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0
身喂了衛玠一口奶酥,嬌笑著配合演出:“郎君,婢子這里有起死人而rou白骨的靈丹妙藥,立竿見影,藥到病除,一顆就見效?!?/br>“五顆!”衛郎君分分鐘起身,討價還價道。“咳?!蓖跏蠋е粦缭频钠蛬D婢子進了門,眉眼帶笑,卻暗藏殺氣,“小娘,你在說什么?”其實自衛玠學會表達對“小娘”這個小名的不喜之后,王氏就很少會這么叫他了。只有個別情況例外,好比當王氏覺得該治治衛玠的時候——大晚上吃太多影響消化的奶制品,就在這個范疇。對于衛玠來說,叫小名比連名帶姓的叫大名,更具殺傷力。衛玠已經在這短短的時間內,重新調整好姿勢,正襟危坐,努力擺出了一副世家公子該有的大氣風度,美容止,好神情。將“我什么都沒干,全家我最乖”的深刻含義,悄然詮釋在了一雙水潤明亮的大眼睛里,他什么都沒說,卻好像已經說了很多,讓人不忍再苛求半分。王氏……哪怕衛玠這招用了無數次,她也還是會心甘情愿的咬鉤,無奈長嘆,素手一點,就算善了。當疾醫再三確認了衛玠沒事后,王氏就徹底變回了那個舉止溫婉的阿娘。帶著淡淡環繞的果香,將衛玠輕輕摟在懷里,唇角起菱,百般鼓勵:“我兒喝藥總是這么厲害,一點都不怕苦,阿娘真高興?!?/br>王氏在嚴防死守,生怕兒子只是出了一趟門,就要回家躺個十天半個月。衛玠也樂于配合,一是能安王氏的心,二是等王氏走后,他就可以借由吃不到太多甜食,而理所當然的“鬧脾氣”,把所有人都推出去清場,留給他和六修同學足夠的空間進行溝通。本來拓跋六修是守在房門口的,等婢子小僮魚貫退出后,衛玠就迫不及待的掀開了蓋在身上的百福錦被,用一雙略帶嬰兒肥的手,拍了拍自己身邊寬敞的位置,招呼拓跋六修也躺上來:“快來,咱們秉燭夜談,抵足而眠?!?/br>拓跋六修半透明的珠白色耳垂,在燈火的招搖下,變得好像有些發紅,聲音干澀又拘謹:【我坐在這里即可?!啃l玠一臉“你怎么不懂我一番苦心”的無奈:“你站在那么遠的地方,我說話聲音一大,就容易被發現,懂?在現代我這樣的自言自語都容易被當初神經病,更何況是古代?!?/br>拓跋六修這才“走”上前來,但也只是稍稍挨著床邊坐了一條縫,然后就怎么也不肯再上前了。“……”衛玠。【我們要討論什么?】拓跋六修對付衛玠也算小有心得。“顯而易見的啊。首先,咱們要搞明白的課題就是,你是怎么跟我離開齊云塔的,你還會不會被迫再回去。別哪天突然蹦出個法海,對我說什么我印堂發黑,恐鬼魂纏身,他要做法鎮你于雷鋒塔下。那我就打死都進不去了?!?/br>拓跋六修沒說話,但他的表情很明顯——想太多。【佛珠?!客匕狭藓V定道。衛玠看了看自己胳膊上纏了一圈又一圈的通天眼,點了點頭,他其實猜的也是這個。因為很多里都有類似的橋段嘛,什么千年的靈魂寄宿在一顆看似普通的珠子里,就等著給主角當白胡子老爺爺/師父/指路明燈/金手指/老婆(?)。至于如何證實這個猜測,也十分簡單,因為……拓跋六修能直接進入主珠。是的,他真的一個魂都進去了,比拍東方玄幻還玄幻。=口=衛玠整個人都不好了。于是,新的問題也隨之而來:“上輩子我怎么不記得你需要什么通天眼的佛珠?”【佛珠里有一串解釋的字?!客匕狭迯姆鹬槔锍鰜砗?,面不改色的對衛玠道。他仿佛天生一副波瀾不驚臉,不管經歷了什么都不會驚訝。“佛珠里有字?怎么有法兒?哪個里?”衛玠睜大了不可思議的雙眼。相對拓跋六修來說,衛玠就比較注重顏藝了。在他看重的人面前,他一向喜歡把自己的情緒直接寫在臉上,高興就是高興,生氣就是生氣,他實在是玩不來“我的心事你來猜”,太累。衛玠拿著珠子看了半天,也還是沒能看出個子丑寅卯。【只有我能看到,我給你念:【親,最近在西晉的生活還好嗎?還記得我嗎?就是穿越局的那個小誰啊。真的很抱歉[雙手合十.jpg],因為我們這里臨時工的一些cao作失誤,導致本應該在你一出生時就投遞給你的金手指投錯了;第二次投遞的時候,又因為另外一個臨時工的小失誤,錯把原版當翻譯版傳給了你。so……我們只能打個小小的補丁,雙倍賠償了。買金手指,送好基友,是不是很劃算呢~所謂‘這個世界沒有廢柴的金手指,只有還沒找到另一半的金手指’,大抵如此。我相信你的好基友就是你的另一半,肯定能給你翻譯好的,不要太感動于這份貼心喲。別問我們為什么會知道你能看到鬼,我們是專業搞封建迷信的!希望你能滿意,比個哈特(心),愛你喲親,好評喲親~】“……”衛玠對此唯一的感想就是,拓跋六修竟然在連念“親”和“喲”的時候,語氣都能一沉不變。至于“兩次快遞錯金手指”這事,衛玠看開的很快。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嘛。沒有穿越局那個傻X,他也見不到拓跋六修。衛玠大開眼界的驚嘆:“他們竟然已經黑科技到能讓活人穿越了?!?/br>【只是能傳遞能量體,也就是靈魂,還需要一個載體。本身時間坐標很穩定的人,是沒有辦法穿越的?!啃l玠瞇眼,一下子變得犀利起來,手虛空搭在拓跋六修健碩的肩膀上:“少年,你知道的好像很多的樣子?!?/br>拓跋六修分分鐘切換了屏蔽模式。跟拓跋六修這種死悶sao說話,真的是會急死個人。幸好衛玠有多年對“敵”經驗,哪怕拓跋六修不開口,他也能連蒙帶猜的摸到邊緣:“你之前不會以為運送你的載體是齊云塔吧?我沒辦法把齊云塔整個帶走,所以你就沒告訴我這件事。結果沒想到載體其實只是齊云塔里的佛珠……哈哈哈哈哈,這個夠我笑一年的了!”拓跋六修一臉“隨便你怎么說,反正我什么都聽不懂”的堅定表情。“對別人的好是要說出來的,懂?要不別人怎么知道?”衛玠頗為語重心長的告誡道。哪里都圓圓的他,在說這種話的時候,也是個被動萌。衛玠總覺得要是沒有他看著,以拓跋六修這種沉悶又心軟(?)的性格,肯定會被人欺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