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崗位之間員工的特殊關系已經對醫院產生了不利影響。從今天起,醫院執行新的政圌策,只要你和醫院另一位員工之間發生性圌關圌系,必須告知人事科?!?/br>光頭說完后,周圍就產生了一片唏噓聲,忽然劉常鑫舉起了手,不等光頭喊到他的名字就說:“如果是和董事會的人有身圌體關系,也需要告知人事科嗎?”光頭看了看劉常鑫,反問他時的洪亮聲音穿過大廳:“你和董事會的人有身圌體關系?”感覺到周圍刷刷而來的詢問和看戲目光,劉常鑫趕緊道:“我沒有,只是替大家問?!?/br>光頭道:“那劉醫生這個問題的答圌案是不需要?!?/br>顧戎回過了頭看了看身后的劉常鑫,簡森也用眼神示意他怎么會問出這種問題,見劉常鑫一臉坦然,簡森只得自己對顧戎解釋:“我和常鑫約會的時候偶然提到了你和莊少祺?!?/br>顧戎略有些驚訝,他從來沒想過劉常鑫也是同圌性戀。雖然同屬一科,但因為劉常鑫對顧戎一直有些意見,顧戎也就沒太關注過他。人事科的光頭走后,人也就散得差不多了。鄭雅琪抱著紙箱從電梯里走了出來,眼睛通紅,一副剛哭過的樣子。簡森從護圌士臺抽圌出兩張手紙給她遞了過去,鄭雅琪再也忍不住地抽泣起來。跟在鄭雅琪后面出來的財務科主圌任表情也不太好。顧戎看到捧著箱子出來的兩人,明白過來人事科的新政圌策是怎么一回事。醫院的人圌事圌部在收到投訴又得到證實后,連調換職位的可能性都給省去了,直接開除了在財務科因為戀情而串通謀取私利的兩人。因為戀愛不僅失去理智,還失去做人的底線。對于這種人,顧戎向來不覺得同情。顧戎把喝完的咖啡倒進垃圌圾桶里,拿著實習生遞過來的病例表去了六樓。他和莊少祺提到過的囊性纖維化的女孩就住在醫院六樓,現在的她已經二度呼吸衰竭并同時伴有終末期肺病,多年來反復的咳嗽、咯血和肺部感染讓這個才十七歲的孩子精疲力竭、羸弱不堪。顧戎進去的時候韓清清正在咳嗽,見到顧戎后,激動得咳嗽又加劇起來。顧戎把病床調節成適當的高度,正要去搬把椅子坐在旁邊,韓清清就往旁邊移了移:“和我一起坐在床圌上吧?!?/br>顧戎看著嘴唇發白,一直伴有營養不良所帶來的后遺癥的女孩,心里多少有些感觸。韓清清是他來京圌城時接的第一個病情嚴重的病人,這個女孩家境不好,父母在外做勞工賺來的錢全都用在了女兒看病的身上,但是真正讓顧戎決定幫助這一家人是因為女孩對他說過的一番話。那時候顧戎剛和前妻離圌婚,來京圌城時還對自己的性向有很大的不確定,在韓清清住院期間不經意發現時,這個那時才十四歲的孩子主動和他進行了一番‘成熟’的對話,讓他對追求自己想要卻陌生的生活有了信心和勇氣。“清清,我們會等到肺的?!鳖櫲职雅⒄麄€摟進了懷里,此時他除了這樣的安慰和鼓勁,也為她做不了其他。“我知道,肯定會等到的?!表n清清仰起腦袋,溫暖地朝顧戎一笑,兩個淺淺的酒窩在毫無血色的臉上顯得有些單薄,“我還記得三年圌前和顧醫生約定過的,我要等到健康的肺,然后像其他女孩子一樣談一場戀愛。顧醫生,談戀愛是什么感覺?真的會心跳加速嗎?”顧戎不知怎的想起了莊少祺親他時的感覺。他們只是情人,享受當前但絕無未來??墒沁@情人間的快樂竟超過了以往任何一次真正的戀愛。韓清清期待的眼神像是有著生命,顧戎憐惜地摸圌著她稀薄的頭發,這樣靜謐溫暖的病房突然被一個敲門聲打破,隨后一位年輕的醫生走了進來,臉上掛著興圌奮的笑容,看向顧戎的眼睛都在發光。被人這么盯著就好像自己是一塊美味餡足的披薩餅,顧戎從病床圌上邁了下來,用眼神示意這位年輕醫生有什么事。對比顧戎的淡漠,年輕醫生簡直如打了雞血,主動伸出手來:“我是王洪霖,這一周跟在您身邊的住院醫生。您簡直是我的偶像……我對心外科很感興趣。“偶像?”顧戎眉頭輕夾看了王洪霖一眼,后者迅速低下了頭,為自己剛說出的話感到很不好意思。王洪霖忽然意識到重要的事情還未說出來,又激動地抬起了頭話音里顫圌抖著:“兩分鐘前我們接到電圌話,京圌城近郊的一位病人簽了器官捐贈的協議,我們有一小時決定是否要肺?!?/br>顧戎猛地回過頭來,在床圌上躺著的韓清清激烈地咳嗽起來,胸口一上一下蒼白的面頰也因為咳嗽而有些扭曲:“顧,顧醫生,我等到了?!?/br>顧戎轉身道:“王醫生,你以前參加過幾次肺移植手術?”王洪霖道:“沒有參加過?!?/br>顧戎點了點頭,心情頗好的在王洪霖肩上拍了兩下:“我希望這會是你的第一次肺移植手術,等評估結束肺源一切正常,我會讓你把肺放進我們病人的身圌體里?!?/br>王洪霖握緊了拳頭,高興得在空氣中揮舞了兩下。他以前都只能觀看顧戎的手術,第一次真正的參與,居然就有機會趕上肺移植這么激動人心的大手術,而且病人還是少見的患有囊性纖維化的亞裔。“給清清的父母打電圌話,把肺源的消息告訴他們。肺一旦離開捐獻者,我們只有五個小時的時間,有些表格需要清清的父母填寫?!?/br>“可以,謝謝!顧醫生!”韓清清瞇起眼睛,生病以來首回幸福地笑起來:“王醫生,你選對了偶像?!?/br>作者有話要說: 洪霖登場啦啦啦~~~☆、第十二章等待評估的漫長過程中,韓清清的父母已經請過假,趕到醫院后就坐在病床的旁邊緊張地安撫著自己和他們的女兒。比起坐立不安的這對父母,顧戎的心情也放松不了多少。雖然他以前做過肺移植的手術,但這樣的手術誰也無法保證病人不會排斥,而且即便手術成功后,移植在韓清清身圌體里的肺依舊有可能再度感染。韓清清服用的免疫抑制劑即便降低肺部移植的排斥性,同時卻面圌臨著更大的被感染的可能性,更何況一個完美的肺移植手術再加上病人樂觀堅強的心態,最終也不過是給病人多買幾年的時間,等著醫學上突破性的進展。王洪霖推門進來后,韓清清的父母從床圌上站了起來,急忙問道:“有消息嗎?”收到病房里所有詢問的目光,王洪霖硬著頭皮搖了搖頭:“不過應該就快了,在這之前有些協議需要病人的父母來簽字。你們誰和我去旁邊的會圌議室?”在韓清清的父母決定前,韓清清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