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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勸他不要這般生氣。實際上,聽到張四郎所言,沈鳳璋的行為,他不僅沒生氣,反而有種奇異的滿足。 原來,沈鳳璋沒有不喜歡他。 沈雋眉眼都舒展了,蒼灰色的眼眸澄澈如洗,少有的不見半分陰霾。 她口中求而不得的心上人,除了他,還能有誰? 她破壞自己的婚事想必是出于嫉妒,不愿讓他成婚。 萬萬沒想到,沈鳳璋裝模作樣的本領越發高強了,竟然讓他也差點誤會。 沈雋淺笑著,心情極佳,從昨夜到今日,那種壓在他心頭的焦灼煩躁輕而易舉被人搬開。 這樣的好心情一直延續到沈鳳璋被提拔為廷尉。 得知這個消息時,沈雋一下子捏碎了握在手中的茶盞,眉眼間浮上郁色。 她入仕才多久,竟然這么快就升到了廷尉的位置,然而他呢,卻還在奉朝請的位子上打轉! 沈鳳璋升為廷尉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調查方內史。 當沈鳳璋趁著暮色,帶人沖入方內史府中時,方內史氣到手指發抖,聲音顫抖,“你,你這是公報私仇!” 作者有話要說: 躺倒,本來想二合一六千字,結果這章6000字沒到。今天來不及了,我明天繼續多寫一點【捂臉】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己羊、家衛.、王杰希的卡姿蘭大眼睛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巫山 13瓶;飛蠻 10瓶;32364562、忶菌 9瓶;南霜不殺花、大史很大 5瓶;暮、勸元 2瓶;Plus、不期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公報私仇【第一更】 遠處高高低低的房屋在夜色中化為猙獰的黑影。 暮色蒼茫,高高舉起、熊熊燃燒的火把卻將方家照得亮如白晝, 也將騎在馬上的玄衣郎君那張俊秀的臉龐映上一層火光。 下仆來稟時, 方內史正在用膳。他抓起一旁的黑紗籠冠, 一邊往頭上戴, 一邊匆匆忙忙往外跑。 跨出大門, 耀眼的火光刺得方內史一時睜不開眼。待睜開眼能看清門外的情況時, 他扶著黑紗籠冠的手一僵。 方內史眼角抽搐了一下, 怒意和隱約的不安從心底慢慢騰起。 火光之中,一身玄衣的少年郎君高坐在馬上,神情冷冽,兩朵橘色火焰在眼眸中跳躍,冷酷中顯出幾分妖異。披堅執銳的衛兵們站在她身后, 身上的玄色鐵甲映出深沉的暗光, 帶來無邊的威嚴與肅穆。 方內史抖了抖嘴角,怒氣上涌, 大聲喊道:“沈大人,你這是要做什么?!” 高頭大馬上, 玄衣郎君回頭,眼眸里滿是冷色。 “本官前來捉拿貪官!” “荒唐!”方內史臉皮緊繃, 眼里怒火中燒,“沈大人, 就算身為廷尉,無憑無據,你憑什么抓人?!” 沈鳳璋唇角一翹, 在橘色火光映襯下,笑容里顯出幾分詭譎,“你想要證據?”她往上一抬,露出被寬大的衣袖遮掩住的手。 在火光下如玉石一般瑩潤的手中抓著一本薄薄的小冊子。 “這本賬本夠不夠?!” 被沈鳳璋的眼盯著,方內史只覺面上的rou如被刀鋒剜過,生疼生疼。他死死盯著那本高高舉起的冊子,小腿微微哆嗦,“沈大人!”咽了口唾沫,他厲聲大喊,“這本冊子真假難辨,你難道憑它就想定我的罪?!” “方內史?!鄙蝤P璋看著方內史,微微提聲,“本官既然敢來抓人,自然還掌握了你受賄的贓物?!?/br> 方內史顫抖的腿恢復正常,他冷睨沈鳳璋,恢復氣定神閑,斬釘截鐵,“不可能!”他收到的所有財物都被他好好藏在府中,怎么可能落入沈鳳璋手中。 “有何不可能!”沈鳳璋抬起右手,做了個招手的動作,身后衛兵們立刻魚貫而入沖進方府中?!八?!找到大量金銀財寶者,重重有賞!” “等等!”門邊的侍從想要攔住衛兵,卻被擠到一旁。 差點也被推翻在地的方內史眼眶眥裂,怒目圓睜,“沈大人!你這是濫用職權!公報私仇!” “公報私仇?”沈鳳璋輕笑一聲,拉了下韁繩,帶著駿馬往前幾步,走到方內史跟前。她坐在馬上,微微俯身,抬起雙手,精準地抓住方內史頭上的黑紗籠冠。 沈鳳璋緩緩扶正方內史頭上歪歪斜斜的黑紗籠冠?;鸸廛S動之中,她周身的冷凝狠戾被臉上囂張跋扈的笑瞬間沖淡。 純黑的眼眸緊盯著方內史,沈鳳璋語氣淡淡,出口的內容卻格外猖狂,“你說對了。我——就是公報私仇?!?/br> 方內史情不自禁倒退兩步,差點被臺階絆倒,他望著沈鳳璋,臉上滿是驚駭,完全想不到沈鳳璋會囂張到這般地步! 他捏緊拳頭,胸口悶得像是塞了石頭。 張了幾下嘴,方內史吐出一口濁氣,怒聲道“沈大人,今日一切,天一亮,本官都會向當今至尊如實稟報!”他不信沈鳳璋能找到他藏得那么隱秘的密室。找不到贓物,他倒要看看沈鳳璋如何收場! 方內史等著看沈鳳璋笑話。果然,沒一會兒,衛兵們便紛紛來稟報沒有找到可疑財物。 “沒有找到?”坐在馬上的沈鳳璋眼神一掃前院,執起馬鞭沖前院中的花壇一指,“把那個花壇給我翻開來!” 方內史腳下不穩,差點腿軟倒下去。他靠著心口那口氣,硬生生撐著自己,怒不可遏,“豈有此理!找不到贓物就想破壞我府中!沈鳳璋,你不要欺人太甚!” 沈鳳璋根本不搭理狗急跳墻,口不擇言的方內史,她冷眸,沖著衛兵們揚聲命令道:“給我拆!” “住手!” “沈鳳璋!本官一定要向當今至尊彈劾你!” 方內史怒火攻心,氣急敗壞,然而無論他是威脅還是好言相勸,甚至表示只要沈鳳璋離去,他可以既往不咎,都無法阻止衛兵們將花壇推翻,挖開。 眼見無法阻止,方內史終于不再虛張聲勢,他不經意抬手擦掉眉梢上的汗珠,沖著身后的心腹使了個眼色,讓他去搬救兵。 正在熱火朝天拆花壇的衛兵們動作突然一頓。領頭的衛兵隊長立刻來報:“大人,發現一條密道!” 沈鳳璋長眉一揚,擲地有聲吐出三個字,“繼續挖!” 她說完,轉頭看向方內史,似笑非笑,“方內史,好端端地在家里修個密室做什么?” 方內史額頭上的汗大顆大顆滾落下來,他按耐住抬起袖子擦汗的沖動,試圖向沈鳳璋辯解。誰料沈鳳璋似乎只是隨口一問,根本懶得理會方內史的理由。她不聽方內史開口,便又轉回頭去。 挖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