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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淳教導,“我們做的這個事,不能讓任何一個外人知道,明白嗎?包括你我的朋友?!?/br>衛玠其實也在擔心衛熠,結果卻發現他姐比他想象的還要厲害,她雖然當賈珍是朋友,但她卻永遠不會傻到出賣自己。等衛玠數的差不多了,衛熠就借著躲藏的名義,靈活的悄然消失在了中庭。拓跋六修替衛玠跟上了衛熠。衛玠則開始了拖延時間的尋找,講真,在沒有了拓跋六修作弊后,衛玠本身找人的能力就不行,拖延的特別純天然,根本不需要假裝。時間如白馬過隙,一晃就到了下午。喝醉了仍然在喝,始終不肯去睡的王澄,正在流杯亭下擊鼓而和,裴楷、王戎等年紀更加老成持重的在聆聽。王衍也在一旁看(一聲)著,畢竟有女眷在場,可不能讓王澄興起就脫光了。王濟……持續牙疼中,連酒都沒幾口,全程都矜持含蓄的像是一個大家閨秀。有下人從遠處匆匆而來,神色里帶著說不上來的尷尬,上前對王衍耳語了幾句之后,王衍也面露出了不可思議的古怪之情。王澄正好也聽到了,他放下鼓槌,大聲的重復:“什么?裴仲尿了?你確定不是別的什么?”好比勃那個啥起。王澄的腦內十分黃暴。隨著王澄的一聲,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都知道了。王衍來不及阻止。而已經被笑夠了的王濟也來了勁頭:“去看看,去看看?!?/br>王澄大舌頭的跟著起哄:“看看,看看,都看看?!?/br>當然,最后去的也只是王家和裴家的人,王衍并沒有真的帶著客人去,他要是這么做了,他從兄王戎會手撕了他的。王濟很自然的假裝自己也是瑯琊王的人,毫無違和感的混入其中。王衍帶頭推開門……拓跋六修瞅準時機,進行了再一次的【造念】,本就已經有一股腥臊之味的房間里,立刻又再一次彌漫出了某種無法言說的濃郁味道。最重要的是,此時此刻的裴仲已經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的醒了。臉盆被掀翻,水撒了一地,看上去特別的像是從塌上流下來的。場面極其的讓人感覺不適。有幾個自認風度的名士已經想甩袖而去了,他們喜歡美,自然厭惡這樣的腌臜。裴修很是時候的驚呼了一聲:“平叔(何晏,已死)的詩集!”眾人順著裴修的話,看到了泡在了黃色液體里的卷軸。衛玠等人并沒有用現在還在世的名士的作品,畢竟這對當事人也是一種羞辱,最后就用了裴修提供的何晏詩集。雖然史書對何晏的評價不高。但是平心而論,何晏在魏晉時期還是第一流的才子的,他最起碼帶起了魏晉三股風氣,足可見其受在當時受追捧的程度。其中讓衛玠下定決心要用何晏詩集的原因,就是何晏帶動了嗑藥流。五石散能在魏晉世家圈如此快速的流行起來,美男子何晏的推崇,絕對是功不可沒,他自己喜歡吸毒也就算了,還教唆身邊的人吸毒,簡直是害人不淺。不管衛玠對何晏如何的看不上,但在魏晉名士的心中,何晏還是備受推崇的,雖然何晏最后是被司馬懿殺了,但那并不影響何晏的江湖地位,一如竹林七賢中嵇康是被晉武帝處斬的一樣。魏晉時期還沒有明清時那種風聲鶴唳的文字獄。而此時此刻眼下的場景給人的感覺就是,裴仲喝醉了失態耍酒瘋,不僅自取其辱,還侮辱了不少中年大叔們年少時心目中的男神偶像,大叔們胸中的憤怒可想而知。在裴仲終于意識到發生了什么之后,第一反應就是想要打裴修,大喊著:“是你陷害我的!”大家都愣了,怎么都不明白裴仲的邏輯。他平時表現的不是對裴修很是寵愛嗎?怎么出事了第一時間就是誣陷自己的親弟弟?裴修也白了臉,他想維護家族榮譽,不想兄弟不和的消息傳出,沒想到裴仲卻可以為了自保做出這樣的事情。本來還想替裴仲這個庶孫遮掩一二的裴楷冷下了臉,裴仲觸及了底線!第63章古代六十三點都不友好:接下來的劇情……就像是脫了韁的野馬,朝著比衛玠等人所期望的結果更加夸張的道路疾馳而去,前后差距之大,就是典型的買家秀和賣家秀。又或者這么說吧,衛玠和衛熠等人本著你潑我一盆冷水,我還你一盆冷水的極其克制的原則,惡整了裴仲。與其說是要徹底整垮裴仲的名聲,不如說只是想裴仲丟個大丑,讓裴仲也感受一下裴修和衛熠曾遭受的尷尬。裴修和衛熠并沒有被流言逼的活不下去,所以他們也不會那么殘忍的對裴仲。從衛玠的角度來說,這就是個他即解了她姐的氣,又不會因為下手太狠而對裴仲產生愧疚的好結果。但是……真實的事態發展,卻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好吧,也不是所有人。拓跋六修嘲弄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安靜的等待著裴仲把自己作死。裴仲對裴修的反應,就像是點燃了一個火藥桶。對于只會站在整個家族角度來考慮的裴家來說,裴仲真的陷害了裴修,反而沒有裴仲在眾多世家面前表現出兄弟鬩墻的丟人一面、很可能會毀了家族名聲來的嚴重。不管事實的真相到底是怎么樣的不管到底是裴仲要栽贓裴修,還是裴修真的害了裴仲,裴仲都已經成為了裴楷心中必須處理掉的棄子。裴仲也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失控,說出了這些話。但他也必須承認,說完這些他是很解氣的,一舒胸中壓抑多年的嫉恨與憤怒,他受夠了當裴修的好哥哥,他不想當什么好哥哥,他想弄死裴修,但他沒有那個腦子做的天衣無縫,他更害怕汝南王赫爾汝南王君主的報復,所以他忍了。當這種忍耐到達極限后,他終于做了一件他早就想做的事情,真是tmd爽了。不過……有些話覆水難收,只為了圖一時爽快,下場往往都不會太好。裴仲大概對此也是心知肚明,所以他在爽完之后,對上裴楷像是看死人一樣的眼神時,突然就什么都不害怕了,反而意外的冷靜。他的思路很清晰,反正他死定了,那為什么不拖著裴修一起死呢?一把巴掌拍不響,不缺人的裴家,在對兄弟鬩墻的處理結果上,往往是兩個一起收拾。于是,裴仲開始了不斷強調是裴修在設計讓他丟臉。裴修心徹底涼了。曾幾何時,他還猶豫過的,猶豫該不該報復裴仲。畢竟裴仲沒有真的傷害過他,頂多是說些無傷大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