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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厭詐,你還是像小時候一樣天真啊,師兄就喜歡你這點?!毙l璪拍了拍裴修的肩,特別開心。衛玠給了裴修一個“你覺得我哥不會騙你,其實只是因為你覺得以他的智商根本騙不了人吧?”的犀利眼神。裴修看天看地看擺設,仿佛在突然間就對王家的客房產生了強烈的好奇心,反正就是不看衛玠。樂夠了的棗哥回神,問了一個新問題:“那咱們現在該干什么?”衛玠答曰:“該干什么干什么?!?/br>棗哥懵了:“恩?”衛玠義正言辭道:“阿姊是個做事有分寸的人,她既然覺得她的計劃里還不需要用到咱們,那就是真的不需要。我們要尊重阿姊的選擇不是嗎?萬一咱們自作主張,好心辦壞事,幫了倒忙怎么辦?”“但是……”衛玠打斷了棗哥的話,根本不給他思考的余地:“阿娘說過什么?一家人之間最重要的就是信任。我選擇相信阿姊的能力,大兄你不相信嗎?”“……我信?!毙l璪雖然總覺得衛玠這話怪怪的,卻也實在是找不到什么漏洞,最終只能選擇了相信衛玠和衛熠,對衛玠道,“那咱們先去參加宴會吧,等晚上回去了再問問阿賢結果怎么樣?!?/br>“好的,阿兄你先?!毙l玠從始至終都歪在小榻上,根本沒準備挪窩。衛璪一只腳半抬不抬的正準備跨過門欄,最后一次質疑的回看衛玠和沒有動的裴修:“不是該干什么干什么嗎?那你們還留在這里做什么?”“休養啊。還記得嗎?我們‘病’了?!毙l玠回答的很流暢,自信又自然,好像他的話是真的一樣,“我們不在客房多休息一下就現身人前,是要上趕著告訴所有人,我們之前在裝病,還是要證明晉疾醫的醫術不行?”“哦哦,也對哦。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去了?!睏椄缯娴氖呛芎煤?,對衛玠深信無疑,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裴修對著棗哥藏青色的背影肅然起敬。衛玠替裴修配了個腦內的小劇場——就衛璪這智商,基本也就告別陰謀詭計了。不過,自家哥哥只能自家吐槽,衛玠悠悠然、陰測測的對裴修道:“連我哥都能騙過的你,又是什么呢?”“我什么都沒說!”裴修指天發誓、表明立場。衛玠笑了笑,還是那么漂亮,人畜無害:“我也什么都沒說啊,只是在陳述客觀事實?!?/br>客觀事實?這是什么鬼?帶著這樣的疑問,裴修順便確定了,繼承了王濟難搞的妻舅屬性的,不是性格比較像王濟女版的衛熠,也不是外貌有兩三分像王濟的衛璪,而是給人的第一感覺永遠是美到日月無光的衛玠。這個只有十幾歲的少年,真的是太可怕了!上天既然給了他如此美貌,敢不敢就不要給他如此危險的性格?要不是衛玠和衛熠是親姐弟,這樣的衛玠,分分鐘就會成為他人生路上最大的障礙與情敵啊有木有!衛玠無辜回看,一雙水光瀲滟的大眼睛清澈見底,好像他完全不明白為什么裴修不自覺的就拉開了和他的距離:“我只是想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到底是誰那么閑得無聊,會在你還小的時候就誣陷你,那人有病嗎?支開阿兄也只是怕他行事沖動,去直接揪著人打,問他陷害修之,為什么要連累別人的meimei。所以,放心吧,我不會做什么的?!?/br>但是我的好友拓跋六修會不會做什么,我就不知道的了。=v=衛玠內心的小惡魔如是說。裴修扶著扶把緩緩坐下,他對衛玠的話有些將信將疑,但其實他內心已經更傾向于相信衛玠了,他覺得衛玠也許真的只是想聽一下始末,替衛熠把把關。當裴修對上衛玠那張讓人很有好感的臉時,他的心告訴他,衛玠還是個孩子啊,你在瞎想什么?哪怕衛玠確實想做些什么,他那個身板也是什么都做不了的。徹底放下心來的裴修,就這樣老老實實的和衛玠敞開了心扉。衛玠在暗中給了拓跋六修一個得意的眼神,在這個看臉的世界,小爺我就是這么天下無敵啊咩哈哈哈。拓跋六修則開始認真思考一個問題,衛玠是不是真的越來越像王濟了,好比自戀,好比護短,也好比……內心的蛇精病。王濟把他的張揚都表現在了外面,一看就不好惹。而衛玠卻究極進化到了更深的一個層次,無事時,他就是朵家養的觀賞花,有事時,他才會暴露他真正的屬性。不管怎么說,衛玠都是他喜歡的衛玠,萌萌噠。不行,不能再繼續想了,臉有點紅了呢。一炷香的時間之后,衛玠知道了全部的始末。故事的起因很簡單——宅斗。不是所有的世家都會像衛家那么和諧的,大部分世家都和王濟所在的太原王一樣,人多口雜是非多,內斗的厲害,好比王濟的從兄王佑為了得到王家繼承人的身份,就曾設計毀了王濟已經到手的河南尹。而等王濟回朝,楊駿倒臺后……這么說吧,京中再無人還記得曾經以才智稱頌的王家王佑了。世家只有在一致對外才會齊心合力,其他時候全如一盤散沙。事實上,衛家在其他世家眼中簡直是一朵奇葩,很多人都不相信衛家真能那么和諧,覺得衛家不過是偽裝的能力更高端一些。“所以,你被你從兄陷害了?”“如果是我從兄就好了?!迸嵝捱@話說的異常心酸。“親兄弟?”“幸好不同母?!边@是裴修唯一覺得安慰的點。雖然,其實也并沒有被安慰到哪里去。他阿娘是汝南王郡主,生了裴家的嫡長孫裴信。后來,有個庶子親娘早逝,郡主為了夫妻感情,就把庶子裴仲一并養在了身邊,庶子剛剛記事,郡主就又生了裴修。郡主可以指天發誓,她對三個孩子在吃穿用度上,是絕對的一視同仁。只不過因為裴修身體的問題,她更加關心裴修一些。連老大裴信對此都沒有任何意見。其實哪怕裴修身體很好,郡主更親近自己的親子,又有什么錯呢?但庶子裴仲卻覺得裴修的出生毀了他的生活,因此從很小的時候起就十分記恨裴修,卻偏偏還要裝作一副愛護弟弟的兄長模樣討郡主歡心,一來二去就真的心理變態了。裴仲其實也是個沒卵蛋的慫包,不敢真的做出什么傷害裴修的事,只會在小事上膈應人。傳些無傷大雅的八卦,見人就會踩著裴修捧自己,好比說裴修有多任性什么,他這個哥哥有多讓著裴修什么的。說句難聽的話,果然是妾生子,眼界就擺在那里,也就只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