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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好扶住格蕾絲。他從百花叢中過,練得一雙“透過妝容看素顏”的慧眼,只憑一張側臉,驚悚地認出這名草長鶯飛的女子確實是前任boss。瓦里安悄咪咪地躲到女子身后,努力說服自己:酒吧里昏暗混亂,他什么都沒看到。格蕾絲一定也沒看到他。就算看到了,她肯定不會認得他這么一個不起眼的調查者。(過目不忘的格蕾絲:tooyoungtoonaive。)安德烈站起身,語氣毫無波瀾地:“我送你回去?!?/br>格蕾絲撇開視線,一扭頭,半長不短的頭發甩了瓦里安一臉毛躁:“誰要你送!我自個兒能認得路?!?/br>她紅撲撲的臉上,雙眼如明星熠熠,執意回到破舊一行人中。瓦里安尷尬地站著,不知該不該放手。安德烈扯過她的手腕,拉她出門。酒吧門口的阿爾法族守衛攔住他們:“你們這什么情況?”安德烈出示執導者的工作證,“我朋友喝多了。我送她回去?!?/br>格蕾絲:凱恩斯主.義乖巧迷茫。守衛略略看過,回到不起眼的角落里。三人走到街面上。夜風微涼。瓦里安瞥了一眼她裸.露的肚皮,習慣性地把外衣脫給女伴,“你冷嗎?”格蕾絲微笑拒絕。也許是酒精醉人,她心中有種奇異感覺。人們普遍默認阿爾法族人體質強悍,仿佛露出一點關心都會被認為是瞧她不起。除去她的機器人管家,沒人會詢問她的冷暖。安德烈用腕式通訊器叫來一艘飛艇,兀自坐在前排。格蕾絲在側后方,死死盯著他側臉刀削斧砍的深刻輪廓。瓦里安看著顯示器上的目的地,沒話找話地稱贊那里環境優美風水宜人。安德烈和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格蕾絲坐立不安,呼吸急促。瓦里安側目,只見她身軀微微一顫,濃妝淡抹的臉上掠過一道猙獰的情.欲。瓦里安:我靠!還能這樣!……飛艇降落在山水寂寥的郊外。不遠的地方矗立著幾棟風格古樸的建筑,月光下看不分明,仿佛城堡。安德烈護送格蕾絲回去。瓦里安無聊地查看飛艇路線設置。智能飛艇友善地提示,已經到達終點站,是否要去別的地方?瓦里安選擇停留。他想,如果安德烈不回來,他就去找索拉雅求復合。她那前男友又丑又呆,哪里是他的對手?只要在恰當的時間意外重逢,軟磨硬泡地推倒她,索拉雅一定會回到他身邊的!瓦里安在腦海中回味往日的歡愛,尋找最適合用來復合的姿勢……綠色的傳送提示燈滴滴閃爍。安德烈瞬移出現在艙室里。瓦里安哭唧唧:“真不湊巧??!這單身party得等我從那鳥不拉屎的U星回來以后再開了……”安德烈淡淡地瞥他一眼:“想去就直說。這么轉彎抹角,好像歐米伽人?!?/br>瓦里安:“我知道一個地方,那邊妹子蠻正點的?!毙闹邪档溃阂粫壕妥屇阒?,老子阿爾法得很!安德烈:“走??!你帶路?!?/br>這個時間,酒吧里剛剛開始熱鬧起來。安德烈作息規律,原本應該回去休息,準備明日早起,和紅發的雷利一較高下。但如果今天不陪他一場,實在不夠意思——瓦里安在他身邊時時耍寶,才讓他能這么快直面任務失敗的陰影,留在調查者組織里工作。不多時。飛艇懸停在一座陌生城市上方。兩人被傳送到站臺上。瓦里安帶路走進一家夜店:“我有一次接了個任務,在這附近尋找貓耳獸,發現這兒許多漂亮妹兒~”性感的音樂和曖昧的人潮刺激著安德烈的腎上腺體分泌激素。安德烈略感不適。一個經理模樣的男子迎上來,語氣親昵:“喲!蕭瓦,好久不見啊。這位是新朋友?”瓦里安色氣地要了個包間。包間里。歐米伽族女子身體軟軟地依偎在他身側。安德烈興致缺缺地搭話。瓦里安見狀,客氣地請二人離開。故作深沉地感慨:“美則美矣,全無靈魂!”安德烈沉吟:“她們氣質和Z星人不大一樣……”瓦里安含糊地:“大概是別的星系來的吧!你看我氣質怎樣?”安德烈想了想,答道:“每個星球的環境都不一樣。差異中才能誕生出無限的未知……W星系團給我的感覺是粗礪的……”瓦里安:“那你知道你的氣質是什么樣的嗎?”不等安德烈回答,他自顧說下去:“無,聊,的?!焙孟褚粋€在會議上致辭的機器人。安德烈大笑:“擾亂了你的單身之夜,真是對不住了??!”瓦里安若無其事地:“還行吧!偶爾聽聽,還蠻忽悠人的!”卻讓人想剝開他的面紗,看看里面是清透閃亮的靈魂,抑或是復雜電子元件。少了美人相伴,瓦里安拉著安德烈暢快拼酒。半夜里,或者凌晨,瓦里安昏昏沉沉地醒來。包間里的燈光柔和。安德烈斜斜躺在地板上。夢中依然微蹙著眉頭。瓦里安把他打橫抱上軟榻。“真TM重?!彼吐暠г沟?。安德烈的襯衣上滿是扭曲的折痕。衣袖半挽著。衣襟上方兩枚紐扣松開,胸肌線條若隱若現。瓦里安探出手,移到他頸邊。從領口往下,一顆一顆解開衣扣。穿越時間的三角戀6安德烈似乎夢見年少時愛慕的女子——也許不是——他已記不清她的容顏。一別多年,她現在會是什么模樣呢?他從旖旎的夢中醒來。現實卻和夢境無縫銜接。他身體的某個地方有節奏地律動著(某個地方是指心臟。)。情.欲如同海水,一浪一浪地拍向他。安德烈皺眉。他好像躺在海灘上,別扭而軟弱地。身體的某個地方卻喧囂無妄地肆虐著,渴求一個歸宿(某個地方還是指心臟。)他同這欲望抗爭。不知過了多久。他終于被它淹沒。時空靜默。瓦里安坐在他身畔,略略俯身,一臉饜足地望著他。他使他快樂。他莫名得意地想道。安德烈輕輕喘息著,睜開眼睛: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折射出星星點點紛繁的光。包間里的空氣有些濕熱黏膩。他腹肌依次收緊成塊,上身筆挺地坐直。瓦里安起身后退,拉開兩人距離。安德烈環視周圍,包間里只有他們二人。情況真是糟透了。