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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寧介抬頭,看見鄔行言關切的眼神,不自覺露出一個笑容,“我沒事?!?/br>“隔著一個屏幕,誰知道真假?”鄔行言摸了摸對方的頭發,“別太在意評論了?!?/br>“沒有?!狈綄幗閾u了搖頭,沉默了片刻,還是忍不住問道,“我出柜倒是沒什么影響,反正我還是個新人……但是你不一樣,你走到現在位置不容易,可能這一次出柜,就能毀了你這些年的辛苦了?!?/br>“沒關系?!编w行言伸了個懶腰,看上去老神自在,“我本來也覺得拍戲太累,而且時間都不能自己控制,反正這些年我也存了一筆不小的錢,到時候去個小鎮開一家飲品店,輕輕松松的,比現在自在多了?!?/br>方寧介微微一笑,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但是心里忽然生出了一股力量,仿佛這股力量能幫助他堅持到最后。展會進行的還算順利。雖然爆出的緋聞對方寧介造成了不小的沖擊,但相比他的緋聞,制片人還是更為注重他的文字所能帶來的效益。畢竟方寧介是一個編劇,又不像鄔行言。這一行靠筆吃飯,不靠緋聞。再加上有張老的推薦,不少人還是和方寧介互留了名片,其中張老為他牽線搭橋的那一位,正好是S市新意傳媒公司的制片,在業內也算是很有名氣,見到方寧介的劇本后,他表示很有興趣,有意向和方寧介合作。現在是展會的第二天。方寧介在展會里草草逛了一圈,把一些重點攤位給記了下來。此時距離記者會還有三個小時。“我已經把記者有可能提問的問題都整理出來了?!狈綄幗閯傘@進車里,附湛就把一疊A4紙拍在他身上,語氣微帶諷刺,“你趕緊看一遍,免得到時候閃光燈一打,你什么都說不出來了?!?/br>方寧介頓了頓,看唇形似乎是想要說些什么,但是最后他還是憋了下去,翻看起了附湛給他準備的資料。“沒事,到時候羅澤和助理都會在場,你不用緊張,有什么事兒交給他們就行?!编w行言沖他揚了揚手里的飯盒,“一邊吃一邊看吧?!?/br>附湛不愧是做過娛記,列出的問題都直切重點,每一個拉出來都足以稱霸娛樂版面的頭條。方寧介大致地看了一遍,說道:“他們也就只能扯著我、行言和袁茹三個人的事情說了?!?/br>“三角形最穩固,你也別小瞧這些記者,要知道如果你不小心說錯了什么話,就能養活他們半年了?!备秸磕繋Ь娴恼f道。“放心吧,這次絕對夠他們養活老婆孩子了?!狈綄幗檎f著放下了資料,拆開飯盒悶頭吃了起來。附湛微微一愣:“你這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你到時候就知道了?!?/br>吳梅是江浙日報的實習娛記,她此時正做在一個小小的報告廳里。事實上,像她這種實習生,是很少被單獨派出來參加記者會的,她有些忐忑不安。報社里收到方寧介寄來的記者會邀請函,社長坐在椅子上考慮了半天,最終還是決定派她去跟進。這也是她第一次單獨挑大梁。記者們已經紛紛入座,幾個老練的記者聚在一起聊天,試圖從對方身上挖掘到一些自己還未知的消息。吳梅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開始翻看自己準備好的資料。很快,這次記者會的主人公從后面走了進來,引起了一場不小的sao動——他身后跟著的竟然是鄔行言。一時間,閃光燈幾乎要把兩人淹沒。吳梅怔了怔,身邊的攝影師推了推她,她才反應過來——眾人都已經涌了上去,將兩個人包圍。鄔行言反應極快的擋在了方寧介的面前,兩只胳膊一撐,就為對方隔絕出了一個小小的安全空間。保安們也很快走了上來,為他們辟出了一條道路。記者們很快安靜了下來,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方寧介和鄔行言兩個人挨著坐在椅子上,時不時地湊在一起耳語。“梅姐,你看看我剛才拍的幾張行不行?”攝影師的一句話讓吳梅瞬間回神,略微不好意思地接過了他手中的相機,一張一張地翻看起來。“這幾張可以用?!眳敲穭傁肜^續說些什么,忽然聽到臺上有什么聲響,抬頭一看原來是他們在試麥——要開始了。她緊張地坐直了身體。“歡迎各位媒體朋友來到我舉行的記者會,”出乎她意料的是,臺上那個年輕人吐字清晰、面容冷靜,那種帶著成熟的氣質與他還青澀稚嫩的臉并不相符,但是卻反而給了她一種不一樣的安全感,“我知道各位的時間很緊張,所以在這里,我長話短說。關于前幾天所流傳出的關于我和袁小姐的緋聞,并不屬實?!?/br>吳梅微微一怔,然后打開了手中的錄音筆。“當晚我和鄔先生,”方寧介微微一頓,下意識地側過頭來看了一眼對方,從他的眼中得到了某種安慰后,才轉過頭、繼續說道,“還有我們的……朋友,附湛,我們都在袁小姐的房間里,商討一件事情,由于角度的問題,照片并沒有把他們拍攝進去,從而給大眾造成了一定的誤解?!?/br>方寧介將手指疊在一起,“這是我對于這件事情的解釋?!?/br>底下很快有記者舉起了手,吳梅看到臺上的那位年輕人輕輕呼出了一口氣,似乎是在調節自己的情緒,然后他輕輕地對那位記者點了點頭。“根據照片的顯示,當時的拍攝時間是晚上十二點十五分,請問你們三個男人同時待在袁小姐的房間里,是否有不妥?什么事情值得這么晚了去打擾一位女士?”記者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氣勢咄咄逼人。吳梅把擔憂的目光投向了臺上的那位年輕人。但是,他似乎還是一副自然的狀態,仿佛這個問題并沒有刺中他的內心,“拍攝時間是展會的前一天,那天晚上我有一個重要的約,所以一直等到晚上十一點多才回酒店。由于我們商討的是展會相關,事態緊急,當然,當時我們也已經得到了袁小姐的允許了?!?/br>“袁小姐是江穆的前女友,傳言你又是江穆的學生,請問你以前是否見過袁小姐,再次相見時你們是否會尷尬?你對她沒有出席江穆葬禮的事情,又如何看待呢?”這個問題有些略微刁鉆了。吳梅也忍不住為方寧介捏了一把汗。方寧介微微思索了一下,在腦子里組織了語言,然后不緊不慢、咬字清楚地說:“很遺憾,我以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