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9
喝的這種以滋補為主的補藥,基本就都是溫服。并且最好是空腹喝。由于衛玠胸部有疾病,服藥后還要仰臥一會兒才算完。咳,說回衛玠昨晚喝到的恰恰好的溫藥,他問將離:“那是你準備的嗎?”“是婢子送來的?!睂㈦x這話說的很有深意,是她送的,卻不一定是她能做主準備的?!八幏绞悄镒樱ㄐl玠的阿娘王氏)提前著人送來的,說是郎君在家喝的都是這種?!?/br>阿錢補充:“所用藥材都是從少府(皇帝私庫)出的,先一步到別苑整理行李的阿趙親自煎的藥,端來前有兩個疾醫看過,還找人試了藥?!?/br>阿錢回答的很仔細,因為衛玠入口的東西都歸她管。而王氏采用的是責任到人的掌家制度,特別是衛玠身邊伺候的人,沒有誰敢不備上十二萬分的小心。阿錢以為衛玠擔心藥的來路,所以補充的格外用心。但衛玠關心卻是另外一件事,看上去不太喜歡他的公主舅母,好像也沒有她表現的那么冷漠。最起碼衛玠自問如果他對一個人屬于不冷不淡的態度,他是不會關心那人什么時候喝藥合適的,也不會去特意準備。只是……如果常山公主關心他,又為什么要表現的那么冷淡呢?話都懶得和他說的樣子。沒等衛玠想清楚,疾醫們就到了。是的,疾醫們,準確的說是由疾醫組成的團體。衛玠只認出了一直照顧他的兒科圣手晉疾醫,另外的那些他就一個都不認識了。“這位是少府的太醫令,掌諸醫,主醫藥?!蓖鯘惨呀浀玫较②s了過來,他把疾醫中頭發最是花白的那位介紹給了衛玠,點名了對方專門給皇帝看病的身份。老爺子千里迢迢被人從洛京拉來,沒治人,先治己,連聲抱怨都不敢,也是可憐,“這位則是白馬寺凈檢法師的至交好友,江疾醫?!蓖鯘y得又多介紹了一個人給衛玠。那是一個看上去十分年輕的青年,白膚細目,笑面狐貍,實在是不太符合好人的設定?!敖册t自幼患有心疾,專攻此道,此前一直隱居山林。恰好近日來洛京與凈檢法師討論佛法,府上趕去京中請太醫的人就把他也一并請來了?!?/br>“是我主動來的?!苯册t笑瞇瞇道,“因為聽說師兄也在這里?!?/br>衛玠慣用的晉疾醫扭過了頭去,真心是一點都不想和這個家伙有牽扯?。骸斑@聲師兄我可不敢受?!?/br>衛玠在心里來來回回念了幾遍,晉疾醫、江疾醫,晉疾醫、江疾醫,疾醫,……擦,為什么總感覺這個名字有點熟悉。啊,他在現代時看到過一個女性向的站貌似就叫這個名字。他要是真的活在一個作者的里,那這個作者可夠偷懶的。晉疾醫和江疾醫這對師兄弟關系,也有點類似于這個網站,抽風是常態,不抽風反而有點變態。咳。王濟并不關心疾醫們之間的愛恨情仇,他只關心他們能不能把衛玠治好。疾醫挨個上前給衛玠診了脈,望聞問切、統一會診了一番后,給出了一個齊整的結論:王濟擔心過度,衛玠毛事沒有。“……”這個就有點尷尬了。之前請這些疾醫來時,誰也解釋不清楚衛玠為什么莫名其妙的睡了兩天,如今他們自然是更加解釋不清楚衛玠為什么睡醒之后就沒事了。衛玠倒是在現代聽過睡眠其實也是人類的一種自我保護、治愈機制,但那其實并沒有什么太靠譜的科學依據。疾醫們面面相覷,王二舅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忍著沒罵出聲。他是真的很想罵這些人就是一群只拿錢不干活的庸醫的,但是考慮到衛玠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還要靠這些人照顧,他只能忍了。衛玠在心里默默想著,他舅在這樣忍下去,說不定可以忍成忍者。……當天的晚飯,在衛玠的堅持下,是一家人一起在花廳吃的。好吧,說是一家人,其實也就三個人,還是很有距離感的對案取食。冰山臉的常山公主姍姍來遲,表情也是懨懨的,將不高興進行到底。她倒是開口詢問了一下衛玠的身體情況,只是簡單的三言兩語就停了嘴,甚至以食不言為由也不讓王濟和衛玠多說。一向“天老大,我老二”的二舅竟然真的閉了嘴,實在是不可思議。在衛玠想象里,這頓晚餐一定奢華異常,花錢如流水。但事實卻是,擺在他們每個人眼前的只有十分樸素的清粥小菜,完全不符合王濟二舅的土豪人設。衛玠這倒不是在抱怨什么,他吃的很舒服,如今他根本吃不下太多的油膩。他只是奇怪,為什么他舅舅、舅母也要跟著吃這些。王濟全程都皺著眉,一副難以下咽、吃的很不痛快的模樣,但他卻也沒有絲毫抱怨。衛玠更奇怪了。可惜沒等衛玠問清楚,他就在被確認已經吃飽后,被王濟和常山公主夫妻聯袂親自送到了他的小院。衛玠之前歇在暖閣,后來昏睡過去,就更沒有人敢挪動他了。所以說,這還是衛玠第一次真正看到自己即將住上一段時間的地方。可惜,天色太黑,哪怕掌燈也看不清楚,只有個大致的輪廓,是與衛家很像的那種山水園林。至于飯后運動什么的,北邙別苑這么大,從花廳走到衛玠的小院的運動量就已經有些嚴重超標了。好吧,衛玠并沒有真的走,他乘坐了平肩輿。也就是轎子。但并不是后世那種柜子一樣的款式,而是更類似于四川的滑竿。四面通風,全景視野,無級變速;零耗油,妝緞墊;兩人馬力,自帶人工gps尋路系統;穩定性和安全性極佳,幾乎感覺不到任何顛簸,剎閘可控,將出事幾率降到了最低。是家宅過大的出行好幫手,你值得擁有!【喂上轎前,輕傷不下火線、已經找瘍醫看過的匐勒,再一次趴跪在了衛玠眼前,不過衛玠卻只是讓匐勒扶著他上了轎。衛玠在心里暗自決定,有空一定要和這位奴隸皇帝好好談談,他真的不需要人凳。他這不是針對他,或者是看不上他,他愿意給他提供一個更有尊嚴的工作,只要他別還想著造反就ok。衛玠的行禮早已經全部收拾妥當。天知道那么多東西,到底都是怎么妥善安置在這么一個院子里的。衛玠一直記得他在被王濟接走的那天,井然有序的仆從是如何一箱箱的把行禮搬上牛車的。當時他還心生出了一個特別不合時宜又詭異切合場面的成語——十里紅妝。衛玠記得他對拓跋六修說:“古代世家女出嫁也不過如此了吧?”一身武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