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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主管,衛玠想要什么,拓跋六修就能給他創造什么。拓跋六修開發出了一個【環境】的變種新技能叫【造念】,顧名思義,就是能夠利用短暫的幻境,在順著他人正常性格思路走的前提條件下,讓別人以為某個突然冒出來的想法是自己的主意。這個技能的成功的幾率,從過去的一九,在拓跋六修勤學苦練的試驗下,已經提*到了如今的五五。王濟算是被拓跋六修試驗最多次數的人,因為王濟經常心生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念頭,連他自己都不會覺得自己突然這么蛇精病有什么不對的。在這個過程里,拓跋六修發現了一個不算規律的規律,一旦涉及到對待衛玠的問題,【造念】在王濟身上的作用就沒失敗過。果然,拓跋六修這邊一個眼神,本來還在和潘安“相愛相殺”拼酒的王濟,就拋下掐了幾十年如一日的“死敵”,顛顛跑了過來,一把卡過王衍的脖子,吊兒郎當的威脅道:“說過多少回了,不許叫我們家小娘的小名?!?/br>“你聽見了?”“對啊?!蓖鯘杏X他聽的真真的。雖然事實上宴會的管弦嘔啞,并不足以讓坐在遠處的他聽到,但他就是聽到了,所以他是不會放過王衍的!王衍給了王濟一個“我已經說了,你奈我何”的挑釁眼神。王衍和王濟,這是兩個魏晉有名的放誕之士,不僅都姓王,出身世家,屬性毒舌,還有著一模一樣的討人厭的囂張人設。王濟曾比箭吃過王國舅的八百里駁,王衍也曾比箭吃過彭城王司馬權的快牛。兩人的任性,簡直如出一轍。但王濟是因為年少時以為有長兄頂門立戶,王衍身為嫡長子……蛇精病就是他的真性情。兩人唯一的區別大概就是,王濟已經從熊孩子的夢里醒了,王衍卻依舊在口無遮攔中醉生夢死。王衍與王濟是平輩,王衍要比王濟小上很多,沖勁兒也更大,不僅不懼人嫌狗避的王濟,還特別愛上趕著與王濟練嘴炮,因為他特別享受和王濟來一場“來啊,來互相傷害啊”的技能切磋,他躍躍欲試道:“你叫得?我就叫不得?”王衍和王濟之間的關系時好時壞,就像是他們所代表著的兩大家族,存在互相競爭,卻也覺得能打敗對方的唯有自己。“廢話,這是我妹子,”王濟應戰,勾唇壞笑,兩個字就輕松制住了敵人,“麗奴?!?/br>全場寂靜三秒,然后爆發出了哄堂大笑。麗奴是王衍十分鮮為人知的小名。在魏晉時期,麗還是“麗”這樣寫的,麗的下面有個鹿字,取義雄鹿站在山崗之下,鹿角在金色陽光下的美好模樣。鹿角又被稱為頭角,在古代是生命陽氣最高端的象征。美麗的麗的象形文字就是這樣來的。王衍出生時,她的母親做夢夢到了一只雄鹿站在高處與她對視,然后孩子就出生了,所以就給王衍取了個小名叫麗。奴則是古人很喜歡給孩子取的搭配賤命,好比劉寄奴(南朝皇帝劉裕)、石齊奴(石崇的小名)什么的。但是,麗奴……還是有些超出了王衍所能接受的底線。勃然大怒的分分鐘就變成了王衍,他沒想到王濟竟然如此卑鄙,嘴炮還帶揭短的!結果全場除了笑,還是笑,因為在場的人基本的都是出身沾親帶故的世家,多多少少和兩王有些關系,而且都比王衍大,換言之就是,他們其實都知道王衍的小名的。有這樣一群熟知你所有黑歷史的親戚,真的沒辦法愉快的玩耍。王衍被一直取笑到了酒足飯飽,大家紛紛登車回家。衛玠還未走出酒樓,就看到了門口紅色的燈籠下,站得筆直的石勒。石勒手里拿著一件素色羽衣,見衛玠帶著酒氣出來,就趕忙上前給衛玠披上了這件輕盈的外衣,雖然已經是春天了,但晚上還是十分寒涼的。“你怎么回來了?”衛玠一邊被石勒扶著上車,一邊詢問。五年前,在衛老爺子覺得石勒和衛玠培養夠了感情,對衛家的忠誠度十足后,就被衛老爺子派去了軍營,放著這么一個優秀的軍事人才不用,那簡直就是暴遣天物了。“得了一段時間的假期?!笔杖缃裾f話已經沒了過去的胡人口音,要不是高鼻深目黃眼珠的胡人特點太過明顯,幾乎不會有人能猜到他曾經的奴隸經歷,“回家后就聽說郎君出來喝酒了,我怕新來的婢子不會照顧您?!?/br>“她們照顧的很好,我也沒喝酒,是別人在喝。而且123言情兩位疾醫也都跟著我呢?!毙l玠很開心于石勒的關心。拓跋六修就有些黑臉了,好不容易才利用幻境讓衛老爺子把石勒弄走,他怎么又回來了?衛玠有我保護!不需要任何其他外人!等回了衛府,遣了下人,衛玠這才哈哈大笑起來,最后笑到上氣不接下氣。剛剛在酒樓里,他畢竟是晚輩,而且又端著架子,實在是不好笑話王衍,如今總算是可以笑個夠了。他其實比別人更容易笑,因為他還想到了另外一個詞——,一個知名的耽美漫畫。拓跋六修:……你有沒有覺得你知道了很多身為一個直男其實并不應該知道的東西?第49章古代四十九點都不友好:天還沒亮,衛玠就醒了,凝神靜氣的繼續躺在床上,開始練習笑面狐貍晉疾醫教給他的內家的呼吸吐納之法,這可以幫助他順暢呼吸,緩解疲勞。別人經過一晚上的充分睡眠,醒來后都是神清氣爽、精神奕奕。衛玠卻完全不同,他大部分時間都是頭疼欲裂,昏昏沉沉,有時候還會舌尖發麻,滿嘴苦澀,唇瓣總是青紫發白,手腳就像是綁上了氣球被虛浮帶著飛走了,放空想法的時候甚至很難感知到它們的存在。衛玠醒后,一千個一萬個的不想動,但是硬躺著卻也并不會再睡著。這與衛玠小時候截然相反,以前他是不想睡,卻總是控制不住的睡過去;如今則是嚴重缺覺,卻無論如何都睡不著。睡不著并不是什么好的體驗,那與身體功能正常情況下的清醒是兩種概念。衛玠經常覺得自己就是一具行尸走rou,身體里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我好累、我好累的各種乏力,可靈魂卻不知道已經偏差著飄到了哪里去。拓跋六修曾以為這是他每天把衛玠拉進【幻境】所導致的(他沒試過長時間、連續不斷的對一個人施展【幻境】會是什么結果),當時的他簡直要被自己的愧疚自責所溺斃。但衛玠卻堅持覺得這不是拓跋六修的鍋,后來通過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