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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知松變成了這樣。 顏諾諾淡淡收回了仰望月亮的目光,邁步向屋外走去。 她該去見歲知松了。 剛才車上她的異常被歲知松看在眼里,對方不放心之下,決定邀她晚上約會。 顏諾諾決定待會兒就跟歲知松提出分手,也許這一次并不一定能成功,也許她會和不久前一樣,被歲知松殺死。 可她總得試一試。 她在歲知松和自己之間,選擇了自己。這并不似懦弱,而是人之常情,也不是她不喜歡歲知松,只是不夠喜歡。 她走的每一步都很坦然,心情甚至還算輕松,看上去一點都不擔心。 888是知道顏諾諾要去做什么的,它疑惑的冒了出來:[宿主你不害怕嗎?]它記得顏諾諾以前十分嬌氣怕痛,而她經歷的每一次死亡都并不算輕松。 死亡可不是一件輕松的事件,而顏諾諾已經經歷三次了。 顏諾諾穩步穿過滿是薔薇的花園,踩著青石板去赴同愛人的最后一場約會。 她直視前方,漫不經心地說:“我已經對不起很多人了,其他人的痛苦并不比我少,我這點又算什么呢?” 有時候,顏諾諾也會懷戀那個疏淡如月的歲知松,也會驚訝自己為什么會這么絕情。在某一瞬間,自認為目標異常堅定的她也會懷疑自己是否真的做了正確的決定。她不知道自己在堅持什么,可她已經走到了現在的地步,為此她已經付出和失去了太多太多。 從她答應888接下任務開始,從她有預謀的接近歲知松開始,從她撒下第一個謊言開始,從她墊著腳尖付出那個并沒有愛意的吻開始。 她不能退縮,退縮就是失敗。 她不能后悔,后悔就是謀殺當初那個邁出第一步的自己。 正好,她也無路可退。 身后是懸崖,前方是迷霧。 —— 歲家。 歲知松修長的手指摩挲著手機屏幕,目光癡癡地凝望向照片里女孩的容顏,瞳色濃的像化不開的墨,眼里是毫不掩飾的濃郁的迷戀。 他的眼神虔誠又渴望,就像是禱告祈求神跡的信徒?!た伤c單純的信仰追逐并不同,他的狂熱當中,還有強烈到會令世人害怕的占有欲。 控制她,占有她,殺了她,吃下她。讓她的每一塊血rou,都跟自己相融。 這些想法是在一很短的時間出現在歲知松腦海中的,當他意識到不對勁時,卻沒辦法狠下心拋開這些被世人所不容的想法。 他的理智在不斷告訴他,顏諾諾是自由獨立的個體,是他的愛人,他應當尊重呵護對方。盡管道理是那么的多,又是那樣的明顯,可向來理智溫柔的歲知松卻依然無法丟棄那些瘋狂的想法。 我愛她,我們合該永永遠遠的在一起。 如果她同樣愛我,也許她也會理解我。 歲知松便是抱著這樣稱得上可笑的想法,頹廢的縱容著自己越陷越深。他甚至偶爾會想,如果顏諾諾對自己的愛情也這樣就好了。 那時候,也許她會對他抱有相同的想法就好了。 占有他,吃下他,他們融為一體永不分離。 愛情會得到真正的永恒。 歲知松知道,他腦海中的那些想法遲早會毀了兩人的感情,顏諾諾也會因為發現他的異常,驚恐交加的遠離他。 畢竟,誰會想要跟一個瘋子在一起呢? 想到這,歲知松濃密的睫毛顫了顫,身軀緊張起來,他看了眼腕表,發現快到他和顏諾諾約定的時間了。 一想到即將見到的愛人,歲知松便不由放松了身軀,他曲起手臂斜斜倚在椅子上,姿態放松慵懶,眼角上揚,神情纏綿又迷戀。 窗外的月色一如既往的溫柔,歲知松閑閑掀起眼皮,眼底閃過輕快與濃郁的愉悅,薄唇輕輕地勾起了譏諷的笑。 顏諾諾并不知道,她親手造就了一個怎樣的怪物。 作者有話要說: 時間論那個是我瞎編的,大家不要計較??! 以及高能預警,后面的男主真的會非常病嬌,我不知道你們能不能接受那種尺。度,不能接受的小可愛記得跳過??! ☆、72 一路上, 顏諾諾都在思考接下來該怎么辦。病嬌的歲知松就是一顆□□, 誰知道自己待會兒說出來的什么話會點炸他, 變相親手把自己給弄死。 俗話叫:“我殺我自己” 顏諾諾頭都大了。 她不禁揉了揉眉, 問888:“既然這是最后一次攻略, 下次回檔時間能不能由我自己選擇?”時間太久遠了,在同一個場景重生數次的她徹底厭倦了這種時間循環。 對888來說,這只是一個很小的請求, 所以對方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她。 因為黑化度的原因,當再一次見到歲知松后, 顏諾諾用比之前更加認真的態度審視對方。很快,她便發現歲知松那掩藏在平靜外表下的異常。 她心中的最后一絲幻想沒了。歲知松是真的如888所說,黑化度并沒有降低。 畢竟, 靦腆青澀的少年可不會用這種癡迷的眼神注視自己。 顏諾諾自暴自棄地想,事情到了這一步,大概也不會更壞了吧。所以她故作冷漠地收回目光,用從容淡定的語氣,說出了對歲知松最殘忍的話語:“歲知松, 我們分手吧?!?/br> 歲知松先是驚訝,隨后強笑道:“是玩笑嗎?那種類似于跟朋友打賭輸了的懲罰嗎?還是今天的考試不夠順利?” 顏諾諾飛快打斷了他的話:“沒有, 沒有理由和苦衷, 我就是單純的厭倦你了?!?/br> [目標任務當前黑化度:100/100] 888看著歲知松不斷飆升的黑化度,震驚到尖叫:[你就這么直接說嘛!宿主你瘋了嗎,你想好自己的死法了嗎?。?!] 顏諾諾的回答是冷笑一聲。 別問!問就是不想活了! 她就是個打工仔,又能怎么辦!如果不是逼不得已, 誰又會想跟一個病嬌談戀愛呢嗚嗚嗚! 歲知松抬起頭,臉上那難看到極點的笑緩緩收斂,安靜內斂的矗在原地。 他認真地看著顏諾諾,仿佛在這一瞬間,天地萬物就只剩下眼前這一個顏諾諾。 顏諾諾已經真正在他心底扎根,成了他唯一僅有的執念,一念成魔。 他的眼神執拗,單薄的身形搖搖欲墜,拋棄了自己最后的尊嚴,說:“我不會同意的?!?/br> 她從紛亂的記憶碎片里看見了關于今天的事情,包括單膝跪地委婉向自己求婚的歲知松。年少愛慕最為可貴,顏諾諾堅硬冷漠的心也不由軟了一瞬。 眼看今天的掙扎不會有結果了,顏諾諾率先退步,自暴自棄地說:“隨你吧,反正我單方面宣布我們分手了?!?/br> 顏諾諾說完這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