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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哪怕衛熠表現的像個沒事人一樣,但是在私下里的時候,她的眼睛里還是閃過了受傷的情緒。她想讓她顯得無堅不摧,卻反而會更讓人心疼。第54章古代五十四點都不友好:拓跋六修想知道在衛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這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因為這些年,拓跋六修的金手指進行了很有節奏感的升級、升級再升級。在【幻境】這個基礎技能上,不僅衍生出了類似于催眠的【造念】,還他研究出了一些別的變種。好比,【知彼】。顧名思義,就是利用此技能,拓跋六修可以在幻境中,場景重現當下最觸動當事人情緒的一幕,或者好幾幕。舉個栗子(例子):假設棗哥白天與衛熠斗嘴又斗輸了(他就沒贏過),他晚上躺在榻上輾轉反側的回想,當時他不應該那么說的,應該這么說,然后衛熠會怎么回他,他又該怎么反駁,就這樣來來去去,在腦內大戰三百回合……在這種時候,只要拓跋六修愿意,他就可以當即制造幻境,與衛璪一起回到白日他與衛熠斗嘴的時刻,從當事人的角度洞悉一切。當然,【知彼】也是有很大的弊端的,好比場景不由拓跋六修控制,只能是對方想到什么就演什么。也好比由于是從當事人的理解角度出發的,在【幻境】中呈現出來的東西,很有可能會失去一部分真實。這就需要拓跋六修自己去偽存真,努力辨認虛實了。此時正值衛熠一人獨坐在暈黃的燈火下,無所事事的用簪子挑著一跳一跳的火焰,一張代表著一生富貴的耳高于眉的鵝蛋面相,卻搭配了仍未釋懷的脆弱眼神。這正是拓跋六修下手的最好時刻。拓跋六修走到了衛熠身前,先是行禮道了個歉【抱歉,只能讓你又遭遇一遍白日之苦】,然后就抬手,伸出修長白皙的食指,在衛熠繪著六瓣黃色石斛(hu)蘭的額頭上輕點了一下,衛熠就這樣迷迷糊糊的趴到了小幾上,漸漸呼吸均勻的睡了過去。夢中,拓跋六修與衛熠一起分享了衛熠內心深處最觸動她心弦的場景。拓跋六修以為他會看到白天賞花宴的種種,結果,他猜錯了。夢中的衛熠只有八九歲的模樣,拓跋六修推測,這應該是在他重新在這個時代遇見衛玠那年發生的事情。衛熠著胡飾,配彎弓,騎在一匹神似烏騅(zhui)的高頭大馬上,通體黑緞,四蹄踏雪,穿林過山,如履平地。衛熠笑的是那么張揚自信,整個人就像是一塊寶石,閃著耀眼的光芒。她此時正在一個行進的馬隊里,就沒有人是能忍住不看她的。衛璪苦逼兮兮的追在自家meimei身后,不斷的說:“你慢點,你慢點?!?/br>衛熠聽到了衛璪上氣不接下氣,這才不耐煩的勒馬,轉身,讓駿馬在原地踏了數步。等待衛璪追上,衛熠無奈道:“你又要干什么?”很顯然衛璪已經不知道打斷衛熠縱馬多少次了。如果可以,衛璪其實也不想打斷自家meimei的興致。但是,目前的情況是不可以。在外面面前好歹也是翩翩濁世佳公子的衛璪,在衛家六娘面前就是個渣,一個毫無“尊嚴”可言、伏低做小的特別心甘情愿的妹控,他小心翼翼的請示道:“我師弟吐了,咱們能不能走的……”“與我何干?”衛熠特別的冷酷無情。因為在她看來衛璪才是無理取鬧的那個,大男兒當帶三尺劍,立不世之功。結果騎個馬都能吐了,這是什么鬼?現在的世家真的是一代不如一代!衛熠覺得她日后要是嫁個這樣的世家子,或者生個這樣的世家子,她一定會自絕于人前。“我老師也在車隊里?!毙l璪都快給他過于霸氣側漏的meimei跪下了。“我看張侯(張華)的騎技可比你好多了?!毙l熠拆臺道。張老爺子現年五十七,還差三年就能湊夠一個甲子,但此次出行騎馬就是他提出來的,大家策馬江湖,感受夏風吹拂過臉頰的快意人生。“……我師弟不同,他不是我這樣平日里疏于練習的,而是小娘那樣天生體弱的?!毙l璪沒轍,只能祭出衛玠這個大殺器。這確實是在衛熠的意料之外,她在短暫的錯愕后,嘴硬道:“身體不好就不要到處亂跑?!?/br>不過,說完這些的衛熠,速度卻也是慢了下來,雖然她迫切的想要去北邙別苑見到弟弟,但她也不想害衛璪的師弟在疾行中生病。衛璪傻白甜的沖meimei一笑,然后就調轉馬頭,跑去了他雖然體弱、但同樣騎在馬上的師弟身邊,一邊照顧他,一邊還不忘洋洋得意的炫耀:“怎么樣?我就說吧,我們家,咳,弟弟特別的善解人意,是個嘴硬心軟的家伙?!?/br>面如菜色的小師弟對衛熠投去了感激的目光。衛璪的師弟姓裴,名修。就是他們大姨夫裴楷的那個裴,因為這位裴修正是裴楷嫡親的小孫子。所以,從衛璪的阿娘王氏這邊算,裴修要比衛璪、衛熠小整整一輩兒。但是,從衛璪的阿爹王恒這邊算……裴楷有女兒嫁給了衛恒的弟弟,也就是衛家的大五郎,然后生了小五郎。所以,裴修也可以算是與衛璪、衛熠同輩。輩分關系太復雜,剪不斷理還亂。世家子弟從小就明白一個真理——各論各的。好比對于衛璪和裴修來說,他們就只是單純的師兄弟。正常人肯定不會信衛璪所說的“弟弟”的,因為眾所周知的,衛璪是衛玠二郎,三郎是衛玠,衛玠此時才三歲,衛璪哪里來的衛熠這么大的弟弟?但偏偏裴修就信了,因為裴修不僅生來體弱,在長相上比衛玠還像個女人;他還被他那個身為王爺女兒的親娘寵的嬌滴滴的,性格比衛璪還傻白甜。他覺得衛璪是他的師兄,又是他的親戚,不可能騙他。于是,在很長一段時間里,裴修一直都以為衛熠是個男的。棗哥表示,這個鍋我不背。全世界在我介紹衛熠是我弟弟的時候,都能心領神會。我哪里能知道裴修可以傻白甜到這種程度。衛熠隨著衛璪和裴修的動作,也終于知道了衛璪體弱的師弟是哪一個。小小的臉仿佛還沒有她巴掌大,大大的眼又好像占了整張臉,風流萬眾談笑間,一雙瞳仁剪秋水。衛熠對于她哥的師兄弟是沒什么概念的,對于家里的親戚……也沒什么概念。所以,她在看到裴修后,只是覺得這個師弟怎么感覺這么像師妹呢?不會也像她一樣,是女扮男裝的吧?衛熠越看越像,干脆就勾勾手指,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