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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來,不是我為藍付出了什么,而是他用他的歌,治療了我。所以,真正應該致以感謝的,其實是我才對?!?/br>“那首新歌……真的非常非常出色!搖滾與古典的完美結合!這才是藍應該走的一條路?!?/br>彼此都心懷感激,兩人相視一笑,彼此都非常期待明天的演出。射燈映亮了黑夜,露天舞臺正前方,評委嘉賓依次入座,其中赫然有風見修,作為TheOne的主唱,他無疑引領了一個時代,坐在這里是對他音樂成就的一種尊重。此時他正悠閑地喝著茶,等待比賽開始,據說今年的隊伍質量很不錯,樂壇的后起之秀讓他看到了未來的希望。而此時萬米之上的高空中,人魚坐在艙門邊,一手抓著護欄,竟是絲毫不畏懼,發間的雪花發飾閃閃發光,他注視著燈火輝煌的會場,微微勾起嘴角。“撒~讓我聽聽你們的歌吧!”☆、第290章290、尾聲(下)“現在是中場休息時間,風見先生可以去后臺和之前的選手們交流一下?!肮ぷ魅藛T笑容滿面的請風見修移步,估計著也是導演組的意思了,齊聚一堂的結果,自然就是吸引大量的人氣。風見修態度溫文的點了點頭,他現在給自己的定位已經不似當年一般鋒利桀驁,歲月賦予他更多的沉穩和氣度,仍然能讓當年的粉絲目眩神迷。他走向后臺,工作人員在前方引路,可是在某一個瞬間突兀的停了下來,微不可聞的低語,“風見先生,血族那邊已經處理好了,請不用擔心?!?/br>接著,工作人員像什么也沒說過一樣,繼續殷切的笑著,風見修心中卻刮起了驚濤駭浪。上次夏目向他提了一句,沒想到這么快就解決了,甚至在這會場中也有自己的人手向他傳達消息。這樣的影響力,堪稱可怕……后臺短暫的互動之后,風見修重新回到座位上,評委們愁眉不展,顯然無法評選出最終的優勝者。無論是ST☆RISH的朝氣蓬勃,還是QUARTETNIGHT的炫目瑰麗,甚至還有后面異軍突起的HE★VENS,都讓人難以取舍,于是評委們糾結了,連一向果斷的風見修都有些舉棋不定。要是一起打包去參加開幕式就好了……這時候,有一位評委轉了轉酸痛的脖頸,仰頭看天,突然大驚失色。“那……那是什么!”現場燈光霎時全部關閉,后臺控制人員急得快哭了,可是儀器根本不聽他們控制?;没笈c寶藏的魔神悠悠然在工作間里踱了幾圈,在他的幻術之下,按鍵已經完全混淆,那些人類只不過是在做無用功罷了。今晚的月色很好,逼近會場的幽藍光芒就顯得格外清晰,四面八方傳來潮涌之聲,像是在月光照耀的海面上,潮汐陣陣,天地之間盡是晃動的藍色光影,深藍淺藍孔雀藍,光影之中,有一個影子重重砸落在舞臺上!待到那夢幻的光影消散,長發高束的歌手才露出全貌,眼下六角形的雪花碎鉆熠熠閃亮,他直起身的第一個動作,就是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食指抵在唇邊,湖藍的眼眸中,一線豎瞳隱隱約約。“這種時候,要乖乖的說歡迎歸來啊~”全場靜默,緊接著,所有聲音一起爆發了!“藍大人啊啊啊啊?。。?!歡迎歸來?。?!”好像這個瞬間,所有人都瘋了!已經完全忘記了為什么會來這里,滿心滿眼看到的,只有站在舞臺正中,風采一如當年的人魚!音響設備不愧是高精尖的,人魚細微的笑聲清晰的傳出去,已經有人控制不住昏過去了,更多的人在聲嘶力竭的喊著,甚至于淚流滿面。三年的等待,從希望等到絕望,所有人都以為藍不會回來了,可是如今,當年的偶像再一次站在萬眾矚目的舞臺上,射燈為他籠上一層微光,那神情比當年還要飛揚,宛若掙脫了所有束縛,魚入大海。“我,無意爭奪什么開幕式歌手,”人魚眨了眨眼,“之所以站在這里,是因為這里,還有愛著我的你們,啊啊,當然,也是受人之托,為這世界帶來一首歌?!?/br>風見修下意識的坐直了身體,他不確定藍所說的那首歌是不是夏目提過的,不管是不是,看藍這幅自信滿滿的樣子,就知道一定是能傳世的佳作。人魚強勢的宣告了自己的回歸,與他一樣強勢的是那首歌,很快就像瘟疫一般席卷了整個國度!尤其是向來只拍電影的黑澤久雄導演,這次竟然拍起了電視劇,放出了已經剪輯好的片花,背景音樂就是這首歌。但是實際上,那是一首很溫柔很溫柔的歌,溫柔不在旋律,而在其中滿的將要溢出來的溫情。風見修坐在電腦前,再一次按下重撥,人魚幾近綺麗的聲線瞬間充滿了整個房間,攝像機搖過來又搖過去,微微昏黃的畫面中,攝影師坐在齊膝的溪水里,錯愕的仰望著白衣的山神。寫著大大“東”字的面具倒映在溪水里,東山之神的威嚴顯露無疑。【初次見面……是應該這么說吧?】【我是東山之神,此地的鎮守者?!?/br>他向攝影師伸出了手,衣袖垂落,像是一只漂亮的白鳥,他臉上其實沒有太多的表情,只有一雙眼眸,溫柔的像日出時的日光。畫面一轉,萬頃綠浪層層迭迭的從山神身邊掠過,山風搖動著樹的柔枝,急速奔行間山神拔刀出鞘,黃金一般的眼瞳中幽幽倒映著一團火。迎著他刀鋒而來的青年漫不經心的笑著,同樣扣在頭頂的面具被風吹的輕微作響,一個凌厲張狂的“西”字躍然其上,這儼然也是一位山神。刀劍交擊,西山之神輕輕瞇了瞇眼,低聲呢喃了一句什么。【真是可悲啊,身為……你已經連高飛都不能了?!?/br>兩位山神的會面最終不歡而散,也許只是單方面的,自始至終,東山之神都只是欲言又止的樣子,等到西山之神氣勢洶洶的離開,他蔫蔫的蹲到樹下,拿小樹枝刨土。攝影師一臉無語的看著他刨,到最后索性跟他一起刨,安寧的蟬鳴聲中,山神輕輕嘟囔了一聲。【本來是……想要做朋友的……】想要朋友,是因為孤獨。守著日漸破敗的神社,整日沒有供奉,偶爾有像攝影師一樣的過路人來,也是來去匆匆。山神為小女孩撿過掛在樹上的風箏,替婆婆修補過有珍貴回憶的銅鏡,更是為攝影師尋回了當時的夢想,將一枚小小的祈愿牌掛在神社門前。終于有一天,攝影師再也看不到山神,看不到奇形怪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