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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中哪本就學哪本?!狈教炝謱鹤觽儽У揭巫由险局?,將書推到他們面前。三胞胎看著一桌子書,湊在一起嘰里咕嚕一番,最終由沈璧選出了三本書,一本是兵法,一本是術數,最后一本則是在書鋪中最先挑中的風物志。“你們知道這是什么書嗎?”方天林嚴肅地看著面前三個小家伙。沈璧拿過那本兵法書,又指著方天林直叫到:“阿父,阿父?!?/br>一開始方天林沒理解大兒子這舉動是什么意思,等沈璧重復這種行為幾次后,他才反應過來。難道由他傳承給孩子們的模糊信息中,就包含了他以前在部隊里的一些情況?方天林很有扶額的沖動,莫不成兒子們各個不厭武,甚至可以說稱得上喜歡,那都是自己惹的鍋?有了這一幕,剩下的方天林也沒心思問了,揮手讓兒子們自由活動,他則起身和自家媳婦一起去灶間忙活?,F在這個時候都臨近午時,再不做準備,午飯怕是要晚了。“天林,你教孩子們的時候我也跟著學?!鄙蚣液右贿吤χ稚系幕钣?,一邊說道。“好?!狈教炝炙鞈?,對于充當先生一事那是半點都不虛。別的或許他不擅長,但兵法跟只有小學初中水平的數學,他完全能勝任。至于那本風物志,更不用擔心,當作睡前讀物處理就行。方天林盯著熱氣四溢的灶火,思維有些發散。乾元族傳承他是得到了,那也只是相當于得到了一個儲存了海量信息的硬盤,他可以隨時翻閱這些資料,卻并不代表他能活學活用。他不是全才,即便在開啟傳承的時候,他的身體包括大腦細胞在內經過強化,智力得到了提升,他也做不到方方面面都兼顧,他的精力也不允許他這么做。粗淺的知識方天林能搞定,高深的那部分,他只能揀自己感興趣的學,其他那些就只能丟給別人。如此一來,辦一個學堂就非常有必要。問題是這些東西目前無法見光,要怎么做才能解決這個難題呢?方天林絞盡腦汁也沒能想出合理方案。算了,不想了,實在不行他就把乾元族科技資料都謄寫下來裝訂成冊,當作傳家寶留給后代。現在還不是氣溫最高的時候,盡管白天比較炎熱,晚上還算涼快。方天林一家吃過晚飯坐在小院里乘涼,旁邊燃著艾草熏蚊,沒有惱人的嗡嗡聲,兩大三小都待得很舒服。“阿父,星星,星星在動!”沈璋拍著手叫道。方天林一怔,回過神來后立即抬頭,笑著說道:“應該是掃帚星吧?!痹拕傉f完,他便擰起眉,“璋兒,在哪呢?阿父沒看到?!?/br>這時沈璋正撅著嘴,皺著小鼻子,一臉不悅:“阿父,它跑了,不見了!”方天林心想彗星可是難得一見,不會他們運氣不佳,剛好看到它的一個尾巴吧?要不那不是彗星,而是流星?這倒說得通,流星嗎,就是在一剎那間綻放光芒,劃過夜空一閃而逝,單個流星有幸能見到的人還真是少數。這么想著,方天林把二兒子拎到面前,笑著揉了把他的小嫩臉,正想說阿父都沒見到,他看到了該高興才對,轉而想起這可能才是二兒子生氣的原因,便把到口的話吞了回去,安慰道:“咱不生氣,星星下回咱們再看?!?/br>終歸還是個小孩子,沈璋被方天林這么一通安撫,立即又笑著跟他的兄弟打鬧到一起。“怎么了?”方天林察覺有異,一回頭就看到自家媳婦大張著嘴,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沈家河慢慢回過神來,眨了兩下眼睛,又對著夜空看了一遍,不是很確定地說道:“天林,我剛才看到一顆星亮了一下突然就不見了?!?/br>“不見了?”方天林有些不解。“嗯,就是閃了一下然后就沒了?!?/br>方天林眉毛都糾結在一起,這是什么情況?他沒聽說有哪種星辰是亮了一下就消失的,不管是流星還是彗星,都有一個運行軌跡,不會出現空間大挪移這種玄幻里才有的情節。若只是一個人看到,方天林還能當他是看花眼,但現在沈家河跟沈璋都看到了,那說明這一幕景象就曾在剛才真實出現過,他不會自欺欺人,因自己無法解釋,就認定這事不存在。只是這到底是何種自然現象?方天林想不明白,暫且放下這個疑惑,打算以后有時間就翻找乾元族留下的信息,看能不能從中找到答案。“家河,別想那么多,我們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每件都刨根問底,那我們怕是連日子都不用過了,就光顧著尋找答案?!狈教炝謮合滦闹心且唤z異樣,寬慰著身邊人,“你瞧,那高高掛著的月亮、星星是什么,我們都不知道,我們腳下踩的地面如何形成的,我們同樣一無所知,所以不要總是糾結這些?!?/br>沈家河仔細一想,還真是這樣。他本就不是會鉆牛角尖的性子,剛才也只是因為太過驚訝,才反應大了點,想明白后,當即不再把注意力放在這上頭,就著艾草燃燒的一點火光,看著孩子們盡情玩耍。見時間不早,方天林跟沈家河合力將玩得一身汗水的三個兒子洗干凈,抱上床睡覺。沒過一會,兩大三小便都陷入酣眠當中。此時月光正好透過窗戶灑在床邊,隱約能瞧見五人安然的睡顏。忽而一陣風吹過,一片云將所有光亮擋住,房中瞬間黑得伸手不見五指,無人再能窺見室內情形。一夜無話。“家溪,鏢師還是不肯接活嗎?”柳橙滿臉愁容,雖說嫁出去的兒女潑出去的水,但誰也不是天生地養,他又不是被虐著長大,娘家這門親自是要認的。當初他跟著丈夫舉家南遷前,也曾經在沈家四兄弟的護送下知會過爹娘,可惜沒能說服他們跟著一起走。這事柳橙倒是能理解。靖朝講究宗族,他只是個出嫁男,爹娘跟著姻親,自是沒有和宗親族人待在一塊來得有安全感。族親能守望相助,姻親可就沒準了。這一點就是柳橙自己都不能保證,不是他的問題,而是在面臨危險時,誰也不能確定僅靠姻親關系,就能維系住兩家。“嗯?!鄙蚣蚁獓@息一聲,“我跟二哥兩人輪流,每隔幾天就去各大鏢局打聽,每次得到的答復都一樣?!?/br>“這都四個多月了,怎么還……”柳橙紅了眼眶。沈家溪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幽幽說道:“吉人自有天相,岳父他們會沒事的?!?/br>“希望如此?!绷却鬼?,接受了這個現實。他再擔心又如何,總不能拋下丈夫孩子一個人千里迢迢回老家吧?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