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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很輕松。林譽卻聽得一點都不輕松,他擔憂地說:“你不覺得這種粉絲很瘋狂嗎?你竟然還要去看他?”見胡堯一臉呆萌,林譽無奈解釋道:“如果按我們的推斷,他前一刻還在和人打架,而且被打斷了兩根肋骨,可是他第一時間不是去醫院接骨,而是喬裝打扮成送餐員混進公司來見你?為了見你連命都不要了,這種粉絲還不算瘋狂?”被林譽這么一說,胡堯也覺得張叔叔確實有些瘋狂,這種程度已經不是什么腦殘、真愛可以形容得了,這完全已經超出了理智可以理解的范圍。“晚上,你不要去看他了?!绷肿u給出結論。胡堯想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搖了搖頭,他很認真地說:“就算他是個瘋狂的人,可是我既然已經答應他了,我會盡量做到。而且,就算他瘋狂,他也是為了我,我更有責任勸導他以后不要這么做,他應該更愛惜他自己?!?/br>林譽無話可說,好一會兒,給了胡堯一個大拇指,并且非常仗義地表示,晚上會陪胡堯一起去醫院,萬一遇上什么無法預料的突發情況,林譽覺得自己一定能夠幫上忙。他們這邊在認真的討論張士仁,醫院里張家人也在認真的討論胡堯。☆、第58章城此時的醫院中,張瑞源和那個存在感像白墻一樣的年輕人已經回去了,病房里只有張歷國老人和已經醒來的張士仁。“阿叔,”張歷國道,“那孩子說晚上還會來看你?!娴氖撬麊??”“是他,長得幾乎一摸一樣,我不會弄錯。當初他告訴我孩子沒了,原來真的是在騙我,我知道他恨張家人,卻沒想到他對自己也這么狠!”肋骨斷了兩根,張士仁人的聲音有些虛浮,聽上去有些綿軟無力。想到張士仁的傷,張歷國心中有氣,埋怨道:“那人也太狠了些?!?/br>“這不能怪他!”張士仁忙道,“當初張家對他,要比現在狠絕萬倍。我后來找到他時,他就已經變成了現在的樣子,其實他恨我也好,我寧愿他現在還恨著我!”張士仁說得激動,咳嗽起來,張歷國連忙打住話題,喂他喝水。好一會兒,張士仁平靜下來,出神地想著,兩千年前是我負了你,六十年前我又失手打了你,你說那孩子死了,我未敢奢望更多??赡闶冀K未曾負我,孩子還活著,而且已經長大成人。張歷國見張士仁神色黯然,不知該如何勸,他本身并不是個能說會道的人,想了半天只說道:“那狐妖如今開創了在人界修煉的秘法,現在竟然連南雀、白虎這等大妖都甘愿被他驅使,若這樣放任下去,恐怕極其不妥?!?/br>“能有什么不妥?”張士仁很不以為然,“結界升級之后,剛到人界的妖法力歸零,想要重新恢復法力哪怕用他的秘法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再說,自從在人界的妖族依附在他羽下后,亂七八糟的事情已經少了很多,這樣還叫不妥?難道那些天師還在妄想控制妖族?妖管妖天經地義,人管妖你覺得妖會同意?”張歷國閉嘴了,他覺得自己提的這個話題實在是非常蠢,他這個阿叔擺明了心里還裝著那只狐貍。張士仁想了一會兒,又說:“那孩子的事,先不要跟家里其他人說,你也告訴那兩個孩子不要說出去?!?/br>“阿叔,你放心吧,我懂得?!?/br>親身經歷過六十年前的事,張歷國當然非常清楚自己的掌門師弟對妖族是個什么看法。若非如此,或許阿叔也不會和那位鬧成現在這個樣子。在說那孩子即使是妖,可身上總還有一半張家人的血,即使是掌門師弟也不會對他怎么樣吧。不過,張歷國也不敢太樂觀。因為他非常清楚張家人固執起來有多執拗,自己的掌門師弟就更是如此。若不是阿叔在張家地位超然,在天師圈里又素有威望,而他又與那狐妖有過那樣一段恩怨,恐怕師弟早些年就帶人將潛在人界的妖族全剿了,哪兒能允許他們在人間壯大成現在這翻規模。這么多年,潛在人界的妖族大多為避麻煩都寄于那狐妖羽下,與人界天師一項楚河漢界涇渭分明,可這一次竟一下放出三只大妖,將阿叔傷至如此,這么大的事,就算自己不說,瑞源和景澄不說,掌門師弟遲早也會知道,應是不能善了吧。張歷國所想,張士仁顯然也想到了。同樣想到的,還有南海島嶼上的那位白色莊園的主人。此時,白色莊園的大廳里,穹頂垂下的水晶吊燈將大廳照得明亮,主人負手站在一幅畫像前,沉默不語。良久,他抬手輕輕撫上畫像中人的臉龐,明亮的眸子里漸結冰霜。那畫像上的人站在一處崖邊,身后是一輪白亮的滿月,他一身寬袍廣袖,在夜晚的風中衣袂翻飛,一頭銀色長發隨風輕揚。他回眸而望,朱唇揚起,明眸中似有無限柔情,卻掩不去眉目之間的英氣。畫像落款的年限已經淡到看不清楚,唯有血刻的四字依然鮮紅如初。那四個字是——玖兒。“你已經死了……”莊園的主人淡漠地說出這一句,轉身坐進了沙發里。須臾,客廳里出現三個光點,光點漸漸變大,變成三個人,其中一人被兩人架在肩上,好似受了很重的傷。莊園主人略驚,問:“怎么回事?”“白虎被人偷襲,張家的一個小崽子!”南雀憤憤地說道,邊和烏丸一起小心地將白虎放到沙發上。“張家的小輩里,什么時候出了這等奇才?”莊園主人嘲諷道。繼而他坐到白虎身邊,“我看一下他的傷勢?!?/br>“我先回去了,陸上太悶?!睘跬枵f著便化為一道白光飛入海中。“他也受了不輕的傷?!蹦先缚戳搜酃獾娜ハ?,又說:“先生能否看出白虎是被何法術所傷?”莊園主人眉頭漸皺,白虎腹部那道傷口極深,至今仍然殘留著極純的靈力,雖然不知何故靈力微弱,但是這等純度絕對不是張家某個小毛孩能夠練就的,非萬年凝練不可而就。“說說當時的情景?!鼻f園主人道。南雀回憶道:“當時,我們三個正在圍攻張士仁,他確實很強,但我們三個卻還可勉強占得上風,本來烏丸已經得手,打折了那姓張的兩根肋骨,眼見著就可以將他拿下,誰能想到緊要關頭,張家一個老頭竟然會帶著一個年輕人趕過來,那兩人的法力雖高,但張士仁已經受傷,三對三,時間一長,我們照樣能勝。眼見白虎就要了結那張家小子,不知從哪兒又冒出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