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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配做我meimei的大哥!”他說完手上動作也不含糊,掄起胳膊就朝董南西臉上來了一拳頭,打得那個叫結實,董南西立刻就被打得后跌,腦門在臺球桌邊上磕了下,發出明顯的咚一聲響。這場面突如其來,所有人都被震了一瞬,連那被搶了獵物的打手都愣住了,手停在半空,看了看怒發沖冠的程言,還有嘴角淌血的董南西,回頭望向老大。勝哥也在打量程言,眼神充滿了審視的意味。從衣著和鼻梁上的眼鏡來看,程言沒一丁點像他們這樣的人。打完那一拳頭,程言還甩了甩胳膊,像是有點嫌手疼。對這不明底細的闖入者,他沒法和對董南西一樣,說打就打。他選擇先開了口:“這位兄弟,哪條道上的?”程言揪著董南西領子,把人從地上拖起來,一邊抹了把臉上的汗,回頭愣頭青一樣地回了句:“???”過了會似有所悟,皺了下眉,用一種很較真的語氣說:“你叫勝哥對不對?是這樣的,勝哥,這個人,他騙了我meimei,我實在氣不過,一定要打他一頓出出氣。你也想打他,這我知道,但凡是都要講個先來后到,咱們打個商量,你能不能等我打完我的,再接著修理他?到時候我保證絕不打擾?!?/br>聽他說著,周圍看著的人發出一陣哄笑。他們都沒見過這樣天真地打算跟黑幫老大擺事實講道理的人。勝哥似乎也覺得程言十分有趣,拇指蹭了吧鼻子,往邊上讓了讓,算是默許程言先動手。程言沒再客氣,一抬手把董南西推了個趔趄。董南西嘴角和鼻子都在流血,搖搖晃晃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程言走過去,俯身拍他臉頰,一邊嘴里罵著:“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你要是不整天沾花惹草,會落到今日人人喊打的田地嗎?”他說這句話可是抱著一百個真心,勝哥他們都跟看戲一樣,對程言的說辭更信了幾分。董南西咳嗽了聲,腦袋輕輕搖晃著,嘴里跟著服了軟:“不……我錯了……別打,別打了?!?/br>“喲,你錯了?你還知道錯?”程言陰陽怪氣地說著,猛然間拔高了聲音,“你他媽跟我道歉有什么用?你應該道歉的人是我meimei!走,跟我走!去見我妹!”他說著,本來就抓著董南西的手一使勁,拉人站起來,轉身就快步往外走去。眼看程言拖著董南西走出了三四米,勝哥反應過來,后知后覺發現情況不對,抬手指著程言的背影,喊了聲:“嘿,不準走!”程言哪里會聽他的,肩膀頂開前頭看熱鬧的路人,卯足了勁向著樓梯口狂奔起來。勝哥帶著兩個打手在后頭追,快追到樓梯口的時候,墻邊擺著的一排臺球桿嘩啦啦地全倒了,在地上滾成一片,逼得那個大高個雙腳離地跳了跳,險些撞倒了自己的伙伴,氣得勝哥破口大罵。程言回頭瞥了眼跟上來的李冬行,忍不住笑了下。看看什么叫默契。三人一口氣爬上樓梯,后頭的叫罵聲和腳步聲還是緊緊跟著,沒有罷休的打算。程言知道那幾根臺球桿最多阻得了勝哥一時,這條街是他們的主場,他們離逃出生天尚有漫漫路途,加上還帶著個一看就不經打的董南西,能跑多遠很成問題。他們出了舞廳,拐了個角,在墻邊停了一瞬。程言一眼看見墻根處有團黑漆漆的東西,大半個人高,心生一計,朝李冬行使了個眼色。董南西尚未反應過來,就被兩人一個提胳膊一個拎腿,簡單粗暴地塞進了垃圾桶。程言合上塑料蓋,將董南西的一聲輕哼徹底悶進了垃圾堆里,轉頭看了眼李冬行。董南西這個大麻煩是解決了,他和李冬行卻無處可藏。垃圾桶雖說不小,可最多也就塞進個董南西。他和李冬行既跑不掉,又躲不了,剛剛和勝哥的梁子算是結下了,真要碰上了,免不了一場硬仗。耳畔腳步聲越來越近,勝哥罵罵咧咧的煙熏嗓轉眼就到了舞廳門口。“嘿,冬行,你聽我說……”程言背貼著墻,看了眼那隨時都會往外蹦出敵人的門,沒抱多少指望地打算勸李冬行先跑。他希望能讓李冬行明白,這回和他故意激怒蔣尚賢的時候不一樣。他現在已經知道有人記掛他,他不會再動不動把自己折騰得血淋淋的。然而李冬行沒讓他說完接下來那幾個字。青年忽地扯掉了身上的T恤,團了團扔到垃圾桶后面,向前一步,手撐著墻壁,二話不說壓到了程言身上。腳步聲在一米之外響起來的時候,程言感到唇上一熱,居然被吻住了。“師兄,閉眼?!崩疃械穆曇繇懫饋?,他摘掉了程言的眼鏡握在掌心,嘴唇緊緊貼著程言的,說話時候guntang的氣息從唇齒間溢出來,淌遍了程言全身。程言的衣服沒法換,若是讓勝哥他們看見,還是得拆穿。李冬行只好努力整個人覆住了程言,腿貼著腿,胸膛抵著胸膛,靠外那只手將程言的上衣卷起了一點點,恰好遮住了所有容易暴露的特征。為了讓演出效果更為逼真,他嘴唇和身體還在不停變換著角度在程言身上磨蹭,同時嘴里發出一些急促而高昂的喘息,活像饑渴難耐難以把持,眼看就要當場干柴烈火一番。程言被擠在師弟和墻之間,覺得自己原地焚成了一縷煙,根本就不存在了,更別提注意本來追著他們的那些腳步的遠近。直到耳邊響起另一個人的聲音。“哇哦?!痹瓉砝蠍壅驹谶@墻角的緊身褲男站在兩人幾米之外,嘴一張手一抖,指間夾著的剛買來的香煙掉到了地上。李冬行適時地做出一副被人發現的慌亂神態,連忙從程言身上起來,也不知是否要把戲做足,還背過身去理了理褲子。程言有那么十幾秒還是沒能動彈。他好像成了被封在碳凝棺材里的漢索羅,手腳維持著被李冬行壓在墻上那一刻時候的姿勢,并且還能再保持上一個世紀那么久。這看在緊身褲男眼里,分明就是被蹭得全身發軟一時沒法起身的模樣。“夠激烈的啊?!彼盗寺暱谏?,打量起了剛剛沒放在眼里的李冬行,似是抱著些搭訕的企圖,“小哥,怎么稱呼???”李冬行不好意思地對男人笑了笑,輕聲說句抱歉,走到程言跟前,一邊湊過來在程言唇上若有似無地又啄了口,一邊攬住他肩膀,小聲說:“我們回去接著做好不好?”這句話聲音微啞,語氣溫柔至極,包含了nongnong的寵溺,還有一絲絲欲求不滿。緊身褲男作為個中老手,怎能瞧不出李冬行是在嫌他煞風景。他對李冬行尚有些留得青山在的想法,不愿打擾人行樂,便很是識趣地嘻嘻笑著讓出地盤,撿起落在地上的香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