眼前的一片漆黑。“陛下!”“陛下——!”“陛下陛下陛下!”衛玠離的晉惠帝最近,他也是最先趕到晉惠帝身邊的。以衛玠的小體格,是扶不起晉惠帝的,他只能勉強支撐著晉惠帝,一起癱坐在鋪了猩紅色的地毯上,滿手的鮮血。在別人想要靠近的時候,衛玠這才努力克服了見到鮮血后的不適與驚恐,高聲呵斥道:“所有人都退后,不許輕易靠近!侍衛呢?封門,拿下在場的所有宮人和經手的后廚,不找到兇手,今天誰也別想出這個門!”衛玠的話就像是帶著某種讓人信服的王者之力,大殿內的數扇鏤空門應聲關閉。而本來想要靠近衛玠和晉惠帝的一些王爺、駙馬,也都奇怪的真的止住了腳步,即便他們中很多人其實并不打算聽衛玠的話,但他們的身體卻照辦了。包括想要上前的嵇紹和關注點在衛玠身上的楚王世子,他們也都沒有辦法前進一步,真是太詭異了。其實也沒什么詭異的,想也知道了,是拓跋六修在用盡全力幫助衛玠控制局面,讓所有人快速的冷靜了下來,不給兇手渾水摸魚的機會。“疾醫呢?疾醫呢?!”終于有人反映過來大喊道。“不用去請疾醫,哀家帶著呢?!焙蟮纳眢w不算好,僅有的疾醫都送去她那里伺候了。這次宴會胡太后也打著希望疾醫隨時給她診斷的名義帶來了一個。太醫令程據戰戰兢兢地走上前來。在窒息一樣的寂靜里,程據搭上了晉惠帝的手腕,反復數次,他最后才敢偷偷在心里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