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9
自家三個娃,緊緊看著孩子們,不讓他們亂走。站在船塢邊上,就已經覺得船身龐大,近距離觀看,這種感覺越發明顯。沈家河身形在男子中都算高大,但跟大型貨船一比,就顯得極為渺小,雖沒有螞蟻跟大象那么夸張,也不差多少了。沈家河都如此,三胞胎更是小嘴張得溜圓,眼睛都瞪大了。“爹爹,這船好高!”沈璋驚呼道。沈家河點了點頭,很是認同二兒子的話語。他一眼望去,都覺得有些炫目,更別說還不到他腰高的三個小家伙,船高少說有他們二十來個身長,在孩子們面前,它就像是一個巨無霸,難以跨越。“爹爹,抱?!鄙蜩安粷M意自己的身高,開始尋求外援。沈家河沒有拒絕,可這又有什么用呢?高出這么小半丈,根本解決不了任何問題,高度差并沒有因此就縮小多少。很快,沈璋也發現了這個問題,脖子都仰酸了,才泄氣地放棄了這個蠢法子。之后他就開始東摸西碰,將附近它能動的地方都看了一遍。第95章盡管已經有了前車之鑒,沈璧和沈璜依舊跟沈璋一樣,選擇了這個方案。高一點是一點,再如何也總比他們自己看到的更高更遠。兩個娃不是沒想過其他方法,可是都不合適,離遠看就沒有近距離接觸那種強烈的震撼感,只能選擇這么笨的辦法。“走,我們上船去看看?!狈教炝指驅дf了幾句,就帶著孩子們走上舷梯。方天林一家幫不上忙,但也不能打擾到造船工人的工作,是以,能參觀的地方非常有限。饒是如此,幾人依然看得一臉心滿意足。離開船塢之后,這種震撼感依舊久久不散。“天林,這船以后就歸我們了?”沈家河抱著沈璋,臉上還帶著點不可置信。“嗯。若質量沒問題,最多再過兩三個月船就能下海,那場面一定非常壯觀,到時我們請爹娘他們都過來瞧瞧?!闭f到這個,方天林神采飛揚。沈家河非常贊同這點,沒有足夠的膽量,沒有人感冒著風險在海上討生活。這也就意味著,能看到船只下水的機會不多,沒準這次就是他們唯一一次機會,錯過豈不遺憾?回到家后,方天林對著那塊牌子看了許久,最終決定還是把它送走。至于怎么個送法,這就有待考量。既然這么多天過去,半點風聲都沒往外傳,估計現在大抵還沒到需要用到它的時候,或者幕后下手之人也不敢確定這東西到底在不在原主手里,畢竟他們也沒拿到手不是?你說為何方天林會這么想,那還不簡單?若沒發生什么事,持有牌子之人怎么會無緣無故經過平日里很少有人走動的小巷弄?不是牌子主人遇險,就是拿走牌子之人被人追趕匆忙之間遺落,剛好被鴿子一號看到,又好巧不巧這鴿子對它起了興趣,只能怪那人倒霉,喝水都會塞牙縫。既然要送,該有的準備必須有,他總不能隨隨便便就將其送人,要是這人本身有問題,那方天林豈不是為虎作倀?這可就造孽了,對沈家也沒任何好處。知道令牌主人具體是誰后,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就是費點時間而已。幾天之后,有關凌總兵的消息就匯總在方天林面前。凌總兵轄下軍隊負責云州府跟翼州府兩府海域,海軍駐地就設在云州港附近。這兩府都是油水十足的地方,又都有幾個大小不等的港口,貨物貿易往來頻繁,海軍外快數量非常高,還是正常收入,不用貪污就能得到,再加上各海商送的禮,這數額之大,讓人知道絕對眼紅到不行。按理,在這樣富庶地方生活的兵丁,極其容易養成不良的癖好,被富貴迷花了眼,只懂得享受,不知訓練為何物,再加上貪空餉之類歷來存在的問題,兵丁多半是繡花枕頭稻草芯,中看不中用,壓根不能同北方那些騎兵相比??稍诹杩偙y領下,他麾下的將士可謂是兵強馬壯,各個都能上陣殺敵,而不是一幫老弱病殘。方天林以前也關注過,但沒這么詳細。此時他方知為何云州城會這么繁榮,原來這其中也有凌總兵一家的功勞。凌家是武將世家,靖朝開國之初就存在,傳到凌總兵這已經有好幾代,一直堅守在云州府。有凌家坐鎮,也難怪云州府附近海域??軜O少見,這一段海路,算是這一帶最為平靜的地方,若走短途,心大的甚至敢孤身上路。方天林沉思許久,將令牌包好,不管有用沒用,先送到原主手上再說。沈家跟凌家沒有任何來往,貿然上門純屬嫌自己活得不耐煩了。這一條道走不通,那就換一條路,曲線救國這法子便躍然眼前。沈家自打辦了零食加工作坊,又接連開了兩個鋪子,認識的人也不少,從中找出七拐八拐能跟凌家搭上關系的人并不難。方天林篩選過后,選中了張恒立張家。這一日正好是休沐日,凌總兵按往常一樣回家。對外時神色一切正常,面對家人時同樣沒表現出任何異常,直到剩他獨自一人,面色頓時黑沉如墨。兵符失竊不是小事,現在還沒爆發出來,那是他運氣好,對方在被他派出的人手追蹤過程中將其丟失,他能確定的只有這一點,但他也沒找到,這就麻煩了。幸虧兵符平時并不需要用到,只有大規模調兵遣將時,才有它的用武之地,要不然此事怕是早就泄漏出去,光這就夠他喝一壺。幕后之人按兵不動,想必也不能確定兵符有沒有物歸原主,正在旁敲側擊,一旦消息得到證實,接下來必然會有所行動,他們不可能竊取兵符只為了鬧著玩。兵符一般人拿著也沒用,在沒有拿到兵符原主人信物的情況下,只有軍情緊急時,在同一軍中,同為將領手中,方能派上用場。當然肯定沒在原主手中那么大作用,但也可以調動一部分兵力,這就足夠了。兵符一失竊,凌總兵便想明白一點,那就是他治下的海軍中不但他身邊出現了內賊,恐怕連部分將領都被人給收買。這讓他心情極度不爽,兵符這么重要的東西,藏得那么緊實,也就那日他派出一支艦隊時動用過它,哪想光天化日之下,竟然不翼而飛,虧得他發現得早,派親兵追擊,將偷盜之人抓獲,可在他身上什么也沒搜到,人還當場死亡。這也坐實了這人的身份,即便不是死士,也差不離。凌總兵派人沿路尋找,什么都沒找到。天光敞亮時不好大舉行動,這事又不宜聲張,幾人搜尋未果便只能退回,直到夜色降臨,才重新沿路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