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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你的教養呢!” 歲知松被顏諾諾指著鼻子罵了一通也不生氣,他甚至還有心情開玩笑:“死了啊。你殺的我啊?!?/br> 怒火中燒的顏諾諾被他輕飄飄的一句話澆熄了所有憤怒。她對上他清冷的雙眼,忽然冷靜下來。 歲知松深情地凝望著她,冰冷指尖附上她的臉頰,唇畔的笑意有增無減:“你以為我想變成這樣嗎?像個懦夫,膽怯又可悲,像個躲在你的背影中的變態,沖你搖尾乞憐。你以為我一開始是想這樣的嗎?你以為我沒有自救,想要擺脫嗎?” “是你。是你玩弄我,拋棄我,哄騙我,屢次三番。在我想要放棄的時候又湊過來,虛情假意的說愛我,等我選擇相信你,再次沉迷時,你又毫不留情的踢開我。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你自找的。我是罪人,但你也是儈子手,是你害我變成這樣子,我們都不無辜?!?/br> 他貼近顏諾諾的耳朵,極小聲的呢喃道:“就算我被世人唾棄,死在地獄永不得超生,我也要帶著你?!?/br> 顏諾諾忽地跌坐在椅子上。歲知松冷靜又瘋狂,他冰冷的手落到了她的脖子上,緩慢收緊。 “因為一開始,我一直在自救,是你一點點,一點點的拖著我,誘惑我,凌遲處刑般將我變成令我自己都憎惡的模樣?!?/br> “我不知道你的目的,也許只是覺得好玩,也許是一時興起,也許只是享受我迷戀你的感覺,但沒關系,我不在意。反正我們會永遠在一起?!?/br> 顏諾諾已經不能呼吸了,她的身體失去了活人的溫度,逐漸變冷。 與此同時的,隨著歲知松說出的每一句話,她的心也冷了下去。 就像是掉入了河面的冰窟,頭頂是光明,底下是墨藍的深淵。而她一直在下墜,一直在下墜。 顏諾諾覺得自己可能是瘋了,也許只是死前的幻覺。 她仿佛真的看見了這么一個世界。 冰天雪地里,看似平靜實則暗流涌動的河流。 她的掉落濺起數不盡的水花,但很快被周圍那些無聲又無形的怪物吞沒。 她不斷下墜。 下墜。 而在河流最底下,那藍到發黑的死水里,有一雙眼睛在靜靜地注視著她。 他仿佛早已等待多時。 顏諾諾閉著眼,沒有看清對方的臉??伤男牡讌s有一道很輕卻又震耳發聵的聲音在說。 是歲知松。 作者有話要說: 快完結了,大概還有幾章吧。(扣腦袋。) 我現在開始第二更了,么么~ ☆、75[二更] 視野里的河水冰冷刺骨, 它并不清澈透明, 反而濃稠的詭異, 連帶著其中的事物都透露出一股nongnong的死氣。 這一副近乎于幻象的奇異場景, 仿佛便是歲知松內心的真實映照。顏諾諾如今終于勘破, 從中窺見端倪。 你憑什么嫌棄,被自己親手改造成怪物的他。 顏諾諾自認為自己是局外人,她目標清晰最為理智, 可如今看來,歲知松自始至終才是最清醒的那個人。 [宿主進入生命倒計時, 當前生命值:0] [宿主死亡,任務失敗,進行回檔。] [回檔時間選擇:……請宿主自由選擇, 注意,過去的事情已經存檔,宿主只能更改第三次和好之后的時間。] 顏諾諾努力忽視腦海中那屬于歲知松的控訴,盡量振作起來。她故意擠出一個大方的笑,自言自語地說:“看樣子是不能避免歲知松知道這件事了, 該怎么辦呢?!辈荒芾^續這樣拖下去了,越來越愧疚, 越來越煎熬。 羈絆由絲匯聚成網, 身處網中的顏諾諾明白,自己不能在繼續在這個世界待下去了。她抿著唇,說:“干脆就在今天完成任務吧?!?/br> 顏諾諾勇氣并不算足,她為了增加信心, 特意向888求證道:“這是最后一次分手了對嗎?完成之后我就可以回家了?” 888感受到了顏諾諾破釜沉舟的決心,它也備受鼓舞,聲音響亮的回答道:[是的。] [選擇完成?;貦n時間:今下午。] [進行確認。] [回檔成功。] …… 這一次,顏諾諾是克服了自己之前的僥幸和敷衍態度,抱著結束一切的心態去做任務。她心中已經有了計劃,當她一回到現實世界,便馬不停蹄的去把自己的申請復印件和交換學校資料統統打印了一份。 晚上。 回到公寓后,顏諾諾熟練的穿過昏暗的客廳,去了書房。歲知松正在書房看她的申請資料,表情平靜。和前兩次一樣,他一見到顏諾諾,便起身替她準備晚餐。 當歲知松與自己擦肩而過時,顏諾諾叫住了他:“知松哥哥,等一等,我有事情要告訴你?!彼掷锞o緊捏著自己準備好的資料,語氣里有絲絲忐忑。 她穩步上前,將自己的申請文件遞給歲知松。這個不一樣的開始給了顏諾諾勇氣。 她雙眼直視歲知松,簡潔明了道:“我申請了Y大的交換生,本來我是不敢告訴你的,因為我知道你不會同意。但是……你先看一看吧,剩下的事情我們待會兒再談?!?/br> 歲知松看著神色鎮定的顏諾諾,這下子倒是有點意外了。 要知道當他拿到私家偵探的資料時,內心料想過當自己質問顏諾諾時,對方會做出的千百種選擇,可他沒料到顏諾諾居然會在今天主動告訴自己真相。 他摩挲著手中紙張,快速瀏覽了一遍紙面上的文字,確認和自己得到的信息無誤。他沒有告訴顏諾諾自己早已經知道的事實,而是似笑非笑地反問道:“告訴?我還以為是通知呢?!?/br> 他眼尾上挑,語氣驚訝:“你瞞著我自己提交了申請,耐心等結果出來了才告訴我?!?/br> 顏諾諾被他審視的目光盯著,硬著頭皮說:“我沒有想瞞著你的?!彪m然這話說出來她自己都不信,但緊急關頭,她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胡編亂造了。 歲知松輕笑一聲,也不再糾結這個問題。他隨手拉過一把椅子坐下,抬眸問她:“你想和我談什么?” 顏諾諾努力忘記腦海中自己的前幾次死亡,鼓起勇氣道:“談我們分手的事情,” 歲知松眼里醞釀著風暴,許久,嗤了一聲。 他若有所悟道:“原來是再一次厭倦了我啊。難怪你會瞞著我計劃這么一出。到時你已經去了另外的地方,就算我不同意分手也拿你沒有辦法?!?/br> 顏諾諾想起自己的前兩次死法,咳嗽兩聲,小心的挪了挪步子,試圖離歲知松遠一點。 顏諾諾自認為不動聲色,可實際她的小動作全被歲知松看在眼里,對方的眼神緩緩沉了下去。 可惜忙著應付歲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