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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力,她也不是那幾只大妖的對手。御狐神蕁感到了焦慮,她結了幾個手印,催促血傀加快速度。心中有不安的預感,她猛然抬起頭,霎時間瞳孔緊縮,恐慌的神色出現在臉上。黑衣的土地神逆光而立,紫羅蘭的眼瞳浸潤在陰影中,愈發顯得幽深醇厚,俊美的面容上沒有一點表情,看著她好像看著一只渺小的螻蟻。這是屬于神明的天生傲慢,烙入骨血,永遠冷冷的與眾生隔離。“您……大人……”御狐神蕁頻繁的吞咽,身體不正常的顫抖,好半天,才擠出一個近乎諂媚的笑,“我剛尋到了一個靈力強大的孩子,愿將靈力獻給您!”心痛得在滴血,可比起權勢,明顯是生命比較重要。她見過這位土地神出手,紋絲不動的站在原地,漆黑的力量卻膨脹開來,然后黑光過后什么都不會剩下,以土地神為半徑,大地荒蕪草木枯萎,只剩一片比冬日還要荒涼的寂靜。御狐神蕁的所作所為,在不月看來無聊得很,他不想把注意力花在這樣無意義的事情上,他更愿意花費精力感受懷里幼小的天狐,溫暖的柔軟的觸感,和輕微的呼吸。有一種在擁抱光和風,擁抱全世界的滿足感。土地神的視線從懷里天狐的身上戀戀不舍的撕下來,投向被薔薇花簇擁的別墅,千葉人類的身體就沉睡在那里,會是怎樣的?他心中有小小的雀躍的期待。別墅裝著的是落地窗,土地神看到了背對他的紅衣少女,高舉的短刀雪亮,刀鋒向著的是……不月瞬間就消失在了原地,再出現已經截獲了那把短刀,隨手一團寂滅之力將它融的渣也不剩,抿著唇不高興的看著委頓在地的少女。那種被鮮血祭煉過的邪氣無法忽視,少女眼神空洞,卻在土地神阻攔他的那一刻,流露出一絲釋然。太好了……沒有傷害夏目大人……綠蘿從地上爬起來,眼前出現的青年氣場十足,懷里抱著的似乎是只年幼的妖怪,被黑斗篷裹著看不清臉,花妖只是略略一掃,就恭敬地道謝。“多謝您救了夏目大人!綠蘿我不勝感激!”“夏目……?”有些奇妙的音色在空氣中擴散,土地神垂眸向床上看去,年幼的孩子睡得很沉,柔軟的淺亞麻色短發微微凌亂,頭頂卻沒有屬于天狐的一對獸耳。不月緩緩的伸出手去想要把那幾縷亂發理順,在半空中被電光打了一下,停下來看了看指尖,又毅然決然的伸出手去。結界:放放放放放放電?。?!不月:………………好煩(⊙︿⊙)撕報紙一般的聲音傳來,結界被粗暴地撕毀,土地神終于如愿以償的讓那幾縷亂發歸位了真是一本滿足(* ̄w ̄)土地神低頭看看自己懷里的天狐,又看看床上沉睡的人類之子,突然冒出了一個奇妙的想法。他把懷里的天狐放在床榻上,稍微撥開了斗篷,露出兩張一模一樣的面容,同樣呼吸清淺睡得香甜。萌乘以二!土地神默默的臉紅了。綠衣的花妖發出了一聲驚呼,然后在土地神不悅的注視下死死捂住了嘴。嚇嚇嚇嚇死綠蘿了!兩兩兩兩個夏目大人???!御狐神蕁提心吊膽的也上了別墅二樓,顧不上心疼被融的渣也不剩的妖刀,立刻就要跪地請罪。“土地神大人,請您……”不月根本沒有給她說完的機會,紫羅蘭的眼瞳里一片冰冷,揮袖就把她扇了出去。“沒資格,滾?!?/br>半妖砸碎護欄滾落到地上,饒是體內流淌著微薄的妖血,也疼得差點昏過去。她勉強從地上撐起身,眼里劃過一絲怨毒,卻還是恭恭敬敬的叩拜一次,抬手要召回血傀。至少她費盡心力煉制的傀儡不能就這么丟下!她已經近乎失去了一切!結印到一半,御狐神尋聽到有“簌簌”的腳步聲傳來,她抬起頭,最先映入眼中的是右眼上飄逸的符文,似乎在掩蓋什么東西,或者說……封印……來人的聲音撩人而喑啞,不知為什么,御狐神蕁生生打了個寒顫。“御狐神蕁,嗯?”☆、第121章身份稀薄的妖血顯然并不能滿足布都御魂的口味,它嫌棄的劍鳴一聲,抖落了劍身上的殘血。御狐神蕁仰面倒在地上,不瞑的雙目向著天空大睜著。為什么……會死呢……一個一個的都視她為敵人……她只是……渴求著那份靈力而已啊……的場靜司連眼角的余光都沒有施舍給她,握著魔刀的手緊了緊,望向別墅的二樓。土地神的黑衣被風揚起,紫羅蘭色的眼眸中無波無瀾,只是翻涌的寂滅之力泄露了些許不寧的心緒。“竟然是位尊貴的神明,夏目承蒙照顧了?!?/br>不爽……什么叫承蒙照顧?他跟千葉之間名正言順,交付過名字確認過主從,作為敵人的魔都之主有什么資格談“承蒙照顧”?!不月不高興,當看到的場靜司不請自來登上了二樓,這種不高興抵達了頂點!又是一個沒資格的……果然他討厭現世,那么多亂七八糟的人,最重要的是千葉沒有醒,于是不月看什么都無趣。心中有花,于是看世間萬物都花團錦簇,土地神的心很小很小,小到只能養一朵花,金色的溫暖的,是那孩子送給他的整個世界。千葉是他的棱鏡,透過他的眼睛,這世界終于不再只有黑白。所以,魔都之主又怎樣呢?實力強大又怎樣呢?他就是任性的不想讓的場靜司見到天狐。寂滅之力膨脹,土地神微妙的音色被拋灑在驟然刮起的狂風中,愈發漂緲不定。“……來戰!”土地神說。躺在柔軟床鋪上的天狐驟然睜開雙眼,他的眼眸此時是灰暗的金色,因為沒有靈魂進駐,所以顯得冷淡而空洞。支撐這具身體活動的只是本能,本能促使他睜開了眼,本能促使他看向了同樣躺在床鋪上,昏睡中的人類的身體。這也是他,本能這樣堅定不移的認知,并且他很討厭這種被分割成兩個個體的感覺。明明……只有一個的……身為妖怪也好人類也好……只有一個的……天狐伸出手,握住了自己的手,在那一瞬間,人類的身體也睜開了眼,灰暗的淺琥珀色眼瞳空洞而茫然。遠處云霧繚繞的山巔上,金發的神明從鳥居上滾了下來,本來還算整潔的純白和服上頓時沾滿草屑,有些尷尬的四下看了看,幸而沒有人類或者妖怪看到,放松的長出一口氣。“真是嚇到我了……是新誕生的可愛的后輩嗎?”“后輩”這個詞讓那雙燦金的眼瞳稍稍黯淡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