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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室友人格分裂怎么辦?作者:谷肆文案:年輕有為的科研工作者程言一朝留洋歸來,為了面子把無家可歸的同門師弟撿回家,誰料從此一次性多了五個室友。CP:真多重人格攻X神經科學博士受師兄弟年下,受偽正人君子真反社會流氓,攻主人格溫柔賢惠小天使,副人格有正太有蘿莉有大叔有瘋子,熱熱鬧鬧一桌麻將。主線解決解決別人的問題談談自己的戀愛,走疑似神探伽利略的弱推理偶爾科普風,有各路精神病患出沒。保證日更。內容標簽:年下懸疑推理搜索關鍵字:主角:程言,李冬行┃配角:穆木,徐墨文,王沙沙┃其它:校園師兄弟,每個人都有病☆、四個人格(一)萬米高空之上,飛機遇到氣流,狠狠顛簸了陣。程言跟著被晃醒了。他摘掉眼罩,看了眼腕表,發現自己也就睡了不到三十分鐘,距離飛機降落至少還有三個半小時。程言值機時間不早,座位被排到了倒數第二排靠窗的位置。機尾在氣流里晃得格外厲害,坐在他邊上的是一家三口,一對年輕夫妻帶著個兩三歲模樣的孩子。這會機身還沒平穩下來,廣播里響起了空姐甜美嗓音,請旅客都坐在座位上系好安全帶。她先用英語說了一遍,又用普通話重復了一遍,語聲溫柔,但對于某些乘客來說作用不大。那孩子從程言醒后就一直在大哭,足足嚎啕了五分鐘都沒消停的意思,他的父母越來越手足無措,母親將孩子抱在懷里,不停輕拍低哄,父親則在一旁試圖用手里疊成小動物的報紙轉移孩子的注意力,時不時抬頭張望下其他乘客的反應,口中不停用中英文小聲說著“對不起”,顯得既焦慮又尷尬。好在附近乘客也都表現出了十足的諒解,坐在前面一排的美國老太太還體貼地將座椅往前調了些,給夫妻倆和害怕的孩子留出更大空間。路過的空姐也停下腳步,俯身安撫了孩子幾句,遞上一杯熱水??上н@些舉措都收效甚微,那孩子大約頭一回乘坐飛機,驚嚇不輕,哭得嗓子都啞了,仍在不住抽噎干嚎。發覺程言在看他們,那位父親勉強一笑,連連道歉:“真是不好意思啊,吵到你了?!?/br>程言搖搖頭:“沒什么,我本來就醒著?!?/br>當然,他原可以接著睡會。但這些話他都不會說出來,也不會表現在臉上。在外人面前,程言永遠都是一副好說話的樣子,舉手投足溫文爾雅,叫人見之可親。比如現在,沒人能看得出來,他其實最討厭睡覺時候被人吵醒,并且從來不喜歡應付孩子。男人大概也覺得程言是個好人,無奈地擦了擦臉上的汗,接著說起來:“我兒子在家里一般不鬧的,就算哭起來,我和他mama說幾句也就安靜了,哪知道今天……唉?!?/br>程言默默聽著,理解地點頭,摘下自己的耳機,湊到孩子跟前,輕輕掛在孩子腦袋邊上,還特地留意了下確保沒有壓到小家伙的耳朵。耳機線一頭還插在他的電腦上,音樂沒停。沒過兩分鐘,孩子居然慢慢地止住了哭聲,張張嘴吧,打了個哈欠,剛剛還苦大仇深不把飛機震破誓不罷休的表情變成了昏昏欲睡,腦袋往他mama懷里拱了拱,手腳也不再亂動,就好像突然進入了靜音模式。夫妻倆呆呆看了會兒子,又看了眼程言,驚訝之情溢于言表,大有他當眾變了個魔法的意味。程言只得簡單解釋了下:“助眠的?!?/br>有時候科學手段比人類語言交流直接有效多了,尤其試圖溝通的對象還是個大腦功能發育尚未完全的孩子。孩子他爸還想道謝,程言做了個安靜的手勢,指了指他好不容易睡著的寶貝兒子,在夫妻倆感激的目光中,重新戴上眼罩靠回座位。耳邊沒了白噪音,接下來的三個多小時里,程言沒再睡著一分鐘。好不容易熬到飛機落地,等整個飛機的人慢吞吞地全挪空了,程言站起來,先幫著旁邊那對夫妻取下行李,然后才拿了自己的。說不定恰是因為剛剛那通哭鬧消耗了不少精力,那孩子此時仍伏在他爸爸臂彎里呼呼大睡,嘴角還睡出來了一縷涎水。孩子他媽小心翼翼地摘下了耳機,還給程言,又說了好幾聲謝謝。四人一塊隨著人流走出飛機,一路上夫妻倆都熱情地與程言攀談著,從他去美國做什么,這次回來待多久,問到他在國內有什么工作住在哪里,就差當場打算給兒子認下干爹。程言盡可能地應著,倒沒有不耐煩,就是多數問題都含糊其辭一帶而過,等見到了取行李的指示牌,立馬語氣遺憾地表示自己沒有托運行李于是先行一步,說完走得卻比之前趕飛機時候還快。他拖著登機箱一頭鉆進距離最近的洗手間,取下眼鏡打開水龍頭,迫不及待地用冷水洗了把臉。水流滴滴答答地從打濕的鬢角淌下來,一下一下地敲在洗手臺瓷磚上,程言只覺得自己腦袋里也有根筋正跟著一下一下地跳,疼得翻江倒海,差點讓他胃一哆嗦吐在池子里。耳朵里還在嗡嗡作響,凹進去的鼓膜尚未自動恢復,這會倒用不著聽白噪音了,他眼前和腦子里都塞滿了噪音點。程言緩了幾秒,抬起腦袋。鏡子里的男人臉色青白,就像宿醉未醒似的。程言暗自慶幸了下,幸好這次提前回來了一天,不然就這德行去學校報到,怕是院系領導會懷疑這位剛聘回來的研究員體有宿疾,或者品行不良。好歹以后也算半是為人師表,他還丟不起這人。他反手抹掉臉頰上的水,拉開登機箱最外層的拉鏈,指尖碰到一個小藥瓶,猶豫了瞬,沒去管它,從邊上另一個內兜里掏出一張拭鏡紙,將無框眼鏡上沾到的水汽擦干凈,重新架回鼻梁上。風衣口袋里鼓鼓囊囊的,他想起來那是剛剛飛機上借出去的耳機,正打算取出來重新放好,就發現觸手黏糊糊的。十有八九是那孩子的口水。程言皺了下眉,把耳機取出來,扔進了一旁的垃圾箱里,重新洗了一遍手,這才走出洗手間。這時,另一邊兜里的手機響了。程言國內的手機號五年沒用,早就注銷了,這時還沒補辦新卡,手機大概是自動連上了機場無線。他匆匆掃了眼,一封未讀郵件,發件人是徐墨文,內容只有簡簡單單一行字,兩個問題。“到了?是否又暈機?”程言頭也不抬地往出口處走,一邊單手打字回復:“嗯。沒有。多謝老師關心?!?/br>他這輩子活了二十多年,從幼兒園一路讀到博士,遇見的老師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可讓他不叫某老師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